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會兒應嵐覺得蔣婉有些礙眼。
好在,蔣婉並沒有多留。
她說完就走了。
……
蔣婉離開後,我主動向應嵐道歉。
應嵐揮揮手表示並不在意,開玩笑似的開口說讓我補償她,請她吃晚飯。
不過我卻拒絕了。
就算我對男女關係真的感興趣,我也不可能與應嵐有任何可能。
應嵐的堂弟,曾經在國內留學。
在大學校園裡,追求過當時被譽為校花的蔣婉。
應嵐也沒有強求,隻說讓我不要忘了,還欠她一頓飯。
我笑著應下,與之道彆。
本想著孩子們在家會等的著急,就打算自己開車回去。
好巧不巧,車子在路上熄了火。
我無奈的撥通4S店的電話,確定很快4S店就會派人來把車拖去檢修,我掛了電話坐在車裡,看著外麵的街景發呆。
天空飄起了雪花。
就算B市算是北方,但這個時候下雪也是很少的。
降下車窗,我伸出手接了幾片雪花。
雪花冰涼,落在手心裡很快就融化成水滴。
這一刻,我莫名感覺心情還不錯。
突然不想著急回家,就像獨自走走。
自從母親離世,不論我有沒有能力自給自足,我都活得很緊繃。
好像我的人生的每一步,都已經被設定好了路線一樣。
和蔣婉在一起後,更是處處小心翼翼。
即便我們離婚,我的生活也沒有輕鬆多久。
這一刻,我仿佛迎來了久違的輕鬆。
不為彆人,不為家人,不為孩子,甚至不為蔣婉。
隻為了我自己,隻為了這片刻的歡愉。
下了車,鎖好車門。
我在人行道上,踩著地麵上薄薄一層的積雪,緩步前進。
路邊,有一家開著的花店。
透過櫥窗能看到內裡各式各樣嬌豔的花朵。
我本就喜歡花,索性給自己買了大大的一束。
隻可惜,沒買到我喜歡的滿天星,不過賣到了一束白玫瑰。
我不是特彆喜歡白色的玫瑰,隻是覺得有時候送自己一束花,也會覺得開心。
花,都是美好的。
捧著一大束白玫瑰走在街上,我很快就成了眾人關注的對象。
隻是他們都在揣測,究竟是哪個姑娘這麼幸運,能收到如此浪漫的禮物。
可我抱著玫瑰,卻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
但是那些過往,早就不會帶給我任何傷害。
甚至,我現在想起那些,內心不會再有任何波瀾。
仿佛,它們真的成了一段可有可無的回憶。
……
蔣婉坐在車裡,靜靜地看著手捧玫瑰,走在人行道上的晏隋。
看著他輕快的步伐,愉悅的神情。
她沒有打擾他,更沒有出現在他麵前,引起他的注意。
她隻是交代司機,不遠不近的跟著。
她很少看到晏隋這副樣子。
輕鬆,肆意,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看著他臉上的笑,她竟然也跟著笑了起來,心臟狂跳不止。
雪下的越來越大了。
他的頭頂,肩膀也落了薄薄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