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海深打開來,立刻就鼻尖處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肉香氣。
中午因為處理鄭若彤的事兒,最終挑出來的肉絲他隻是匆匆扒了兩口,非常不過癮,今晚索性讓李澤給他定了純肉的,京醬肉絲。
舀兩勺肉再放上蔥,小薄餅一卷,肉汁濃鬱,蔥香十足,簡直人間美味。
要不是從小到大幾乎刻在骨子裡的餐桌禮儀,他必定要哼兩聲表達對京醬肉絲的尊重。
“有人聯係劇組裡的人嗎?”他一連吃了三個解解饞,才慢條斯理問起了正事。
“有,我去吃晚飯的時候遇上白瑾的助理了,說是鄭若彤聯係過她,想要——”李澤打量了他一眼,輕咳一聲壯壯膽才道:“想要控訴您虐待演員。”
“白瑾怎麼說?”
“她沒答應,隻是讓助理提醒薑哥注意。目前劇組裡的演員都在你手下乾活,肯定不會有人敢站出來,可是之前與你合作過的演員,說不定會有被鄭若彤說動的。”
薑海深在當導演的時候,那真是大魔頭轉世,千萬不要小瞧言語上的冷嘲熱諷,這幾乎讓那些演技發揮不出來的演員,見到他就腿發軟。
哪怕成名已久的影帝影後,都領教過他的本事。
這些大明星明明成天都活在聚光燈下,但是在麵對盯著鏡頭的薑導時,仍然會心裡發怵。
現在的娛樂圈,流量當道,資本把控。
他雖然是導演,但是用哪位演員,並不是全部掌握在他手中,為了拉投資總要接收幾個資方塞進來的人,鄭若彤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拿下的女二號。
隻是無論這些演員背後站著哪位金
主爸爸,隻要不符合他的要求,他都從來不會手軟,這就導致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甚至背地裡恨得咬牙切齒的更多。
要是巫蠱之術管用的話,說不定能在片場搜到好幾個用他生辰八字做出來的小人,身上都紮滿針。
“薑哥,薑哥?”李澤正擔心的不行,結果對麵的男人明顯心不在焉,相反低頭看著手機。
小號恰好這時候發信息過來,說的也正是此事。
小號:薑導,眾口鑠金,如果真有幾個人站出來指責你,情況可不容樂觀。
薑:她不會成功的。
看著手機上這簡短有力的一句話,霍顏不由得挑挑眉頭,這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
不過想想也是,鄭家沒有娛樂公司,並不能提供好處給那些人,而薑海深則是名導,為了給鄭若彤洗白就往大導演身上潑臟水,那些人又不是腦子秀逗了。
她知道鄭若彤並沒有死心,相反還像是和薑海深杠上了一樣,不停地想要尋找男人的弱點報複他。
霍顏坐在車上仔細思考了一番,還是調轉方向盤往鄭家行駛,沒想到她有一天竟然主動回老宅。
當她走進客廳的時候,就見鄭若彤坐在沙發上,正滿臉委屈的和鄭誌帆控訴。
“爸爸,你一定要幫我,網上都是笑話我的。薑海深簡直不是人,他這是沒把我們鄭家放在眼裡,連您這個投資人都敢不搭理,一定要給他個教訓。”
鄭誌帆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撫道:“好了好了,爸爸知道你受了委屈,他還是太年輕,不知道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我這個前輩不介意教教他規矩。”
聽著父女倆的交流,霍顏已經後悔回來了,她是為了給薑導打探消息的,不過這畫麵真的有些遭不住。
“你怎麼回來了?”鄭若彤一驚,險些沒控製臉上的表情。
“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回?”霍顏慢悠悠地坐到了沙發上,還把電視打開了。
鄭誌帆也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早上剛吵了一架,晚上霍顏就回來了,想起她之前臨走說得話,他難得有了慈父的心態,罕見的關心了一句:“晚飯吃了嗎?”
“吃了。”她的視線緊緊盯著屏幕,似乎被綜藝節目給奪去了所有的注
意力,完全是不愛搭理的模樣。
“姐姐,我和爸爸有話要說,你能先回自己的房間嗎?”鄭若彤聽著電視的嗡嗡響聲,心頭不快。
霍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有什麼話說,密謀怎麼給薑導潑臟水嗎?鄭若彤,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在客廳裡就說這些話,要不要我報警啊,讓警-察叔叔聽聽,你們父女倆怎麼教他規矩?”
她邊說邊掏出手機,顯而易見的在威脅。
“你!爸,你看看她——”
“走走走,我們去書房說。”
目送他們離開以後,霍顏又捏了捏眉頭,她這次忍辱負重的回來,就是為了給薑導當間諜的,想要打聽他們準備怎麼辦的,結果下意識地就懟了起來。
不過鄭誌帆似乎被她今早的話語給影響了,竟然沒有罵她。
這是心有不忍,想走慈父路線了?
她差點冷笑出聲來,心裡默默念叨了一句:狗屎!
遲來的關懷,就像是放久了的米飯,餿的都生蒼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