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漂亮,氣質上佳,被這狗東西給綠了,都能憋得住沒發火,隻是讓他搬出去,她可得讓其他人知道,這狗東西究竟錯失了什麼。
許卓整個人都僵硬了,他剛被允許搬過來一個月,可是之前霍顏從來都沒有提過這些,所以連他都不知道這一屋子的東西究竟價值幾何。
“卓哥,什麼情況?嫂子——”其中一個人開了口:“不對,你前女友這麼有錢嗎?剛剛那個王柯然是不是嚇唬人呢,哪來那麼多古董?”
“應該是騙人的,她這會兒還在耍脾氣呢。”許卓心不在焉的道,他還沒走,霍顏就讓阿姨將房子裡所有的被褥牙刷這些個人用品,全部都丟掉,而且至少消毒三次才行。
雖然她沒有直說,但是那幾句輕飄飄的叮囑,顯然是在說嫌棄他惡心。
幾個人正點開打車軟件約車,就見一輛正紅色敞篷法拉利從車庫裡開出來,坐在駕駛位的人很顯然就是霍顏。
她戴著墨鏡,波浪卷發輕輕飛揚,像是拂在人心上,嫣紅的唇極其惹眼,是在路上看到都會讓人吹口哨的存在。
車子猛然停在他們麵前,霍顏手一揚,扔出個東西來,落在許卓的腳邊還滾了一圈,亮晶晶的還在發光。
“你的戒指忘記拿走了。”說完她就踩在油門上,車子直接躥了出去,良好的性能連一點噪音都沒發出來,絲滑得不得
了。
“臥槽,卓哥,這法拉利也是假的嗎?”
“這車將近七位數了,美女富婆啊。卓哥,你咋這麼想不開,煮熟的鴨子飛了!”
幾個人對著跑車的車尾氣流口水,當然有些已經在心底嘲笑開了,現成的富婆給他傍都掰了,真是得多蠢啊。
***
霍顏開著車漫無目的轉悠著,實際上她把自己的人生都安排好了,結果現在卻分崩離析了。
在掛掉管家第三個電話時,她終於開著車回了鄭家老宅。
她的父親、繼母和鄭若彤正說笑著,一家三口看起來其樂融融。
“姐姐回來了。咦,你沒帶姐夫回來嗎?我還說你最近忙著談戀愛,肯定能給大家一個驚喜呢。”鄭若彤揚起一張明媚的笑臉,聲音嬌憨的道。
她在長輩麵前一向都是討喜的甜妞,當然不變的還是這股陰陽怪氣的味道。
什麼好話到她嘴裡,也透著一股微妙感,當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本來是準備今晚帶回來給大家看的,不過剛來的路上吹了。”霍顏換好拖鞋,坐到了沙發上給自己泡了杯茶。
“怎麼回事?”鄭誌帆皺了皺眉頭。
“為了個上不得台麵的小賤-人,把我給綠了。”她毫不嘴軟。
鄭若彤臉上的笑容微僵,“姐,大家都是女生,沒必要說這種難聽話攻擊同性。你應該把姐夫看牢一點,現在的小姑娘可了不得喲,隻要沒結婚,就各憑本事。你丟了男朋友,不僅得不到同情,還有可能被說是做女人失敗呢,談戀愛都內卷得嚴重。”
霍顏倒茶的動作停了停,視線輕輕刮過對麵鄭若彤母女倆,似笑非笑的道:“要麼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呢。還是你能代入搶男人的視角哈,這經驗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吧。失敬失敬。”
“你胡說什麼呢?”鄭誌帆冷聲喝道。
原本笑意吟吟的一家三口,齊齊變了臉,特彆是王美琴,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對著這樣的氛圍,霍顏爽極了。
雖說她母親生病,並不是他們的原因,可是隻要看見鄭若彤,她就想起母親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念叨著忙到快失蹤的父親,十有八-九在王美琴的床上逍遙,她就恨不得
對麵這一家三口天天垮著批臉。
你們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啊,這大實話不能說。爸,您彆生氣,我一時口快,喝茶喝茶,消消氣。”她多倒了一杯茶,嘻嘻哈哈的說了一句。
王美琴忽然開始急喘起來,眼看就要暈過去了。
“媽,你沒事兒吧?李醫生還在爺爺房間裡吧,快請他下來看看。”鄭若彤連忙扶住她,整個人都處於驚慌失措的狀態,她眼眶通紅,轉而又衝著霍顏喊道:“姐,你有火氣衝著我來就好了,何必把長輩也帶上!”
“霍顏,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少惹點禍。你阿姨身體不好,還有哮喘,過去的事情你究竟要提到什麼時候?”鄭誌帆也跟著心疼上了,還頗有些苦口婆心的意思。
“誌帆,彆說孩子了,當年是我的錯。顏顏,你彆怨你爸爸,常回來看看他。阿姨現在身體差,你興許也恨不了幾年。”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套路,這一家三口裡外配合的簡直完美無缺,她看戲看得都累了。
“阿姨,我知道的。您沒事兒少吃點補品,我必定常回家看看。”
少吃點補品,多喝西北風,你好我好大家好。
“混賬東西!”鄭誌帆暴跳如雷的站了起來。
“又罵什麼呢?”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鄭老爺子坐在輪椅上,被人推了出來,身後跟著家庭醫生。
“顏顏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又要吵。”
“爸,她就是欠教訓,成天不說人話。”鄭誌帆哪怕有天大的怒火,到了老爺子麵前,也得發慫。
“那是你不乾人事兒。”鄭老爺子冷笑一聲,霍顏立刻走過去,推著輪椅挨到沙發旁,又衝了一遍茶。
“爺爺,這茶水過第三遍,正適合您喝。”
“喝茶就要濃茶,這淡的還不如去喝白開水。”
霍顏並不妥協,相反還給他倒了一杯:“這都晚上了,再喝濃茶您夜裡又要睡不著了。”
鄭老爺子接過茶盞,很給麵子的品了起來:“還是你懂事。怎麼樣,爺爺給你安排的任務,你完成沒?這眼看還剩小半年就要截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