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呢?還得跟你客客氣氣的約會然後再拒絕你嗎?”
蘇文嫻道:“我勸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何家女確實有嫁給陸家男人的老規矩,但是並不包括我。”
?少問道:“為什麼不包括你?”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是不是因為你的小說登載在何家的報紙上,所以你有了自主權?“
好像他也不是很笨。
她沒否認,就是承認了。
□少道:“好羨慕你,我也想能夠自己選擇老婆。”
“那你就去自己爭取啊?”
□少笑著看向她,桃花眼仿佛含著情,“所以我來爭取你啊。”
蘇文嫻道:“爭取我?說句不好聽點話,你有什麼資本能拿出來讓我心動呢?”
沒有聯姻負擔之後,她無論是對周成蹊還是對陸?都十分直接,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顧忌這顧忌那的還得裝麵子情。
“我承認你長得很帥,女人很容易通過你的容貌愛上你,但那不是我,我甚至跟你很相似,因為男人也同樣很容易因為我的外貌愛上我。”
“所以你的英俊外表是打動不了我的。”
“而除了容貌你又有什麼能打動我呢?”
這個問題真的讓口少啞口無言了,想說自己的家世,可是何家與陸家是旗鼓相當,想說錢財,聽說阿嫻被認回來的時候何家為了補償她就已經送了很多東西,一匹年收入幾十萬的賽馬,一座位於大馬的甘蔗莊園,年收入十幾萬。
根本不用像他一樣,沒錢了還得像他爹娘伸手要錢,她完全可以負擔得起自己的生活。
而且她本人還是著名作家,雖然稿費那點錢算不得什麼,但是名氣大得很,連陸沛?自己都是她的讀者……………
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能比阿嫻更好的。
“但是我有一顆火熱的心。”
蘇文嫻嗤之以鼻,毫不客氣地笑了,“火熱的心?拜托,四少你是不看報紙的嗎?全星城一半的小報能靠你養活,現在你跟我說你有一顆火熱的心,晚上你又接著哪個新來的歌女說你有火熱的身體。”
“你的火熱太不值錢了。”
她還是留了點麵子,沒好意思說你的愛也太廉價。
蘇文嫻以為她的話已經夠明白了,這位少應該知難而退了,沒想到他反倒越挫越勇,竟然開始每天在教室樓下等她,手裡捧著一大束紅玫瑰,十分惹眼,卻讓她不勝其擾。
連續一周被他追著送花,就算她不理他,但還是被小報記者拍下來,亂寫成:“口少追愛藍色蝴蝶,這隻豪門蝴蝶要被花花公子拿下?”
蘇文嫻看到報紙之後很生氣,何瑩夏還看熱鬨不怕事大,一副‘何瑩嫻你鬨了這麼一大圈結果竟然看上了少,臉上的神色是幸災樂禍又瞧不起,誰都知道少哪能跟蔣希慎相比。
蘇文嫻也沒有向長輩告狀,又不是小孩子打架,打不過就去找家長?
她要自己解決掉他。
當天上學,她先去學校的擊劍社團借了一把劍,等下課後少又一次出現的時候,蘇文嫻揚起劍,尖銳的劍尖離他的喉嚨隻有兩三厘米遠,“我對你說的話你聽不懂,那麼這把劍你總能聽懂的,是吧?”
沒想到陸沛?竟然不生氣,反倒更興奮了,“阿嫻,你還會擊劍?哇,你好棒啊!”
以為拿劍能嚇嚇他,結果他竟然更高興了,還說:“我也想學擊劍,你教教我好不好?”
蘇文嫻冷著臉,“我給你留麵子,但你似乎不懂什麼叫拒絕?”
說著將他手裡的玫瑰花一把甩在地上,“我再說一次,我對你沒有興趣,收起你那一套死纏爛打!”
“如果你再繼續糾纏,我會發一個登報聲明,到時候丟臉的可是你。”
陸沛?竟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反正也沒有人比我更丟臉了吧。”
他自嘲道:“豪門之恥,我爹這麼罵我。
“前幾天你問我,我還有什麼能打動你,後來我想了想,我的錢你不稀罕,我這個人你也沒興趣,對彆的女人而言高不可攀的家世也不過與你差不多......”
他說:“我覺得,對你而言可能更在乎自由。“
他的話讓蘇文嫻挑了挑眉,第一次拿正眼看他。
陸沛?見到自己果然說對了,“你能用自己的才華從家族那裡換到婚姻自主,可見你是個有成算的女生,你絕不會甘心隻當一個普通的太太,整天圍著丈夫和孩子轉。”
“作為你未來的丈夫,你不僅需要他給你自由,還需要他給你尊敬。”
陸沛?露出了得意的笑,桃花眼灼灼。
他好像也沒那麼不堪,起碼他的感覺挺敏銳的,蘇文嫻惋惜道:“你拿追女人這份精力去做點正事,你爹就不會那麼說你了。”
朗本佳人,奈何太花心。
陸沛?笑了笑,“所以阿嫻,我能給你想要的自由和尊重。”
蘇文嫻搖了搖頭,“很抱歉,這些東西我自己就能給我自己,不需要靠男人,你還是省省吧,再這樣給我難堪我就不會跟你客氣了。”
收起劍,轉身去擊劍社還劍,順便加入了這個社團。
下次陸沛?再來,她就會把他捅穿!
然而陸沛?大概是終於想明白了,沒有再出現了。
聽說他名下唯一的一間醫藥公司進錯了藥,十幾萬元打了水漂,被他爹罵了個狗血淋頭,他正飛到葉倫國去找供貨公司商量著換一批貨。
另一邊,蔣希慎剛跟葉倫國醫藥公司的代表應酬完,喝完酒之後的腦袋有些暈,他正靠在椅背抽著煙。
一隻手把襯衫領口鬆了鬆,另一手隨意地將頭發往後攏了攏。
難得的,這位平日裡總是一絲不苟的蔣家二少此時有些放鬆。
前麵開車的阿財掃了一眼,忍不住吐槽他:“老板,你是把陸家四少爺的生意攬了而已,怎麼好像比你自己談成了生意還要高興?”
蔣希慎回了他一句:“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