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你學這死出！你這腦子，我另有他用！”
毫無疑問，程末這幾天從一個旁聽生的角度，學習了不少直播要領。
如何委婉又不突兀的表達出自己的訴求，在訴求得到滿足後，又如何給彆人反饋情緒價值。
隻不過當前這個直播環境，傍土豪才是唯一的出路。
然而，傍土豪僅限於沒什麼特長的。
程末會的東西多，完全可以去吃流量這碗飯。
況且以程末的情況，傍土豪很難成功，想要讓人家花幾百萬，不說線下開房，再不濟也要請人家吃頓飯，聊聊天。
“公司這邊給你寫了一首歌，不過那個作詞的是個二把刀，對曲子不怎麼懂，我哼哼給你聽，你自己想辦法譜曲，到時候公司會為你發行單曲。”
“好好唱歌，彆學那些邪門歪道！”
……
薑黎一大早就離開了家門。
馮長慧給薑明輝打了個電話，問道：“知道她在乾什麼嗎？”
“在福源超市上班呢，王啟山那個家夥，竟然都不跟我說，咱家稀罕那點工資？”
“怎麼不稀罕了？等你破產了，咱家指不定還得女兒養著呢。”
“就是說出去感覺有點丟人。”
“女兒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有啥好丟人的。還有你，現在哪還有臉麵，但凡有臉麵，不至於沒人借錢給你，所以也沒什麼好丟的。”
“好像也是……”
薑明輝很清楚，鼎森集團沒人願意要，即便王啟山答應借錢給他，也不要鼎森集團的股份。
寧願要他薑明輝的個人欠債，好歹以後能要一下。
要是換成了鼎森集團的股份，一旦公司破產，什麼都拿不回來了。
馮長慧說道：“明輝，你也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以前總覺得女兒沒有自理能力，擔心她以後生活困難，才瞻前顧後。現在黎黎肉眼可見的成長，咱們也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爸媽那邊還有幾畝地，咱們也不是沒經曆過苦日子，大不了以後過的普通點，女兒都這麼理解你了，你總不能還看不開吧？那女兒不是白忙了？”
想了一會，薑明輝說道：“不行，我得去找一下王啟山，讓他給女兒加點工資。”
“你呀，就非要搗亂是吧？我這邊想好了，讓兩邊父母拿點錢出來，想辦法讓公司多撐幾個月，看看有沒有轉機。女兒這邊，給她留十萬塊，哪怕以後公司破產了，也能保證讓女兒讀完大學。”
“十萬塊夠個啥啊？至少得給她留一百萬。”
“兩邊父母手裡有幾個錢啊，留一百萬，公司不要了？”
“公司我再想想辦法……”
“該想的辦法早就想完了，你繼續為難自己，除了讓家裡人難受之外，沒有半點好處。你已經儘力了，咱們聽天由命不行嗎？”
“不行！”
在薑明輝眼裡，讓父母老婆孩子跟著受苦，就是他不中用。
這個家庭，他必須扛起來，扛不動也得扛，要不然他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
薑黎看見有家長帶著小孩子過來結賬，一般都會帶上一兩件玩具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獎金應該有了。
就是不知道會給多少。
中午下班，王啟山的車就停在了超市門口。
“大侄女，快上車。”
“謝謝王叔！”
有車肯定蹭，畢竟走回去要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