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一個時辰,馬六陳五兩人重新回了城,不見周遠的身影,現在兩人正在陳家的賭坊裡玩樂。”
“他們今日錢財不少,可以懷疑周遠是被兩人殺命奪財了。”巡檢司小吏一五一十道。
巡檢司負責縣內治安,自然消息靈通的很。
“要不要現在將二人緝拿歸案?”
林若河義正言辭道:“豈能容
忍如此狂徒縱橫,還不快速速將兩人抓來,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頓時,數個捕快向著陳家賭坊殺去,引得百姓好奇張望。
馬六兩人還在牌桌上吆喝大喊,好不容易贏了一筆興高采烈,下一刻便被捕快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
大牢內
“大人,我是冤枉的啊。”馬六哭爹喊娘的大喊。
“休要狡辯,周遠可是你們謀害的?周家的錢財可是你們搶去的?”皂吏嗬斥道。
馬六一把鼻涕一把淚,“大人,那周遠確是和我們一塊出了城,但我們走到馬家坡就分開了啊,我們怎地就殺人了。”
他知道,隻要咬定自己沒有殺人,那無非就是盜竊罪名,頂多就是挨個幾十大板關上一陣子就好了。若是碰到大赦年頭,立馬就放了出來。
皂吏冷笑一聲,他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馬六二人殺了周遠。但主簿要這兩人死,就算是盜竊罪名也夠了,還用不著那麼多彎彎道道。
“哼,就是你們這些地痞無賴,不思進取盜賭成性,才將我清水縣攪得如此烏煙瘴氣。”
畢竟,打板子也是有技巧門道的。若是輕著打,就算幾百板子也無非就是活動活動筋骨;若是硬著打,就算是十大板也能要了性命!
“來人,給我一人打三十大板!”
下一刻,便有好幾個獄卒進來,強行將兩人按倒在椅子上。
馬六本來還神情自若,卻在一板子砸下去之後,頓時麵目扭曲,發出淒慘嚎叫。
“啊!”
那屁股已然皮開肉綻,衣服瞬間被鮮血染成暗紅,臉色慘白到了極點。
人高馬大的陳五更是被嚇得煞白,哪還有凶神惡煞的威勢。
而在牢房外麵,林若河與周平幾人靜靜地望著。周明湖更是被嚇得縮在周平懷裡,每聽見沉悶的拍打聲與慘叫聲,他的身軀都不由地顫抖。
周長河雖然也害怕,但還是雙目死死地望著,臉上浮現出狠辣痛快的神情。
林若河餘光飄望著周長河與周明湖的反應,最後落在了周平的臉上。
就算周長河性情狠辣,是個狠人苗子,但那又如何。這個世界上又不是誰狠就有用,而是要足夠強大,強大到所有人都畏懼。
周平靜靜地望著,他雖然不嗜殺,但修道十年,歸家五年,其中經曆了種種事端,自然不會因為這點血腥而影響。
最終,隻不過是第十七板子的時候,馬六就挺不住一命嗚呼了。而陳五雖然身強體壯,也隻不過是撐到了第二十六板子。
看似離三十隻有一點點距離,但獄卒既然要他們死,自然就不可能活,就算挺過了三十板子,那暗無天日的潮濕地牢,也夠要了他們的性命。
“平弟,可還滿意?”林若河笑道。
周平躬身作揖道:“多謝大人。”
隨後,便尋個理由向林若河告辭,官府衙門可不是他們適合待的地方。
望著周平三人離去的背影,林若河也一點點收起了笑容,心中暗道。
這周平倒也不是個聽不懂話的蠢人,還算識相。
他用馬六二人的性命與童生身份,將欠下的恩情抵消,就是想儘快將恩情用掉。
畢竟,現在隻是隨手之勞的小事,還好處理。若是日後周家惹上麻煩,莫要害得他林家一塊遭殃。
但也不能太過疏遠,若是萬一日後周家崛起了,林家也可以借著關係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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