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誌城麵露懼意,低聲喊道:“道兄,要不就給他吧。”
“武山門在妖山裡的弟子不少,相互間更有一些特殊的傳訊法子,若是同其交惡,隻怕對道兄不利,對道兄的家族……”
聽到這句話,周承明指尖也不甘地鬆了幾分力度。
他沒想到,在這道則暴動的妖山內,武山門竟有手段傳訊聯絡。
若是他現在出手,就算把麵前之人給毒殺了,也必然會引來武山門的追殺,乃至是波及家族安危。
望見這一幕,武大元不由獰笑,信步踏地,嗡嗡作響。
“白溪周氏的周承明,也不過如此嘛。”
“老實把武道之氣丟過來,我就饒你們一命。”
雖然是這般說,但在武大元心裡,已然將周承明二人視作盤中之物,隻是怕現在交手,會逼得兩人狗急跳牆將武道之氣給破壞了。
畢竟,以他的實力,想要單獨對付一頭凶獸怪靈,也是極其困難的。若是能將這些武道之氣得到手,也能省去好幾年的苦修。
‘還是將這兩人殺了好,免得消息流傳出去,壞了宗門的名聲。’
‘那食鐵獸看著血脈不俗,倒是可以抓回去當作血奴,給我采血鍛體用。’
周承明目光幽冷,投了幾顆補血丹到空明肚子裡,掌間攥著毒丹妙藥,周身散發朦朧玉光,威勢祥和雄厚。
“道友,這般強取豪奪,未免也太沒有吃相了吧。”
“嗬嗬。”
武大元冷哼一聲,便又向前邁進兩步,濃鬱氣血在其頭頂顯形,氣息凜冽凶橫。
一時間,局勢僵持,周承明雖然不懼,但想到家族安危,還是用餘光示意謝誌城將武道之氣丟過去,倘若能這般息事寧人,那倒也行。
若是麵前之人圖謀性命,那就怪不得他無情了。
卻在這時,一道流光從旁邊林子掠出,乃是一個身著長袍錦服的俊俏青年,離地三尺禦空而行,能在妖山禦空,其實力可窺一斑。
俊俏青年一出現,武大元臉色驟然變得極其難看,默不作聲地遙望著,眼中滿是忌憚。
謝誌城目光流轉,落在青年腰間的喬木枝掛飾上,隨後急聲同周承明道:“道兄,他就是你要尋的煙雲俞家人。”
雖然他不知道周承明尋俞家人作甚,但現在既然出現了,他肯定要好好稟告一番,以示所言不虛,以表忠心所望。
現在同武山門的人對峙上了,他隻有同周承明攀好關係,才不至於被拋棄。
周承明聞聲一頓,望向那道修長身影,朗聲道:“俞家兄弟,還請留步。”
此話一出,武大元臉色驟然鐵青,先是狠狠望了周承明一眼,隨後死死盯著那道身影。
俞樺四顧望不見俞雲的蹤跡,正要離去,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呼喊,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生麵孔,不由疑惑問道:“你喚我何事?”
周承明還沒開口,武大元就先一步吼道:“俞樺,這兩個家夥可和你們俞家無親無故,莫不成你這也要多管閒事不成?”
俞樺好似沒有聽見一般,絲毫沒有將其放在眼裡,隻是平靜地望著周承明。
武大元雖然惱怒,卻也無可奈何。
一是他打不過俞家的三英傑,而俞樺就是其中之一;二是俞家在武山門內有一支脈,如今更是同他們武家主脈結了親,他壓根借不了宗門威勢來逼壓。
甚至,他若是催使傳訊手段喚來同門師弟,保不齊就有同俞家沾親帶故者。
周承明潤了潤嗓子,淡聲道:“你族兄讓我來尋你。”
俞樺本平靜無波的眸子頓時迸發光彩,朝著武大元嗬斥道:“這兩人,我保了。”
“你!”
武大元憤憤鬱悶,卻是轉身鑽進林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實則卻是躲到了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