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慘叫劃破黑夜長空。
相隔一條街的街道口,西辭和胖子兩個人撐著膝靠著牆對視,氣喘籲籲。
“西……西辭,你有沒有……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那聲慘叫西辭也是聽見了的,隻是現在他連喘氣都喘不上來,還有什麼精力去管什麼慘叫。
朝後看了一眼。
“放心,人沒追來,陳嬌她們呢?”
“還、還關心什麼陳嬌啊,她們早跑了。”
從酒吧出來,西辭拉著胖子在前邊跑,陳嬌兩個女孩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拐了另外一條路。
“行,那咱們也回去吧。”西辭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看著一屁股坐地上的胖子,站直了腰,在他腳邊踹了兩腳,“走哇。”
胖子大口呼吸喘著粗氣,直擺手,“不行不行,跑不動了,我休息會,累死我胖爺了。”
胖子這麼胖是有原因的,吃得多運動得少。
跑個十分鐘,像是要了命。
看他滿身的肥肉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西辭真怕他這輩子會被自己肥肉憋死。
“從明天開始你減減肥!”
“減什麼肥啊,弱不禁風的有什麼用,”胖子毫不在意,低頭看了眼肚子上的肥肉,“我這麼壯,還能給你擋一擋。”
後麵那句西辭沒聽清,“什麼?”
“我是說,咱們剛才在酒吧打的那個人,之後會不會去學校找你的麻煩。”
西辭笑了一聲,“我又不怕他,而且我報的可是蔣明城的名號。”
那笑,蔫壞蔫壞的。
“那我呢!”
“你?趕緊減肥!”
陳嬌是陳姨的女兒,陳姨早年離異後獨自帶著陳嬌,或許是不想讓蔣沉壑知道她結過婚生過孩子,一直沒讓陳嬌和她一起住在蔣家,而是在外麵給陳嬌找了個房子。
在這種學校上學的,僅僅是平時用的文具用品就能看出生活質量。
陳嬌吃的穿的用的不想和彆的學生有差異,陳姨供不起她那些昂貴的日常用品,也經不起陳嬌幾次出手闊綽的揮霍,無奈之下,陳嬌選擇了來錢快的買賣。
酒吧服務員。
放得開,來錢當然就快。
西辭站在二樓,看著樓下忙碌著的陳姨,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女兒為了錢而出入那些場合,不知道作何感想。
不過他記得上輩子陳姨最終還是失去了蔣家的這份工作,大概是在蔣沉壑麵前,將情分用儘了吧。
西辭打著哈欠下樓,坐在飯桌邊上,等了很久,就等來了元皎一個人。
西辭覺得奇怪。
“媽,聿城哥呢?”今天是休息日,蔣聿城還在忙?
元皎用勺子在黑咖裡來回攪拌,“聽說最近公司出了點事,昨晚上就沒回來。”
“昨晚上就沒回來?”西辭一愣,“公司怎麼了?”
元皎對蔣氏沒多少興趣,但蔣沉壑偶爾會和她說上兩句,她隱約也有印象。
“好像是什麼項目出了問題,聿城在處理。”
西辭心跳加速。
不應該的,算算時間,上輩子蔣氏項目出問題,不是今天。
“那蔣叔叔呢?”
“他昨晚淩晨才回來,現在還在睡覺。”
西辭豁然起身,匆匆忙忙往樓上走。
“怎麼了你這孩子,風風火火的,不吃早餐了?”
“不吃了,我還約了人。”
西辭回房間換了衣服,給蔣聿城打電話。
電話裡嘟嘟的響,西辭心隨著那嘟嘟聲,跳的越發厲害。
電話沒接。
西辭接著打,打好幾痛,蔣聿城那邊才接通了。
但,並不是蔣聿城的聲音。
“喂,你好。”是一個女音。
西辭遲疑片刻,拿起手機看號碼,確認是蔣聿城的後問道:“你好,我找聿城哥。”
“你是蔣總的弟弟吧,不好意思,蔣總現在正在工地上。”
“工地!”西辭心跳到了嗓子眼,“哪個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