他情急之下露出破綻,再加上身上有傷,沒多時便被生擒,秦銳手中避塵珠的光芒順利捕捉到他的氣息,將他慢慢籠罩起來。
公孫尋的雙眸在這紅光之中逐漸失焦,變得渙散呆滯,謝慎言與齊征見狀,這才將他放開。
秦銳看著失去鉗製癱坐在地的公孫尋,冷冷開口:“說!你是怎麼和白令先勾結,殺害我父親與洛總堂的!”
避塵珠此物,最大的作用便是隱匿氣息,當然這隻是明麵上的,除卻這個,它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作用,便是攝人心魂,控製修士,抽取記憶。
秦銳的靈力遠沒有餘霜青那麼強大,他做不到用避塵珠將公孫尋的記憶直接抽取出來公之於眾,不過也足以控製公孫尋的心神,讓他自己坦白。
公孫尋此刻已完沒了自己的意識,他語調呆板的開口:“那年我查出肝癌,起初還能行動自如,我便隱瞞了病情,從總堂的位置上退下,讓洛明川繼任,後來病情加重,我隻能隱居起來等死,在我病入膏肓的時候,白令先找到了我,他說可以讓我活下去,前提是我為他做事,當時我為了活命,隻能答應他。”
S城的眾人有幾位都知道當年公孫尋是因病退隱,卻不知道這病原來是癌症,如果按照他的說法,那麼沒有白令先摻和,他早就應該死了。
公孫尋繼續說著:“白令先說秦總堂是華城人,他不便直接動手,便尋了個由頭,騙他出了華城,再由我動手,將白令先交給我的毒趁秦總堂沒有防備,下在他身上,後來秦總堂回到華城第二日便暴斃而亡,白令先說那毒查不出來,哪怕解剖化驗,也隻能得出病死的結論。”
秦銳雙眼猩紅,強忍著淚水,父親當年與母親有了他,便想著先生下他再結婚,可誰知母親難產,沒能活著下手術台,父親傷心之下終生未娶,也是防著自己身為靈術師樹敵頗多,便沒有將他的存在公之於眾,而是悄悄送回老宅讓族中長輩撫養,後來等他大些,又開始悄悄栽培,將他培養成靈術師,有了自保的能力,他也沒有辜負父親,完美繼承了父親的靈術師天賦,又在父親去後按照他的遺願,隱藏身份,儘量保全自己。
他隻當父親真是疾病而亡,雖然有些疑慮,可人死燈滅,也再查不出什麼,竟不想原來父親真是被人害死,還是死在當年自己人的陰謀裡。
他極力克製著想殺死公孫尋的衝動,喝道:“你想活,便不分青紅皂白殺我父親!他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下得了手!”
公孫尋已沒有思考能力,隻是機械式的答道:“我退了總堂的位置,又聽從白令先的話,封了堂口,遣散仙家,我在將死之時突然得了生路,早已管不了什麼道義不道義的事兒,我隻想活下去,白令先將他從旁人那裡奪取的靈力和生機分了我一部分,我身上的病痛減緩了許多。”
齊征上前怒視著他:“那我父親呢?!你是怎麼害的他?!”
謝慎言等人一愣,洛總堂還真是齊征的父親啊?怎麼從來沒提過呢?靈術師圈這些大佬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藏著自己的孩子。
公孫尋又道:“洛明川是我當年一手提拔,我原本得以存活,已經很滿足,並沒有想過害他,可是他太聰明了,他察覺到了我病情的異樣,幾次試探於我,後來白令先也盯上了他,便問我想不想讓癌症徹底痊愈,我想著一不做二不休,便以商議事情為由,將他騙來,再由白令先出手,用奪魂陣害死洛明川,將奪取的靈力與生機分了一半給我,我的癌症就徹底好了。”
謝慎言眼疾手快地將想要衝上去的齊征拉住:“齊掌門,彆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