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那些婢女紛紛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半分。有甚者聽著外頭的慘叫,身子都不由地打顫。
周大山卻是緩緩上前,然後坐在黃氏邊上,這才使得黃氏的臉色平緩了不少。
不多時,周平才出現在堂內,身後便是周宏,還有周明湖兄弟倆。
在半年前,他便凝練成了一方山間清氣元,正式成為了一元煉氣修士。原本還在金藤譚那裡,引聚四方靈氣溫養壯大靈竅,誰知道家中竟出現如此醜聞,這才急匆匆地趕來。
但一方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他也不由地犯了難。
尤其是方才
進來時,便看到庭院那個婢女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屁股上的衣物與血肉粘連,淒慘的很。
望著堂內的情況,周平低聲說道:“明湖,你去外頭看看,若是那婢女肚子裡的孩子還在,就保住她的性命,然後送到鎮子那去,要是沒有的話,那就彆讓她活著了。”
再怎麼說,那也是自家父親的孩子,也是他周家人。哪怕頗有說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日後讓其在山下做個富家翁,還能幫助自家控製治下。
至於那婢女,隻要孩子一生下來,周平就不會讓其活著的,無非就是尋個奶娘養孩子罷了,也好過影響孩子。
周平雙目閃過一絲冷光,他要讓這些下人知道,想母憑子貴,絕無可能。
周明湖應了一聲,便帶著玄崖離去。而周平兄弟倆則是走上前,悉心安撫著周大山夫婦。
而在外麵的庭院內,那秋月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眼瞅著就要被打死,卻被周明湖攔了下來。
他上前查看一二,沒看到出現大規模的出血,然後便往其體內注入不少靈氣,以此來續住其性命,至於胎兒還在不在,那就不好說了。
周明湖望著麵前的幾個婢女,其全是林氏院內的,隨了自家主子的性子,向來不會亂說話。
“你們幾人,把她抬到前院的牛車上去。”
“好的三少爺。”
她們也不敢多問,抬著秋月穿過重重門戶,來到前院的一輛牛車前,上麵堆滿了肮臟雜亂的稻草,車的其他位置還放著不少山上的汙穢之物。
這些婢女不由地露出悲憫之情,乃至是兔死狐悲。這牛車一直都是運送山上汙穢垃圾去山下的,現在把半死不活的秋月丟在上麵,看來主家都不願這個卑賤的蹄子死在山上,這是怕玷汙了仙山啊。
日後若是她們死了,隻怕也沒資格死在仙山吧。
但她們也不管那麼多,隨手便將秋月丟在上麵。但卻沒注意到,原本氣息不斷孱弱的秋月,竟漸漸平緩了起來,不過早就昏死了過去,倒讓人看不出來。
因為地裡的糧食還沒長出來,周長河便繼續以工代賑,興建房屋,平整拓寬四村與周家鎮之間的道路。
在數月的不斷建造開拓下,周家鎮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原有的牛家村房屋大多被推平,取而代之的是寬闊的街道房屋,雖然大多還是閒置。
其中最有標誌性的,便是一方占地數畝的書院,其內還有不少孩子正在其中玩鬨,皆是各村適齡孩童,以及周家一眾主仆的孩子。
周長安坐在一塊石上,儒雅隨和地望著一眾孩子嬉戲,尤其是看著其中的周柏與周承乾,目光蘊含著淡淡柔情。
“思思,快來追我啊!”
周柏提著沙包在前頭跑,周思思則在後麵歡聲笑語的追。至於周亮,則像是一個小跟班似的,緊跟在兩人身後。
自從周石死了,周亮的境遇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他是管事之子,除周家嫡係外最具權勢的子弟,說是周家旁係都不為過。但現在卻隻是周柏的貼身書童,天淵般的落差,已然擊垮了一個六歲的孩子。
他不敢展露一點點情緒,隻能像條哈巴狗一樣,竭力討好周柏。
而周思思卻是與之境遇相反,周虎一朝成為一村管事,周思思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隻是,望著周思思與周柏快樂嬉戲,他眼裡不由地泛起一絲怨恨,但卻藏得極深。
在周家鎮的東邊,還有一方大宅院,其乃是牛舟的舊宅子翻修擴建後成的新院,名為周府,周長河與一眾族兵護院皆在其中。
但此刻的周長河,卻出現在周府的小門處,身後還站著兩個仆人。
他冷漠地望著牛車上的秋月,隨後喝道:“抬到深院去,鎖起來。”
那兩個仆人立馬上前粗魯地將秋月抬起,秋月似乎感覺到什麼,旋即驚醒不斷掙紮著,但傷勢使得其身子虛弱,就更不會是兩個漢子的對手,就連嘴巴都被捂住,發不出半點聲響來。
最後,深院的黑暗徹底將秋月籠罩,直至消失不見。
她會被囚禁在不見天日的深院之中,度過這最後的數月光陰。孩子降生的那天,便也是她死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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