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件事你得給我個說法。”
蔣希慎回了句:“人,我是不會給的。”
“不過桂叔你出麵,我也不讓你難做,那就給死去的六個人按照規矩每人發幾千塊安置費。”
抬一抬手,恩叔已經將支票夾遞了過來,蔣希慎當著桂叔的麵開了一張叁萬元的支票遞了過去。
但是桂叔卻沒接,蔣希慎道:“怎麼,嫌少?”
桂叔卻忽然說:“二少,聽說你開了家貿易公司要做碼頭生意?”
“桂叔消息靈通,是弄了條貨船做點東南亞轉口生意。”
“二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和勝義‘一直為蔣家賣命,你在碼頭的生意還是由‘和勝義‘來接管比較好,畢竟是自家的兄弟,比外人儘心。”
這幾天蔣希慎的貨從船上卸到他的倉庫裡竟然用的不是‘和勝義‘的人,而是一群外人,這件事可比蔣希慎的女人讓人殺死了幾個賭檔馬仔重要多了。
其實他們都知道,剛才說了這麼多不過都是借口。
什麼江湖規矩,什麼讓社團難做的話不過是說說而已。
‘和勝義‘吃的是蔣家在碼頭上的生意,怎麼敢真的拉走蔣二少的女人去插刀處置?
不過是拿來當引子來說碼頭的事。
最終不過還是生意。
“我那點小買賣,自己公司裡幾個工人搬一搬就好了,根本用不上你們‘和勝義‘的人。”
見蔣希慎竟然拒絕,桂叔看向他,問道:“二少,那片碼頭都是‘和勝義‘的人,你是想讓外人到我們的地盤上插旗嗎?”
若是彆的社團敢來和勝義‘的地盤插旗占領,那免不了一場混戰的。
這話也是提醒並且警告蔣希慎的意思。
“沒那麼誇張,我做點小生意,為了給跟著我的人找點活乾而已,桂叔你想多了。”
“他們隻是我公司裡的人,不是什麼社團或者幫派。”
話說到這裡,蔣希慎也不鬆口,根本沒有把聯昌公司在碼頭上的生意交給‘和勝義‘來做的意思。
桂叔也看出來了,顯然這對話也聊不下去了。
再聊下去,他又不可能真的讓麻杆雞在這裡開打。
桂叔站起身要走,那張叁萬元的支票還在桌上放著,蔣希慎喊住他,將支票遞了過去,“安置費彆忘了。”
他明知道今天桂叔來不是為了這區區叁萬元,但是最後卻隻讓他拿走這叁萬元。
出了蔣希慎的唐樓之後,麻杆雞問桂叔:“老大,就這麼算了?真的讓那些外人進我們的碼頭?”
桂叔手裡捏著那張支票,“算了?蔣二少不懂江湖規矩胡亂指揮,我們得讓他知道規矩,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麻杆雞一聽桂叔的話就興奮了,“那我們要怎麼對付他?”
“說對付這麼難聽?不過是我給這位讀過洋墨水的二少爺一點人生經驗罷了。”
“安排我們在碼頭的人盯緊他的人,最好讓他的人先動手,趁機把他的人弄死幾個。”
得到了龍頭大佬的下令,麻杆雞搓了搓手,這種事他熟得很,“碼頭上的人脾氣爆,一言不合就開打,死幾個人也很正常。”他戳著牙花子笑了笑。
桂叔揚了揚手裡的支票,“這叁萬元安置費還是給他那些手下留著吧。”
三萬元?
當打發叫花子呢?
他缺這點錢嗎?
還想給‘和勝義‘換個龍老大?
他給他老子蔣至仁賣命的時候,蔣二少還在他娘懷裡吃奶呢!
桂叔離開之後,阿財對蔣希慎道:“老板,這位桂叔氣得不輕啊。”
蘇文嫻也擔憂道:“老板,他會不會對我們碼頭上的人動手啊?”
“動手?”阿財聽到她的話先笑了,“他們敢動手也得有命活著出來啊。”
蔣希慎道:“留給刀把強去處理吧。”
又道:“讓平治仔趕緊修好那台發動機,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將它裝在我的遊艇上去參加遊艇會的聚會。”
這個時候老板竟然還有心情去開遊艇聚會?
他的心可真大。
卻聽見蔣希慎喃喃道:“上次遊艇會上認識的那個洋鬼子督查愛財如命,從他那裡買一個華探長的位置給曹雲明,他的便衣警察組長的位置該往前提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