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城!起來了!”
蔣明城還在睡回籠覺,被這麼一吵,一臉不爽的朝門外吼,“吵什麼!煩死了!”
西辭一腳把門蹬開,掀了蔣明城的被子,頤氣指使道:“你昨天不是說了,今天出去試車?起來!”
見著是西辭,蔣明城硬生生將火氣壓了下去,看了眼時間,“這麼早?”
“八點,早嗎?而且我們還得準備準備,哪還有那麼多時間。”
“準備?準備什麼?”
西辭睥睨望了他一眼,沒有多說,“晚上你就知道了。”
蔣明城無奈之下爬起床,迷迷糊糊洗漱,下樓時看到陳姨站在餐桌旁,正給蔣沉壑抵上一杯果汁。
蔣明城不動聲色笑道:“爸,早。”
蔣沉壑喝了杯果汁,也沒看他一眼,嗯了一聲。
蔣明城坐在蔣沉壑下手邊的位置,眼神不善望著陳姨,以開玩笑的口吻笑道:“爸,昨天西辭生日有那麼開心嗎?我多少年沒看到你喝成那樣了。”
蔣沉壑揉著太陽穴附近,宿醉之後不僅頭疼,整個人看上去也很疲憊,“不小心喝多了點。”
“那你以後得多注意,免得喝醉了被什麼人爬上了床都不知道。”
“蔣明城!”蔣沉壑怒斥他,“說話注意點!”
“元阿姨又沒下來,爸你擔心什麼,”蔣明城冷笑看著臉色逐漸蒼白的陳姨,問蔣沉壑,“爸,如果說有這麼一個人趁著你喝醉,爬上了你的床,你怎麼辦?”
蔣沉壑一臉不悅地將果汁噔一聲放桌上,“蔣明城,胡說八道什麼!”
“隨便問問嘛,大清早的,彆發火。”
“想讓我彆發火就彆問這種無中生有的問題。”
“行行行,我知道了。”
蔣沉壑沉了口氣,這才對陳姨道:“你剛才說你要辭職,怎麼回事?”
陳姨雙唇啜動,也不敢去看蔣沉壑,眼神偏移,臉上不自然笑道:“我……我有個女兒,今年考上大學了,在外地,這麼多年我都沒陪過她,我想陪陪她。”
“這樣……”這麼一個理由,蔣沉壑也沒有過多的挽留,點點頭,“沒問題,晚上等我回來,我和你談談。”
“好的。”陳姨看了蔣明城一眼,但也就一眼,膽怯的收回眼神,離開了餐廳。
吃過早餐,蔣明城被西辭拉著,避過了蔣家人,開了顧南歌送來的那輛法拉利,在海濱沿海公路馳騁。
海濱的沿海公路比較出名,沿海的風光帶,一直以來不少人散步參觀。
但隻有一點,因為是沿海的公路,所以這段路曲折蜿蜒,大小拐彎不斷,很危險。
但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有不怕死的人來,這兒白天人多,一到晚上,因為偏離市中心,人就少了,這兒就成了飆車黨的地盤。
飆車這事之前出過不少事,也被嚴令禁止不許飆車,人抓了一波又一波,奈何飆車的人層出不窮。
就為了追求一個刺激。
蔣明城知道西辭的目標地是在這裡時,眉心能夾死蒼蠅。
“西辭,那地方危險,你去那乾嘛?”
方向盤在西辭的手裡,聽了蔣明城這話,踩了油門往前飆,大喊了一聲,“當然是刺激!”
蔣明城臉色一沉,“不行!太危險了!”
西辭瞥他,嗤笑道:“慫包。”
“停車!已經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不回去,我憋了這麼多年,飆個車你都要管我?”西辭冷笑看了他一眼,“你想回去就下車,自己回去。”
蔣明城就算再混賬,也從來沒乾過這麼大膽的事,在沿海公路飆車,更何況西辭一個沒拿到護照的,簡直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不行,那兒你絕對不能去,現在停車,否則我給元阿姨打電話。”
西辭置若罔聞,油門一踩,拐過一個彎,就到了沿海公路的始發地點。
現在是晚上六點半,海邊還依稀能看到太陽落日的餘暉,西辭將車靠邊停下,下車懶懶倚在車門,吹著涼爽的海風,看著海平麵上越來越暗。
蔣明城下車,氣急敗壞說道:“西辭,你連駕照都沒有,你還想在沿海公路飆車?你有幾條命飆?!”
西辭毫不在意,囂張狂妄道:“那又怎麼樣,我不僅要飆車,我還要和人比賽呢。”
話音剛落,身後車輛轟鳴聲傳來,明晃晃的車燈將逐漸暗沉的黑夜照得透亮,幾輛超跑在西辭麵前一字排開。
有幾個聲色囂張的公子哥從車上下來,“喲,今天還有兩個生人啊。”
西辭嗯了一聲,看向中間那男人,“來一圈?”
幾輛豪車駕駛座上還坐著幾個穿著暴露的漂亮女人,個個笑得張揚,蔣明城在那群人中間見到幾個熟人。
蔣明城那熟人顯然也看見了他,不可置信笑道:“蔣明城?你也在?”
西辭看著蔣明城,“你認識?”
蔣明城的臉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認識。”
怎麼不認識。
海濱市有幾個有錢人組建的一超跑俱樂部,不是什麼正規的,但都是些玩車的,時常舉辦一些比賽。
他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因為飆車出了點事,出事的地點就是在這沿海公路。
這個俱樂部還因此避風頭安分了幾天,沒想到現在又冒出來了。
蔣明城低聲在西辭耳邊說道:“你聽著,他們這幾個都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個瘋得很,曾經在這沿海公路出過事,死過人,你最好彆和他們扯上關係。”
“瘋得很?”西辭望著麵前朝他走來的幾個人,眯了眼在那笑,“有意思,我就喜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