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的連環腿著實厲害,裴曦格擋不及,被她胸口踢到一腳,裴曦也一拳打在她的肩頭。兩人分開,秦婉笑:“再來!”
又纏鬥在一起,整個場地,飛沙走石,人影飛動,讓人目不暇接。
所有人都盯著,一時間沒有辦法判斷輸贏,如魯家這等東南邊軍之後,看得是瞠目結舌,這等高手也太強了吧?
這兩人這麼打下去,吃飯怎麼辦?等了許久之後,大家想。
直到裴曦再次被自家媳婦踹了一腳,還好媳婦臨時改了方向,她這個潛意識實在太過分了,裴曦退後:“我輸了行不行,你這個招數太下作了,對自己男人都這麼用!”
秦婉忙跑過去道歉:“哎呀,阿曦,彆生氣,我這不是打急眼了嗎?有沒有弄疼,我給看看?”
“回去再看!”裴曦怒氣衝衝地往裡走,秦婉一溜兒往裡追,拉著他的胳膊,“彆生氣了嗎!”
眾人傻了眼,這個算誰輸?
“陛下認輸了啊!娘娘贏了啊!”小江笑嗬嗬叫。
“誰說的,你沒聽見娘娘說她打急了眼,明明是陛下力氣更渾厚,娘娘的招數太……”陛下可以罵娘娘,彆人可不敢這麼說。
“不管娘娘用什麼招數,沒聽過?兵者,詭道也?”
“這是詭道嗎?”
外頭爭執起了輸贏,裴蘊走到那群貴女那裡,開始說起了秦婉當初在濟雲山,把肖想進入裴曦後院的李小姐的脖子擰得轉過來,瞬間斷氣的事。那群貴女一個個臉色慘白,裴蘊看得樂嗬。
秦婉進去換衣服,裴曦跟著進來,脫了衣服委委屈屈地說:“你自己看看,差多少?”
秦婉看著上頭的紅印,心裡過意不去啊!連忙幫他摸摸說:“不疼不疼,娘子給你吹吹!”
這一吹,就吹出了事情,大白天的,他鬨騰死了,秦婉又對他的美色無法抗拒,剛才打了一架,現在又打架,要不是環兒帶人在外頭敲門:“外頭已經在烤
羊了,換個衣衫要這麼久嗎?”
兩人這才換了衣衫出去,外頭久等他們不出來,已經在那裡開始烤起了牛羊,吃起了東西,有了裴曦和秦婉的這一場,濟雲山的那些老部下,跟新入夥的人,吹起牛來更加肆無忌憚,張口就來。
秦婉拿著碟子正在吃烤羊肉,聽小江在那裡說:“咱們陛下講規矩,講道義,咱們娘娘那真是,什麼下作的招數都用的出來,比如……”
“小江!”秦婉出現在小江背後,“是不是家裡的搓衣板,最近已經磨平了?”
“娘娘,娘娘!”小江連忙站起來,“您彆教壞梅花兒,再這麼下去,我日子沒法過了。”
春日宴結束,秦婉想起來問裴蘊可曾看中誰?咱們身為公主,不需要要臉,隻需要乾!裴蘊沒說看中誰,隻是跟那魯家小姐有了聯係。
裴曦即將出征,天下剛剛太平,打這樣一場仗,未免被人說一句窮兵黷武,可若是不打,心腹大患。
“去吧!為了未來五十年的太平!”秦婉幫他穿上盔甲,送他出宮門。
裴蘊和魯家小姐成了朋友,裴蘊帶著她一起去岑表姐的學堂裡幫忙,教孩子們認字,唱兒歌,定安城開始試點,每個滿六歲的孩童都要進學,讀四年書,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財力去推十年義務教育,但是四年義務教育,讓新生的孩子們都認字,不再有睜眼瞎,還是可以的。
岑家表姐做的就是這個事,裴蘊和魯家小姐等孩子們放學後,一起出了學堂,魯家小姐說:“我三哥約了我一起去春風樓吃點心,殿下去不去?”
“不去了!”裴蘊想起春日宴上見過一回的青年。
魯家小姐笑著說:“叫上岑家姐姐一起去嗎!好不好?”
三人一起出了學堂,走在路上,看見一個老婦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正在乞討,遠遠地岑家表姐看見,那是之前的榮安伯夫人和翟雅昶的那個庶子。翟雅昶已經被斬首,但是大盛取消了株連九族,罰沒家產之後,罪不及婦孺。
岑家表姐從荷包裡取出一錠銀子,遞給貼身侍女,讓她拿過去給那對祖孫,榮安伯夫人剛好跟貴人道謝,看見一身豆青色衣裙,氣度清雅的岑芳菲,一下子老淚縱橫。
岑家表姐並未做停留,三人一起去了春風樓,二樓魯斌已經等在那裡,嘴角帶著笑意,陪著她們三人一起吃點心。
裴蘊回到宮裡,大約是裴曦不在,秦婉整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裴蘊把今天見到魯斌的事情將給她聽:“嫂子,以為如何?魯家守著東南,若是我下降,定然可以……”
“你是公主,你隻需要管你喜歡!不需要其他人的想法?做公主的,不能有太多束縛,一定要過得自在,咱們大盛朝的公主,就要活得肆意,活得自在!”秦婉說道,“你若是覺得可以,就他也行,實在不行以後休了再換。”
“嫂嫂!”
“我能跟季成運退婚,跟你哥哥在一起。你岑家表姐,當時我都能替她和離,更何況是你?彆瞻前顧後,我們更不需要公主去和親。”秦婉說道。
“我知道了!”裴蘊笑出聲來。
“去吧!”
裴蘊雀躍地走出去,秦婉一口酸水泛起,宮女拿來痰盂,“嘔!”
她摸著自己的小腹:“小東西怎麼這麼不乖,你姐姐可比你好伺候多了!”
春去秋來,裴曦那裡傳來捷報,終於把北地邊境清理乾淨。
他凱旋歸來,秦婉大著肚子,站在城樓上迎接她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