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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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時候,竹桃就開始犯懶了。她叫了縮地成寸工具人來接,馬不停蹄的直奔四皇子府邸。
一照麵,北冥異直接原地蹦了起來。
竹桃:???
我有那麼可怕?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北冥異瞳孔都有些渙散了,他死死盯著竹桃質問道:“父、父皇還是……父皇嗎?”
竹桃腦子轉了轉,這才想明白小魚苗的想法。
鬼途特技原地暴斃再原地起,小魚苗擔心經了竹桃手的魚爸爸也成了活死魚傀儡。
“你倒是給我提供了個新思路。”
竹桃自己動手拉來小凳子坐在了北冥異對麵。
“真的很不錯,如果我控製了北冥封宇,可操作的空間確實不小,沒關係,也不是沒機會。”
北冥異氣的直哆嗦,但他你你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他本來就想要做掉北冥封宇來著,按理說不是該高興才對?怎麼……
北冥異看了眼識龍影,他是認得的,識龍影去中原其實也是北冥異指使的。但顯然這個廢物沒辦成什麼,還跳反了!
北冥異不敢瞪竹桃,就隻敢瞪識龍影,後者笑眯眯的,一副臉皮硬過魚皮無所畏懼的模樣。
北冥異隻得收回憤恨的視線:“你找我又要做什麼!”
“不會吧……四殿下您忘了嗎?您喝了閻王鬼途的藥呀。”竹桃撐著手臂,笑眯眯地,“鱗王沒事,但你……未必。”
北冥異迅速想起了被強灌的那滴藥,他與閻王鬼途接觸了幾年,雖然沒看到過陸地上鬼途總部的辦事手法,聽說倒是聽說了不少。
比如說,他們最喜歡先給人灌藥再加以利用了。
那些藥成癮性極強,沾上了就跑不掉。
北冥異小臉兒都白了,氣勢弱了下去:“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讓我想想啊……”
她手指敲著桌麵,連帶著北冥異的心跳都跟著敲擊的節奏一顫一顫。
“啊對了!邊關戰事吃緊,你猜誰能領兵穩定局勢?”
北冥異聲音發顫:“我不擅長領兵。”
竹桃:“當然不會是你。”
北冥異這才腦子稍微正常了些,略微能冷靜下來想一想:“那就隻有……北冥封宇?”htTρs:///
竹桃:“北冥封宇已醒,你猜你做過那些事,還有沒有可能繼續坐穩儲君的位置?”
這和前兩天北冥封宇與北冥異的談話正相印證,北冥異本就存疑,如今這樣一說,心中質疑頓時如海藻瘋長。
隻是他麵對北冥封宇時嘴硬,麵對竹桃也非要杠一杠。
“如、如今成年的皇子隻有我……”
“可你還有皇弟呀。”竹桃立刻跟上:“弟弟們長大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不過是你多為彆人做幾年嫁衣裳。”
北冥異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那、那你要如何!”
“來,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竹桃用胳膊撐著桌麵,向北冥異探身過去,可惜後者完全沒有配合的意思,避若蛇蠍般努力後仰。
“其實要對付鰭鱗會並不難,海境受環境所限,很少在戰爭中大麵積用毒吧?不過我一個陸地上的都知道海中有赤潮,身為鱗族你該比我更懂。”
這可就完全是北冥異知識範圍外了,他十分天真的道:“你說謊!我聽閻王鬼途的人說過,在無根水中,毒粉很難擴散,大麵積用毒無法起到效果。”
竹桃:“彆把毒素的種類限定的太死,我來給你打個比方……”
那對血紅的眼珠轉了轉,彎了起來。
“海境發生過疫病嗎?”她笑的愈發燦爛:“可以傳染的,或者可以寄生的,應該有吧?我聽說魚類的傳染病也很多,寄生蟲也不少。”
北冥異腦子已經鈍了:“不、不行!那會無法控製的!”
竹桃認可道:“是不太好控製。”
她對識龍影招招手,後者適時遞上一條紙卷,刷的一下鋪開在桌上。那是一張海境的簡易地圖,上麵著重標注了邊關防線,並且在防線兩側標注了交戰範圍。
竹桃悄無聲息地飄到了北冥異身旁,按著他的肩膀向那張圖紙上壓去,同時另一隻手在交戰範圍外劃了一個巨大的圈。
畫完後,她兩隻手一左一右地壓在了北冥異肩頭,在他耳邊輕聲道。
“鰭鱗會的賤民,帶來了關外的疫病,王下禦軍不幸在交戰中染疾,禦駕親征的鱗王也未能幸免……霄王臨危受命,為了讓疫病不繼續擴散,隻能……”
霄王被壓的快要趴在圖紙上,小身板控製不住地哆嗦了起來,當真麵如金紙。
“不……我不能……”
“你以為你有的選嗎?”耳畔傳來了魔鬼的低語:“我並沒有給鱗王用藥,但我給你用了呀。”
霄王的臉色徹底變成了青白。
竹桃安慰地拍拍他的肩:“彆這樣,想點開心的事情,比如你還沒見過水磷燒吧?”
她用手指在圖紙上的圈圈裡繞了好幾個來回。
“等你登基,咱們把鱗王宮裡擺滿水磷燒呀?●v●”
北冥異:“…………”
不要水磷燒!不要水磷燒!!!!
嗚嗚嗚!!爸爸救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