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在經過榮安伯府前院的時候,眼光裡看見季成運站在書房門口,對她看了一眼。
這真是一個很難描述的癡情渣渣。
岑家表姐抓著秦婉的手:“弟妹,這次出來了,我能不能不回去了?哪怕我出去做姑子都不回去了!”
“好!咱們不回去了!”秦婉還怕她滿腦子的賢妻良母的想法,沒想到她雖然膽小,想得卻是明明白白,這也少了自己很多的事。
路上聽嬤嬤說起表姐家裡的遭遇,何嘗又不是另外一個自己,沒有了親娘,小小年紀討好繼母,活得戰戰兢兢。秦婉摸著表姐的手:“表姐,沒事了,一切都會過去。”
下了馬車,梅花將岑家表姐抱了出來,一路抱進去,暫時睡在她們的院子裡,秦婉讓人把隔壁的院子打掃出來,環兒做事細致,秦婉把環兒調過去,另外給配了四個丫鬟,兩個婆子。
裴曦跟著秦婉一起進西廂房,他跟表姐也不熟:“表姐。”
岑家表姐也沒見過這個表弟幾次,印象裡小家夥長得特彆好看,隻是可惜他……
表姐招手讓裴曦過去,裴曦坐過去,聽她說:“表弟,聽表姐一句,娶了郡主這樣的媳婦兒要知道珍惜,好好過日子知道不?”
“知道!”
“彆再讓姑姑為你傷心了。”
“我娘才不會為我傷心,你現在這樣才讓她傷心。”
秦婉取了藥丸過來,坐在床沿:“表姐,這幾顆藥丸,你吃了。你被人下了毒,所以身體虛弱,保不住胎。這些藥幫你解毒調理身體。”
岑表姐吃下藥丸睡下,到了天擦黑,院子整理乾淨,岑表姐搬過去,環兒過去伺候。
岑家表姐身體狀況,自然是經不得車馬勞頓,秦婉派人請了太醫過來開了方子,藥不喝,樣子做足。
三日之後,傍晚時分,翟雅昶還親自上門來,假借探望,來問:“說是要去莊子上養病,怎麼還沒去?”
“姐夫,馬車顛簸!表姐那日過來,你覺得能受得住那樣的顛簸?這兩日開了方子總算是好些了,正準備出發呢!”
“是去北山那裡的莊子嗎?”
“嗯!之前不是說過嗎?那個莊子挺大的,還有湯泉,而且那邊
的縣令也能乾,是周邊盜匪最少的。姐夫不放心?”秦婉坐在表姐的房裡說道。他要是不放心才怪了,對這個妻子,在他眼裡可有可無,以後再升遷,多少名門閨女任由他挑選,死了原配才好。
“由你安排,我怎麼會不放心?等我有空過去看娘子。”翟雅昶笑著對岑家表姐說。
“夫君要是公務繁忙,不來也不打緊。”岑家表姐實在不想見到這個男人,聽到秦婉和太醫說她身體裡留著毒,不管是他的哪個女人下的,總是他的女人在害他。
翟雅昶坐了一會兒,侯爺想著,這畢竟是親戚,都已經晚飯時分了,不能不招待吧?在前頭擺上了酒菜,邀了翟雅昶過去吃酒。
裴家人丁少,裴曦被侯爺叫去陪客,聽著翟雅昶大讚太子仁德,裴曦一臉無趣隨口吃飯喝酒,等他逼逼叨叨說完,跟著侯爺一起送他出府。
翟雅站在侯府門口,對著裴曦叫:“表弟!”
裴曦渾渾噩噩地抬起頭,看他,隻見他挑眉輕笑:“表弟現在被拘著是不是很難受?”
“可不是?天天被強壓著看書。”
“沒多少天了,忍忍就過去了。表弟的好日子就要來了!”說完哈哈大笑離開。
裴曦臉上懵逼,心裡大罵這個王八羔子,他什麼意思,是不是現在就看他頭上綠雲罩頂了?
裴曦回到自己院裡,秦婉剛剛洗好澡,從淨房出來:“陪那個王八蛋吃飯很煩人吧?”
“王八羔子,太惡心了。”
裴曦在秦婉身邊坐下,給秦婉複述那個王八蛋說的話,秦婉麵沉如水,真是沒有最賤隻有更賤。
秦婉心頭不爽,勾住裴曦:“要不咱們去出口氣?”
“怎麼出氣?”
“換夜行服,咱們夜探榮安伯府。”
秦婉拉著裴曦進了書房,裴曦帶著她去小院,到了小院兩人換上夜行服,秦婉將黑色蒙麵往臉上一套,她那個蒙麵比裴曦的可專業多了,就露出眼睛嘴巴,秦婉塞給裴曦她的裝備,裴曦套在頭上。兩人飛簷走壁,往榮安伯府去。
裴曦發現自家娘子躥上人屋簷,踩在人家瓦楞上毫無聲息,好似天生就是乾偷雞摸狗這一行的,秦婉對榮安伯府已經熟悉了布局,很快就找到了翟雅昶歇的院子
,摸到了他睡的房子上頭,裡頭戰況正激烈,裴曦伸手要將秦婉的眼睛遮住,秦婉應了他,側過頭不看。
秦婉抓住裴曦的胳膊:“等他們睡著了再行事。”說著摸出兩顆藥丸,一人一顆。
裴曦無奈盯著看了大半程,見那姨娘叫了她的丫鬟進來幫忙,這個事情還要第三人幫忙?突破了裴曦的認知,花樣還真多。
花樣多,時間卻不久,很快就完事兒了,完事兒後那姨娘下來替翟雅昶拿來手巾,仔細地給翟雅昶擦過,姨娘這才過來,在他身邊躺下。
“好了!”裴曦通知秦婉。
秦婉用她的獨門秘藥吹了進去,兩人摸進去,秦婉從藥裡拿出一個注射器,拿出一瓶藥水,抽出裡麵的藥水,低頭一下紮入翟雅昶的胳膊,緩緩地將裡麵的藥水推進了他的身體。
“呸,賤人!看你還怎麼逛青樓?”
辦完事兒,秦婉一個眼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