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身,將後背留給丈夫,她漸漸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大太太起得很早,剛起來就很興奮,帶著傭人們去希慎的房間捉奸,結果去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人了,頓時她覺得不好。
可是下一刻,蔣家的管家已經站在她身後道:“太太,老爺請您過去。”
大太太心裡還有一絲僥幸,也許是彆的什麼事,但是等進入書房的時候,看到被綁著跪在地上的徐桂芬,還有已經坐在旁邊椅子上正在喝茶水的蔣希慎。
蔣希慎見她來了還是很客氣地喊了一聲:“母親。”
他一直這樣,從小到大在禮數上都挑不出錯,因為但凡能挑到錯的地方都會被她借題發揮拿戒尺打一頓。
她打她的兒子蔣希憫下手狠,對蔣希慎這個妾生的賤種自然更狠。
蔣希慎喝著父親親手泡的陳年普洱,掃了一眼茶台上還剩下的茶餅,“爹,我那裡正好缺了點茶葉......”
“臭小子,看上我的好東西了?”
“哼,看在你也這麼識貨的份上,分你一半。”
平生唯愛好茶的船王蔣至仁此時小氣地隻分兒子半塊茶餅,他道:“隔壁你許伯伯拿一套明代瓷器換我這塊茶餅我都沒同意,能分你半塊已經是看在父子情分上了!”
“再得寸進尺就一口都不給你。
倆人明明隻是說著很日常的話,但大太太已經不舒服了,老爺對蔣希慎總是這麼好!他明明是個妾生的!
其實她看到徐桂芬跪在地上衝她哀求地喊:“姑姑。”大太太就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暴露了,在心裡暗罵:徐桂芬這個不中用的東西,跟她那個開出租車的爹一樣是個廢物!
嘴上卻說:“怎麼這麼對待桂芬?快讓她起來。”裝成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反正那鍋雞湯已經倒了,她就咬死了不承認,蔣至仁還能拿她怎麼樣?
她又沒殺了蔣希慎?無非是吃了點而已,吃虧的不還是徐桂芬嗎?蔣希慎一個大男人反倒還占了便宜呢。
大太太將徐桂芬扶起來,徐桂芬對她小聲道:“姑姑,昨晚沒成功,他們把我拉進房間裡就將我打暈了......”
蠢貨!一個發情的男人都做不到!
“什麼?阿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桂芬?”
到了這種時候,這個蔣家大太太還在那裝,演技挺好啊,蘇文嫻在蔣希慎身後感歎著,臉皮也是真的厚,人證物證都在,她也估計不會承認的。
蔣希慎也像是在看戲,他對這個結果根本毫無興趣,因為這麼多年,他爹也不會給什麼真正的結果的,畢竟她是嫡母,他是妾生的庶子而已。
蔣至仁對自己的大太太也十分了解,對看她演戲沒有興趣,他失望地看著她,“阿紅,你真的讓我失望,竟然能給阿慎下藥。”
“今天你能給他下,明天是不是也能一包藥毒死我?”
“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早點死呢?”
蔣至仁看著還揚著頭不承認的大太太,長長歎了一口氣,“當年的你雖然嬌蠻任性一些,但還單純可愛,現在的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沒想到這話卻讓大太太情緒激動起來,“我什麼樣子?誰不想一輩子單純可愛?蔣至仁,我都是被你逼的!”
“是你先對不起我!”
“明明說好了一輩子不納妾的!”
“可是阿憫才兩歲大,你就和佟韻茹那個賤人勾搭上了!”
話越說越難聽,蔣至仁道:“這些話你每年都要說,不累嗎?”
“如果你能放下你的大小姐脾氣,好好體貼我,我們何至於走到今日這一步呢?”
“我總不能每天工作回家之後還要打起精神來哄你開心,我也是人,也想累了之後有人體貼我。”
可是說完這些之後,蔣老爺又覺得他們之間不必再說這些了,因為已經毫無意義,他和她都不會改變了。
“下藥這件事我知道你不會承認,就算是你徐家的外甥女說是你指使的,還有阿慎那裡剩下的半碗雞湯作為證據,你也仍然會嘴硬不承認。”
“但是沒關係,我不是大法官,不需要判斷刑罰,你回到你的房間裡閉門思過吧。”
蔣老爺道:“以前你總罰二太太抄佛經,現在你也抄,什麼時候你真的知道錯了,才會放你出來。”
說著,管家已經指使幾個女傭人上來拉扯大太太。
大太太掙紮著、尖叫著,明明是想用叫聲喚來兒子來幫忙,但是希憫一直沒有出現。
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沒有出現。
對大太太這種閉門思過的懲罰也不過是不痛不癢罷了,也許對大太太這種要麵子的人而言侮辱性更大。
蘇文嫻隻見蔣希慎什麼都沒再說,隻是將他爹給他的半塊茶餅掰下來收好,起身準備離開。
蔣至仁卻忽然道:“阿慎,聽說你買了一艘1300噸的小船,花一百多萬?”
蘇文嫻心想一千多噸的船還是小船?不過在人家船王眼裡確實不值得一提。
“去年乾火油廠掙的錢都投入裡麵了吧?”
蔣希慎看向他,不明白他說這些要乾什麼。
“順興公司旗下有一艘8000噸的舊船,年齡大了點30年了,二戰前葉倫國的運煤船,我花1400萬買下來的。”
他說:“既然你要做貿易生意,這艘船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