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無奈:“就算你把蔣氏集團的重心轉移到f國去,外公外婆還在國內住著,我也要經常回來。”
“而且,我這次回去,主要是主持新一年的部分項目的啟動以及公司新一季度的各項規劃,忙完就不用長時間駐守f國了。”
她突然走到我身後,從我身後環抱住我:“你真的會很快回來嗎?”
蔣婉的態度變化得很快,就好像今天之前,我們的爭吵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麵對這樣的蔣婉,我也有些許的不適應。
但我還是儘量心平氣和的開口:“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因為我的緣故食言過?”
她突然又笑了:“是,阿隋是個最信守承諾的人!”
晚上,她又留在我的房間裡休息。
不過她說什麼都睡不著,就拉著我閒聊。
聊著,她突然提起了那天在電話裡向我表白的周若若:“那個女孩子,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突然想到,自己剛到f國的時候,曾經在林然和司嶽的勸道下,嘗試著重新開始追尋夢想。
“她啊,是一個設計工作室的老板。”
蔣婉對她似乎很感興趣:“設計工作室?”
我點頭:“沒錯,就是設計工作室。”
“她帶著一群畢業後找工作處處碰壁的年輕人,組建了一家設計工作室,我曾經應聘過那家設計工作室的員工,隻負責線上處理一些設計稿。”
蔣婉拉著我的手,轉頭盯著我看:“你還想重新回到設計圈嗎?”
我被她問的愣住。
如果有機會,我想去試試。
但現在,我明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件事,以後再說。”
“你也知道,我的手……”
雖然我還能處理一些簡單的設計稿,但精細的設計作品,我是根本無法獨自完成的。
突然間,我想起了黎老師和石學長。
也不知道他們的全球巡展進行的如何……
蔣婉盯著我的側臉看了很久,直到困意徹底將她擊敗。
我看著蔣婉的睡顏,直到她仍舊對我心存愧疚。
當初,為了守護那份在她最難的三年時間裡,對她幫助頗多的勒然,她沒讓我追究勒然的責任。
而我的手,卻再也恢複不了了。
……
隔天,我沒等蔣婉起床,就帶著行李箱出發,直奔機場。
不是我非要不告而彆,而是我不知道要怎麼麵對與蔣婉分彆的場景。
她變了很多,變得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雖然我有種預感,即便她已經變了很多,在我離開的時候她絕對不會哭出聲,可我也懼怕麵對分彆。
我隻叮囑了家裡的阿姨,讓她們在照顧蔣婉的飲食起居上多多費心。
蔣婉打來電話的時候,我人在機場。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一聽就是剛睡醒:“阿隋,家裡的阿姨說你一早就走了,為什麼沒叫醒我?”
我輕笑:“叫醒你的意義是什麼?”
“因為我們之間的矛盾,你應該也沒有好好休息過,彆硬抗,好好休息。”
她似乎笑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那我就不找你的麻煩了,你一路順風!”
我叮囑她注意身體,多多休息,就掛了電話。
跟我共同候機的一位爺爺,笑著與我搭話:“小夥子,給你妻子打電話吧,你們年輕人可真是恩愛!”
年輕人?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