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的婆家陸家人來了,作為代表走在最前麵的是陸家大少爺陸沛霖,大小姐何瑩春並沒有來,聽說是去米國治病去了,陸沛霖道:“等阿春做手術的時候,我會專門飛過去陪她的。”
蘇文嫻又認識了一堆人,不斷地在心裡暗自記下這些人的長相,生怕自己以後在社交場合出醜。
這種舞會比上課學習都累。
何家的幾個女孩與陸家的女孩也都很熟悉,她們很快就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把蘇文嫻冷落在外,她隻能儘量維持著體麵地笑,心想這麼無聊的舞會什麼時候結束。
忽然有人對她說:“你叫阿嫻?”
蘇文嫻看過去,正是陸家的四少爺陸沛?。
這位整日上八卦小報的豪門少爺,她從回歸何家以來幾乎是隔三差五就能在小報上看到陸沛?的名字,換女朋友的速度比他換跑車還快。
可以說星城有一半八卦小報都靠他養活著,不是晚上摟著哪個舞女夜裡在濱海大街飆車,就是又包場電影院與某個女明星來一場親密的影迷見麵會,然後跟女明星一起進了酒店……………
當初何瑩夏非得逼著蔣希慎娶她就是既不想嫁給陸家大少爺當續弦,也不想嫁給這位花花四少當大老婆。
蘇文嫻客套地跟陸沛?打了招呼,陸沛?雖然以花心出名,但他長得還是很有資本的。
桃花眼下還帶著一顆深紅色的小痣,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看著她好像含著情。
如果不是知道倆人才第一次見麵,蘇文嫻都會以為這位四少爺是一眼就愛上了她,這人簡直長了一雙含情目,看誰都自帶深情。
陸沛?聽說蘇文嫻與何家其他姐妹一起學習,說:“學習好悶的,有時間出來玩啊?我帶你兜風。”
他跟剛才的周成蹊就是不一樣,人家還客氣地要教她學習,到這位少這裡竟是一起出去兜風。
蘇文嫻心想被他帶著兜風第二天就能上星城八卦小報,《少新歡是名門何氏五小姐,兩人婚期將近!》,隻是坐他的車,八卦小報大概連他倆孩子是男是女都能給瞎編出來,可不敢坐他的車。
心裡知道怎麼回事,但麵上也不會直接拒絕,隻客套地道:“好啊,等有時間找四哥玩。”
誰都知道這就是推脫的意思罷了,不過陸沛?不在乎,他雖然覺得這位何五小姐長相靚過電影明星,但又是一個模版式的豪門千金,連笑容都那麼符合千金小姐的規矩,有點無趣。
他跟以前總跟他廝混的何添占道:“喂,阿占,你最近怎麼不出來玩?”
“最近北角的歌舞廳裡又來了好些漂亮的歌女,聲音很靚的。”
何添占又拿出他要改邪歸正好好學習那一套說辭出來,跟陸沛?聊了起來。
蘇文嫻找到機會悄悄離開,湊到宴會廳中間去看今天展出的這棵山茶花。
白色的花瓣,黃色的花蕊,看起來挺普通的,如果說特彆點那就是花朵比普通山茶花要大一圈,現在已經過了茶花開放最鼎盛的季節,這棵植株上隻剩下零星的四五朵花。
以她這種不懂園藝的人來看,這花還不如何家院子裡種的紅色重瓣山茶花好看呢,“這有什麼好看的,這麼普通......”忍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
卻沒想到旁邊有人低聲笑出了聲,還應了她一句:“是沒什麼好看的,不如“十八學士”粉嫩,也不如童子麵‘白中帶粉,但是它跟總督同名,所以隻能是珍貴的。”
一抬頭,卻是陸家大少爺陸沛霖。
“大姐夫。”蘇文嫻叫了人。
陸沛霖看著茶花道:“總督夫人每年都會回到葉倫國本土去參加皇家園藝比賽,帶著新奇的植物參加比賽容易給女王留下印象,他們這些外派的官員每年隻有很少的機會能見到女王,自然都想儘了辦法吸引女王的注意,找一兩顆名貴植物算什麼
呢?“
蘇文嫻忍不住道:“是啊,星城都是他們的殖民地,搜刮一兩顆植物算什麼呢?”
一般的富家女可不會說什麼殖民地不殖民地的,她們都已經適應了這種星城的豪門生活,哪裡會在乎這個?
一個華籍植物學家將找到的植物用葉倫國港督的名字命名,最近報紙上因為這件事已經罵了好幾天了,但這並不影響總督開舞會的興致。
“怎麼,阿嫻也關注這些無聊的政治新聞?我以為你跟她們一樣喜歡看感人的愛情小說或者時裝雜誌,你大姐就喜歡看這些。”
蘇文嫻道:“隻是胡亂猜的啦,我也不懂這些複雜的事。”
當個無聊的豪門千金最安全,交淺不必言深,蘇文嫻對他露出了標準的名門千金社交笑容。
宴會廳裡的人越來越多,很快總督和總督夫人也來了,他們一起歌頌了葉倫國的女王,並且表達了對這株山茶花以他為名的榮耀,說了一些場麵話,接著大家開始紛紛上前去祝賀總督。
蘇文嫻還在人群裡看到了希慎,他還是那麼顯眼,即使在這麼多人之中也一眼能看到他。
英俊的容貌讓很多女人都在若有若無地關注著他,即使他的身邊跟著他的未婚妻何瑩夏。
他遊刃有餘地交際著。
不一會兒,樂隊開始奏響了交際舞的音樂,人們開始結伴滑入舞池之中隨著音樂跳舞。
蘇文嫻剛想找個地方躲著,但是卻被人邀請道:“阿嫻,一起跳支舞?”
正是去而複返的陸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