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拿起桌上的酒壺,看著這個纏枝蓮紋的酒壺,誰準備的?她想打人,這跟上輩子一起死的那個壺有區彆嗎?算了,不介意了,在兩個瓢裡倒上酒。
對著正兒八經坐在那裡的裴曦:“過來,喝合巹酒。”
“人前那一套做足就夠了,人後就算了。”裴曦坐下把靴子給脫了。
秦婉站在那裡:“你喝不喝?”
“沒必要。”裴曦脫了喜袍,看了邊上的美人榻,“我去洗漱了,等下我睡榻上。”
連合巹酒都不喝?這個混賬想乾什麼?
裴曦去裡麵洗了個澡,穿了衣衫走出來,才踏出淨房的門,一塊帕子揮過來,他的手腳立刻失去知覺,渾身發軟,站立不穩,問:“你要乾什麼?”
“喝酒啊!”秦婉伸手將他攔腰抱起,“有點兒沉。”
裴曦被個女人這麼一抱,而且貼著她柔軟的上身,渾身上下僵硬發燙,聽她在那裡逼逼叨叨:“你說說自己
的戒心在哪裡?這麼容易讓我得手?”
不是?他們不應該是一夥兒的嗎?難道他錯了?她這麼算計他,也太過分了吧?手腳發軟,自己控製不了,唯獨就是腦袋可用。
秦婉把他放在椅子裡,她一手拿一個瓢,對著裴曦說:“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真生氣了,你給我等著瞧。這個酒一定要喝下去,一滴都不能給我灑了,否則我揍你。”
裴曦無奈張嘴喝下了酒:“可以給我解藥了嗎?”
秦婉搖頭:“不給,還沒洞房呢!”
裴曦驚慌失措:“我告訴你,你彆胡來,你真要乾那事兒,信不信我……”
還沒等他說完,秦婉又把他給抱了,這會兒放在床上,裴曦不能動隻能輕聲喝道:“秦婉,咱們可是說好的,隻是成婚,我護著你……”裴曦看她拿出一個東西來,兩邊各一個環兒,中間是金絲編織的繩索,金光閃閃,不似凡品。
秦婉拿著那個東西,撲在他的身上,裴曦不能動彈,聽她說:“夫妻之間呢,要互相扶持,不要說什麼誰護著誰。這叫永結同心鎖,一個扣你腳上,一個扣我腳上。我們以後永結同心,夫妻恩愛。”
“你彆胡來。”裴曦感覺腳上被扣了。
她扣住之後躺在他身邊,在他麵前揚了一揚一個小鑰匙:“夫君,這是永結同心鎖的鑰匙。等下你藥性褪去,你就能拿了打開鎖了。”
裴曦隻想說,他才不信,她會這麼簡單放過他。果然看她低頭假裝害羞地說:“夫君,我把鑰匙放在心口了呢!”
說著,裴曦看著她拉開自己的抹胸,她那裡如山巒起伏,中間一道峽穀,她把鑰匙放進抹胸裡。
她還對他擠眉弄眼:“你想要,就來拿哦!”
裴曦不過看一眼,已經血氣上湧,她還讓他去拿,還要不要活了?
秦婉撐著手,側躺在裴曦身邊,伸手將他的頭發挑了一縷出來和自己的頭發結在一起:“夫君,這叫結發。”
接下去伸手到他的胸口,慢慢畫圈圈。
裴曦呼吸急促心頭大罵這個該死的女人!等他……
他還能怎樣?這個女人是他的債主,這個女人……
閉眼不看不想,秦婉索性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越是閉上眼睛,嗅覺感官就
越發清晰:“秦婉,彆動了好不好?”
秦婉看了他一眼,手腳無力,那地兒倒是不受影響。做這個藥的那位可真是奇葩,不過也是,那位本就是個好男色的女色鬼,這個藥還真是為了那個什麼準備的。
知道秦婉看向那裡,裴曦臉漲得跟豬肝似的,如火燒一般,他決定轉移話題,聲音暗啞:“秦婉,剛才季成運威脅我。”
某人耐不住了啊?轉移話題了麼?秦婉決定暫時饒過他,說:“威脅什麼了?說來聽聽。”
“他說,我要是敢動你,他就讓我做太監。”
“你怕他威脅嗎?”
“自然不當回事兒。”裴曦繼續說,“他讓我明天去萬花樓,找一個叫李愛愛的女子,把李愛愛接回家。”
“他是想讓我傷心,看見你惡心,不跟你在一起。留著清白的身子給他?”秦婉盯著裴曦,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想得美!”
裴曦看著她盯著自己,想要告訴她,自己不是季成運,不用這麼咬牙切齒,一想不對,她說想得美,是季成運想要得到她想得美,還是說留下清白身子想得美?難道她要?
“秦婉,你彆胡來!我跟你說,你要真那樣,我跟你沒完。”
秦婉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臉,伸出手指挑著他的下巴:“夫君,我這個人不屑於強迫彆人,我會等到你求我的那一天。”
這下輪到裴曦說:“想得美!”
秦婉起來拉了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伸出蔥白的手指,點著他的鼻子:“我家夫君就是喜歡說傻話,娘子這般好看,比天仙都不差,被你娶到是福氣,還說人家想得美,多傷人心啊?”
“你……你太不要臉了。”
秦婉在他耳邊吹氣,看他的臉越來越紅,額頭上冒著汗,伸手抓了汗巾給他擦了額頭的汗說:“私底下太端著,少了情趣。你啊!就是少了這等情趣,不過娘子我不嫌棄,相信你潛力無窮以後定然能很有趣。”
秦婉給他擦了頭上的汗,手指點在他的唇上:“夫君,夜已深,我們安歇吧!”
看秦婉閉上眼睛,她這是真睡了?身邊睡著一個又香又軟的大美人,還伸手搭著他的腰,裴曦連動都不敢動,不對,他能動了。
裴曦解開了兩人的頭
發,坐起來,伸手要去拉開的腳上的那個鎖,見鬼的!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他的手勁絲毫不能把它給弄開,下去拿劍來劈?這麼一來要把她給拖下去,他看向睡著的秦婉,拿……
關鍵是怎麼拿?裴曦閉眼,想了想,要不兩根手指?他躺過去,看她側躺著,低頭一眼看去,裴曦仰頭,彆說去拿了,就是看一眼,都血脈僨張,算了算了!等她醒來再說。
裴曦躺著,他是睡不著了,他隻能離她遠一些,可他往床裡頭滾,這個女人就貼過來,她的香氣和暖意,弄得渾身上下難受,跟她商量一下,下次彆用這一招,好歹給他個機會可以去衝一桶涼水。
胡思亂想之下,肚子餓了起來的,越發睡不著,聽她夢裡在啜泣,借著高燒的燭火,見她眼角在落淚,才想起她自幼雙親全無,一個孤女麵對的還是那樣一家子,雖然刁滑了些,可日子也確實艱難。一聲歎息之下,不跟她計較了,伸手攬住了她,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拍。
秦婉睡得也不太沉實,裴曦拍她,她自然能感覺到,她往他身邊靠了靠,這下睡得夠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