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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何老太爺與二老爺何寬福都知道了蘇文嫻要當首飾的事情,老太爺道:“按照市價拿錢給她,看看她要拿錢做什麼?”

何寬福則是立刻給蘇文嫻送來一捆錢,目測得有五萬元,還有程姨太那個裝滿了奢華珠寶的首飾匣,最底下那層還放了幾根大黃魚,這一匣子的黃金和珠寶至少得值幾十萬。

“是我疏忽了,這些錢你先拿著花。”

蘇文嫻明白這個剛認的爹是誤會了,但她也沒有解釋,能拿到錢當然好了。

以前在聯昌做事一個月才掙不到200元,現在隨隨便便得到的饋贈就有百十萬了,難怪以前網上有句話,人生的分水嶺是在羊水,會投胎就已經跑贏了所有人。

她可以直接躺平了!

“謝謝爹。”

“你還缺什麼一定得跟我說,若是我不在,跟你母親說也行。”

蘇文嫻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何寬福口裡的‘你母親‘是二太太,她現在成了二房的庶女,自然得管二房大太太叫母親。

正說著,二太太領著何瑩夏也帶著一堆東西過來了。

何瑩夏此時已經知道了蘇文嫻是她爹與程姨太的親生女兒,是她流落在外麵的庶妹。

她手裡抱著幾件簇新的衣服,當著何寬福的麵跟蘇文嫻十分友好,“這些是我以前做完後還沒上身穿過的新衣服,在你沒裁新衣服之前,可以先穿我的。”

跟前幾天不拿正眼看她的樣子判若兩人,蘇文嫻忍不住笑了,但是她的笑卻被何瑩夏覺得是在嘲諷她。

之前也不過就是讓她敬茶而已,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

而且她也不過是個庶女,如今程姨太得了精神疾病去國外修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這個庶女最大的靠山都跑了,她還有什麼資格嘲笑她?

真以為改姓何就能壓她一頭了嗎?

二太太的身上帶著一絲檀香,手上還帶著一串磨亮了的佛珠,對蘇文嫻客氣道:“既然回了家就不要拘束,你有什麼想要的跟我提,或者下人哪裡伺候不舒服了,都可以跟我說。”

蘇文嫻暗自打量她,何二太太以前是唱武生的戲子,身材高挑,但五官偏硬朗,帶著一絲英氣,何瑩夏偏硬朗的五官就是遺傳自二太太。

“謝謝母親。”她客氣回應。

還給二太太倒茶放到她手邊。

又給何瑩夏也倒了一杯,親熱地道:“二姐,請喝茶,有點燙,你小心點。”

這話幾乎和那天何瑩夏逼她敬茶時說的話一樣。

但此時的心態自然不一樣了。

現在這個何瑩夏還敢那麼裝逼說讓她跪下敬茶嗎?

蘇文嫻也沒說什麼幸災樂禍的話,但何瑩夏哪裡不明白?偏偏她又不敢當著親爹何寬福麵前發作,丟失了多年的庶妹剛回來,她就無緣無故發作的話,吃虧的是她。

好在何寬福工作忙,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等父母都出去,何瑩夏仍是一副姐妹好的繼續留在了蘇文嫻屋裡,臉上掛著笑,話卻說著:“五妹,我比你大一歲,二姐對你說句話,在我們何家一定要有用,否則很快就會被家族拋棄的。”

“我們何家女孩最大的用途就是用來嫁人,為家族聯姻。”

“而我呢幸運地已經先下手為強,訂了出去。”

“就是不知道你會被嫁給誰啦?”

蘇文嫻臉上的淺笑不變,“哦,那不好意思,我不會隨便嫁人,也不會求著彆人娶我,甚至還得逼得人家母親用絕食做威脅才能嫁進去。”

一句話就說得何瑩夏變了臉色。

隻有跟在蔣希慎身邊的人才知道何瑩夏是如何與他訂婚的,他根本就不同意這樁婚事!

這是何瑩夏最大的軟肋,卻被蘇文嫻談笑之間戳破,幾乎讓何瑩夏掛不住臉上的體麵,她冷哼一聲,說道:“看你能張揚到幾時?“

蘇文嫻見她跑出去的身影,還在後麵喊:“二姐彆走啊,茶還沒喝完呢。”

哼,不是喜歡彆人給她敬茶嗎?那麼急乾什麼?

之前她是身份低微,手裡也沒有錢,還得靠著彆人才能生存下去,所以姿態也低,如今她們身份地位等,何瑩夏這種千金小姐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她隻不過陰陽怪氣了兩句,她就受不了了。

就這樣之前還敢跑去跟她擺正室大老婆的譜?真是可笑。

下午的時候管家又送來十萬元說是當首飾的錢,蘇文嫻也不用去管家到底有沒有真的去當鋪,反正她也不過是要做個秀罷了。

拎著裝滿十萬元的箱子出門,就有司機過來為她開車,開的是何家一輛閒置的雪佛蘭,蘇文嫻對旁邊站著的管家道:“明叔,你知道程姨太關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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