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無言突然將其給攔住,訴說了馬尚軀體的事情。
“無頭屍?聽你這麼一說,這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你先不要著急,好好修養修養,我去將那無頭屍給處理了。
不過你要做好準備,朝廷大軍覆滅的消息,我一會就要進宮稟告陛下,南方的局勢已經糜爛,
而我也即將前往南天門,恐怕,這不是什麼巧合。”
“師父您的意思是?”賈無言看著皺著眉的陸逸塵,
“如果我所料不差,參與此事的不擔擔是舉起反旗的這幾個教派,恐怕還有一些老鬼參與其中,為的就是渾水摸魚。
算了,這事你不用管了,不是你該過問的,你也管不了。
你還是好好修養,抓緊進補,如果為師所料不差,不出數日,必有大軍再次南下,到時候,你要作為我半閒居的代表,隨軍出征。”
賈無言聽了師父陸逸塵的話,點點頭,
他的心中已經有預料,
朝廷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肯定要討回來,就算不討回來,南方這麼大一片土地也不可能拱手讓人,
既然那些邪教派修者參與了世間的戰爭,
那朝廷這邊,自然也將派出相應的人員,
自己作為下一任半閒居的當家人,無論如何都是要參與的。
幻仙門,尋仙派這些不出的門派,也會派門下優秀弟子參與,但真人級彆的就彆想了,
因為他們要去南天門爭奪機緣。
所謂俗世的戰爭,也不是他們這種級彆的人應該參與的。
送走陸逸塵,賈無言就回到小院,加入了饕餮盛宴中,
由於這次眾女都差不多耗儘了法力,需要迅速的補充。
所以一回到院子,就由狀態還算良好的史湘雲籌備。
很快,無數的珍饈美食,玉露瓊漿紛紛送往了賈無言的院子。
這讓不明所以的寶玉等人十分好奇,
賈寶玉,賈環,甚至賈蘭都在王熙鳳的帶領下,前來查探情況,
要是有樂子,有宴會,他們也要參與其中。
不過隻能說他們想多了,
梅蘭竹菊四大侍婢,在賈無言的吩咐下,直接把守著門落,
不讓任何其他人參與。
王熙鳳好說歹說,就是沒用,
直接氣的她肝兒疼,回去躺著了,不過臨走前,她吩咐平兒好生伺候著,勿要出了什麼岔子。
賈環賈蘭本來在玩鬨,是被賈寶玉拖來的,
見進不去,雖有失望,但本也沒太多念想,也識趣的離開了,本來嘛!言老三就不樂意帶他們玩,所以就自己識趣的走了。
隻有賈寶玉,在門口聽著院子的鶯鶯燕燕的嬌俏聲,急的心裡發癢癢。
這麼熱鬨,他要參與不進去,這,這不是要急死他嘛!
賈寶玉好說歹說,甚至威脅硬闖,都沒用,
梅蘭竹菊雖然不算修煉有成,但也不是大臉寶能夠闖動的,最後沒法,
大臉寶嘴裡罵著賈無言,走了,叫囂著要去找老太太告狀。
但賈寶玉也知道,老太太是偏心言老三的,
自己就算去告狀了也沒什麼用,無論是去祖母或是母親那!言老三一定程度上比自己更得寵。
鬱悶,
帶著悶氣,賈寶玉出門找小夥伴們玩去了。
見了小夥伴,也不知道在誰的攛掇下,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玉泉山出發,說是要遊山玩水,山是好山,水,就不知道了。
眾人出發,不知過了多久,
在山上的一間尼庵裡玩樂了半天,天近黃昏,
眾人紛紛帶著酒意下山回城,
寶玉迷迷糊糊,搖頭晃腦,騎在一匹小馬上,讓茗煙牽著,其餘公子哥兒也是如此,
仆人牽馬,主子醉酒將睡。
行至山腳,一個人影站在路中,擋住眾人去路。
“喂,前麵那人,快快閃開,休要擋住我家公子去路。”
茗煙見有人擋住去路,縱聲大喊。
見那人沒反應,茗煙又喊了一聲,那人還是沒有反應,
茗煙頓時覺得臉上無光,覺得在眾位公子小廝跟前丟了麵子。
他揮動馬鞭走上前,推了那人一把:“喂,跟你說話呢!你是死了還是聾了,你擋路了知不知道。”
這一推可不要緊,那人的腦袋如同跪地葫蘆一般咕嚕咕嚕轉了幾圈,滾到了不遠處,
茗煙直接人都被嚇傻了,“不是,這,啊!”
茗煙恐懼的大喊聲響徹整個天地,倒不是因為死人或是那人掉了腦袋,
而是那腦袋本來後腦勺對著他,突然轉動過來,麵對著他,對他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笑罷!
腦袋開口說話道:“對不住啊!小哥,我也沒有辦法,這身體它不是我的啊!哈哈哈哈”
說完,腦袋轟的一聲直接爆開,如同被巨力擠爛的西瓜,紅的白的黑的紫的,散落的到處都是。
一點白漿伴隨著紅色液體甩在茗煙的額頭之上,紅白液體順著茗煙的鼻子緩緩流下,一滴直接掉在茗煙長大的嘴巴裡。
“啊,嘔。”
茗煙直接翻身趴地上吐了起來。
而在這時候,那無頭屍體動了,它直直的略過茗煙,朝茗煙身後的眾多衙內小廝撲去。
很快,一陣血雨腥風飄過,留下的是一地狼藉。
隻有寶玉還趴在小馬上呼呼大睡,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無頭屍仿佛認識寶玉,最後頓了一下,牽起寶玉趴扶小馬的韁繩,往山中深處走去。
當茗煙嘔吐完,回頭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整個世界除了他,哪裡還有一個活人,
茗煙再次嘔吐了起來。一直到他吐無可吐,肝膽都仿佛要吐出來。
他想起寶玉,他發瘋了一般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沒有,不是,沒有,這個也不是,寶玉,公子,主子,寶少爺。”
茗煙哭了,
他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找不到寶玉,丟了寶玉,他該怎麼辦?
他寧願剛剛那個怪物將他一並給殺死了,他該怎麼麵對老爺,麵對太太,麵對老太太。
麵對那些個其他公子衙內們的家人老爺。
這不比讓他死了還難。
想著,茗煙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