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彆說是周家了,就是整個清水縣都會瞬間覆滅在爭鋒之下,蕩然無存。
“哎。”
周平長歎一聲,他見識過修行界的殘酷,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凶險。但總不能因為畏懼凶險而讓家族止步不前吧,多一位修士未來便越廣闊一分。
而且,那可是他的孩子,總不能讓其走在自己前頭吧!
周平心思繁重,卻在這時,外頭傳來著急的呼喊聲。
“二弟!”
父子倆都陡然站起身來,向著外頭走去,便瞧見周宏向著這邊跑來。
五年的時間,周宏已然有些富態,愈發地像地主老爺,威嚴正盛,隻是在他的鬢角卻是有幾根白發。
周平都有二十五了,周宏自然也不過是三十出頭。雖正值壯年,但年輕時耕地留下來的勞累積傷,早就傷到了骨子裡,哪怕周平用靈氣調養過周宏的身子,還是不可避免地長出了幾根白發。
這也是所有地裡刨食的農家子悲哀,勞苦艱累催人老,自然老得快。才三四十歲就看上去像半百老漢的,也是比比皆是。
周宏還算好的,已經調養了過來。周大山卻是留下了一身毛病疾害,整個人已然垂暮老矣,整日搬個搖椅在院內,看著那幾個孫兒嬉鬨。
“大哥,發生什麼事了?”周平疑惑問道。
一側的周明湖也是恭敬喊著,“大伯。”
周宏先是仔細望了周明湖一眼,微微點頭回應。他自然知道周明湖有修行資質這個秘密,所以哪怕周明湖才五歲,也從來沒有忽視過其感受。
畢竟,明湖有修行資質,周家日後定是他來引領,自己這一脈自然淪為旁係。
現在多在其心中博些分量,將來自己這一脈也不至於差到哪裡去。
“劉家那個當兵的劉修回來了!”周宏低聲道。
周平雙目陡然一凝,這五年內他以村正的身份也是不斷壓著四家,但那四家卻宛如泥鰍一樣,讓他根本提捏不住。
再加上四家各有倚仗,隻能這般膠著下去。
周平問道,“他是以什麼身份回來的?”
“聽說是十夫長,身上有些軍功。”周宏說道,“好像是因為在戰場上為了救人斷了腿,才不得不歸鄉養老的。”
“那劉武呢?一塊回來了沒有?”
他既然要覆滅四大姓,自然要打聽好四家的情況。其中王孫兩家是族裡有人在縣城當吏官,雖沒有品級在身,但在衙門還是有些影響。而錢家對於山中熟悉甚多,以販賣山貨倒與縣裡的商號極為熟悉,更是和其中一家老修士搭上了關係。唯有劉家在四家裡最為卑微,既無官紳庇護,也沒有其他路子。隻有兩三百畝田地。
但周平卻是最為忌憚劉家,隻因為劉家的那股魄力與狠勁。
在四年前,劉明去南陽府城考府試,連考三年不中,但劉家依舊是舉族供養。
要知道,供養一個脫產的讀書人考取功名,其筆墨紙硯吃穿用度,還有行程路費這些,起碼是數口人縮衣節食才能供起來的。更彆說連考三年!
還有劉修軍中得貴人賞識,劉家也是送錢送人。劉峰在清水縣跑江湖,劉家也是暗中支持……
這些行徑,使得五年內劉家不僅沒有攢下什麼家業,更是變賣了一些田地,隱隱有了分崩離析的趨勢。
但周平知道,隻要有一條路走通了,劉家就會騰飛起勢,立馬化作惡狼將他們通通吞掉!
隻見周宏搖搖頭,“隻有劉修一人,其餘劉家子一個都沒回來。”
周平頓時心底一沉,他寧願劉修是以百夫長的身份帶著族人回來,也不想看到現在這般。
劉修既然得了軍中貴人賞識,那他哪怕負傷回來,也絕不會是這般身份。
但現在卻隻是一個十夫長,那極大的可能,是他沒有要任何賞識,隻為讓劉武幾人在軍中站穩腳跟!
“我身為村正,軍中老兵歸鄉,我自然要去迎接。”周平輕吟道。
“大哥,你現在是我們家的掌權者,隨我一同去看看也能表示表示我們的誠意。”
周平信奉的乃是一招致命,若是沒有必勝把握,便絕不出手。
所以這五年內,周家始終是耕耘持家,老實低調,和四家之間的關係始終保持在一個融洽的地步。就算是劉家賣地,也是以常價買下一小部分。
反正等明湖長大了,自家自然就起來了。
反倒是那三家,在劉家困難賣地的時候,可沒少落井下石,不斷壓低田地價格,使得劉家損失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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