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啊?聽聞郡主嫁妝無數,難道不給小侯爺還錢?”
“嫁妝無數,也是我的錢。他的賭債,我不會管。”
“那我們可是要他的命了。”
“如果你們要,拿去便是。做寡婦了,我也樂得清閒。”秦婉讓人推開這幾個人。
“郡主娘娘,我們絕不是開玩笑。”
“我也不是開玩笑。難道你以為我對他有情意?你是不是想多了?”
秦婉的護衛推開人,往裡走。看見裴曦站在門口,指著她說:“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你想讓我怎樣?”秦婉眼神淡然,“替你還債?想問你一句,憑什麼?”
“我是你的夫君。”
“我累了,夫君。”秦婉一路往裡走。
外頭要債的,麵麵相覷。裴曦隻能出來對著賭坊的人說:“幾位大哥,你們再寬限幾天,讓我勸勸我家娘子。”
“寬限?小侯爺,您要拖到什麼時候?”
“很快,很快!”裴曦連連說道。
要債的人對著裴曦說:“再給你三天,要是三天不能還錢,把你的一條胳膊留下。”
裴曦跟人點頭哈腰之後,立馬轉身跟了進去,進了院子。
院子裡吵架聲傳來,秦婉哭嚷著:“你給我滾出去!”
裴曦站在院門外:“不論如何,我是你夫君,你都是我娘子,你總不能看著我沒了胳膊,沒了命吧?”
秦婉抽出了牆上辟邪用的寶劍,一路追出來:“今天一劍砍死了你,大家一起死了,倒也乾淨!”
“你不肯給我睡,我不睡便是,何苦這樣?再說了,我也不是非睡你不可,那不是宮裡來的旨意嗎?”裴曦嘟嘟囔囔在那裡叫。
秦婉扔下了劍,雙手捂著臉,往前邊的池塘裡跳下去,裴曦跟著爬了下去,將她給抱了上來。
雞飛狗跳,簡直不能再熱鬨。
宮裡的皇帝聽暗衛來報,這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原本秦婉以為嫁過去,還能保全清白,還有念想,現在,她終於崩潰了吧?皇帝心裡很舒服。
*
六角宮燈閃亮登場,裴曦站在院子中間,對著秦婉的房間喊:“娘子,你總不能一直讓我站在院子裡吧?這是聖旨,咱們不是違抗不了嗎?”
秦婉站在房間門口,眼睛鼻子通紅:“進來吧!”
裴曦跟著進去,那位嬤嬤站在邊上看著,三個丫鬟默默地鋪了床,在床上展開了元帕。
嬤嬤看
向在邊上默默垂淚的秦婉:“郡主,奴就在隔壁。望郡主不要讓陛下和娘娘失望。”
“滾!”秦婉叫道。
嬤嬤輕笑一聲走了出去,什麼郡主,什麼貴女?不過是沒有見過宮裡手段的小姑娘。
嬤嬤帶著人去了隔壁。
三個丫鬟退了出去,秦婉洗漱好,出來用她雪白的腳丫子勾了一下裴曦:“去洗澡,洗好出來。”
今天又是打人,又是跳池塘,這會兒又笑得這般春花燦爛,這張臉可真是變幻多端。
裴曦進去洗漱出來。穿著一襲白衣,手裡拿了一把匕首,對著元帕,刀尖要刺到手臂上。
秦婉立刻叫停:“等等!”
裴曦停下手裡的刀,看向秦婉,秦婉走過去,婉言:“這個不夠真實。”
裴曦不解:“我今日翻看了話本,剛好有這一段,剛成親的男子不願意勉強妻子,就是這般行事。怎麼就不真實了?”
“那話本裡不好寫太詳細,不過是草草略過,又是那寫話本的人胡謅幾句,也就過關了。可實際上呢?”秦婉過去勾住他的肩膀,到桌前:“我們先把洞房的整個過程給了解一下。”
秦婉緩緩展開避火圖,看見圖上的內容,裴曦臉紅得都能滴出血來,秦婉臉也紅了起來,她趴在桌上:“來我們從頭往後看,你看這一頁……”
秦婉用科教的態度,跟裴曦一起學習了大和諧的基本流程,問裴曦:“你認為光幾滴血,不會被人懷疑造假嗎?”
裴曦耐著性子看完,臉紅心跳,不過非常認可秦婉的說法,側過頭:“那你說倒底要怎樣?”
“要白中帶著紅,紅中帶著白,白色和紅色混合乾涸之後,能夠有跡可循。”
裴曦領悟過來,暴走:“我不乾!”
“要不叫你那兄弟去乾?多一遍手續,多一份風險。”
秦婉拿了一本話本子去躺美人榻上,身上蓋了一層薄毯讓裴曦糾結去。
裴曦糾結來糾結去,把床上的元帕給拿在了手裡,進了淨房,秦婉站起來敲了門,裴曦在裡麵沒好氣地叫:“乾嘛?”
“避火圖拿去看,要不然興致上不來,怎麼辦?”
裴曦低聲怒:“不用!”
“那你慢慢來,長夜漫漫,你可以左手複右手。”
“你
混蛋!”
裴曦很想出來掐死這個女人,他隻能安慰自己,這是債主,如果掐死了,有逃債之嫌。深吸一口氣,那就開始吧?剛才的避火圖?腦子裡出現了避火圖裡的情形,又想到那一夜某人胸口,還有那張臉,盈盈一握的纖腰……
主臥跟淨房之間的隔音不怎麼樣,秦婉聽見裡麵裴曦的聲音,用手背壓了壓自己滾燙的臉,順便扇了扇風,好害羞呢!
淨房門被拉開,看著他扭曲著一張臉,將元帕提了出來,一大灘的血跡和那個啥。
秦婉摸著額頭,看著他把元帕鋪在床上,秦婉過去一觀,略作點評:“行吧!雖然有些誇張,不過用你天賦異稟還是能解釋地過去。”
“秦婉!”裴曦咬住唇,“你可以去床上睡了。”
“不去!那上頭有味兒。”秦婉躺在美人榻上,“我們今晚擠擠吧?”
“這麼小的地方,怎麼睡兩個人。”
“晚上你摟著我呀!”秦婉笑著說。
裴曦額頭青筋暴起,很想打人,然而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更何況這是他的債主,裴曦看了一眼秦婉,又看了一眼三尺寬的美人榻,兩個人?她故意的。
裴曦躺上麵,秦婉擠過去,貼著他,拉了被子蓋上:“夫君,我們睡吧!”
“秦婉,要不你睡裡麵?”
“不要,這樣挺好。”秦婉還往他身上蹭了蹭,那雙腳尖,勾在他小腿上,腳指甲劃拉著他的皮膚。
好個屁,她這樣,等下他怎麼下去降個火?
秦婉睡著了,裴曦絲毫不敢動。直到她醒來,下了榻,點了燈,聽她說:“天快亮了,咱們把那個啥做足。”
裴曦滿腦子官司:“還要做什麼?”
秦婉把衫子一脫,留下個肚兜,坐在榻上,指著自己圓潤的肩頭:“來給我吮幾個印跡出來。”
“我……”裴曦咬牙切齒,“胡鬨!”
“難道你想讓宮裡的嬤嬤來驗我的身?”秦婉問他,“你把我弄得看上去很慘,才能過關。來吧!”
秦婉引頸待戮,裴曦天人糾結,人生艱難莫過於遇見了這個女人,今日若是碰了她的身體,往後怎麼樣都是他的人了,可不碰她?萬一那嬤嬤要是一定要驗她的身,豈不是前功儘棄?還有欺君嫌疑?
裴曦的嘴唇貼上了秦婉白皙滑嫩肌膚,裴曦一下子臊得渾身都燒了起來,閉上眼,一口吸上去,秦婉還發出一聲長歎,裴曦伸手捂住她的嘴,她這是要弄死他嗎?
放開那一口,她的肩頭一塊紅色,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觸目驚心,卻也豔麗非常,讓人遐想連篇。
秦婉拍著他的手,以示鼓勵,裴曦以為是完了,沒料她往他腿上一躺,指了指鎖骨這裡:“再接再厲,換個地方再來。啃啊,咬啊都可以,反正我這個皮膚很容易留下痕跡。”
她躺在自己懷裡,上邊就穿了個肚兜,她身姿曼妙,峰巒起伏,如雪似玉,裴曦腦子裡突然浮現,他乾嘛要去割自己的手?索性就?這個想法冒出來,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
秦婉叫:“快點兒啊!天亮了,她們可就要進來了。”
裴曦深吸一口氣,穩了穩自己的心神,一下低頭,一不做二不休,弄了好幾塊痕跡。
秦婉站起來去,去梳妝台上拿了鏡子看了一眼:“夠了,夠了!可以了!”
然後爬上了床,伸手揉亂了自己的頭發,抱著被子,露出了自己的肩膀:“你可以去開門了!”
裴曦沒動,秦婉問:“愣著乾嘛?開門去啊!”
“讓我緩緩。”裴曦的手腳有些抖。
“我說夫君啊!你這是親自己的娘子,用得著這麼緊張嗎?”秦婉想起上輩子第一次,他也是這麼緊張,加上他確實天賦異稟,第一次,那真是一個慘痛的經曆。若非她愛他至深,哪怕是痛,也要跟他在一起,她是絕對不會讓第二次發生了。這輩子要多培訓,培訓,這樣以後才能夫妻和諧。想到這裡她為自己睿智而驕傲。
順帶要逗逗自家夫君她抱著被子伸手托著香腮:“夫君,你看咱們多蠢,昨晚,完全可以把元帕放在桌上,我們躺床上就行了。哎呀,怎麼就一起擠了一晚上美人榻呢?”
裴曦還在平複自己洶湧澎湃的情緒,聽見這句話,蹭地站了起來,過去拉開了門,自己昨晚被她一鬨沒了腦子,她卻是故意的,這個混賬的女人。
珠兒和環兒聽見聲音,立刻出來,兩人眼睛通紅,看起來也是一夜未睡,看了一眼裴曦,走進房間,看見秦婉抱著被子
,露著肩膀,肩膀上痕跡點點,好不讓人心疼,散亂著頭發在那裡痛哭……
隔壁的嬤嬤怎麼都沒想通,她原本是要聽牆角的,為什麼沾了床就睡了?總不能說自己懈怠吧?算了算了,要是實在不行,就給郡主驗看一下身子。她帶著兩個宮女進入房裡。
“你彆哭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是你的命?我下次小心些,行不行?”裴曦坐在那裡叫。
秦婉在那裡哭:“沒有下次,你要再敢碰我,我死給你看。”
嬤嬤看上麵一大灘的血跡和那個乾了的痕跡,再看秦婉的肩膀,胸前都是痕跡,知道兩人是成了,還好能回去交差了,心頭鬆了一口氣,要不然秦婉這個脾氣,要去驗看她的身子,豈不是還要多費一番口舌?
“郡主,奴回去回稟陛下和娘娘。郡主是裴家婦,望郡主知道自己的本分。”
秦婉啞嗓子吼:“給我滾!”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秦婉沒吃到,但是好歹裴曦咬到了。秦婉弄虛作假了,我沒糊弄你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