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嫻不在乎,“積少成多嘛,今天我捐一個翅膀,也許還有彆人能捐另一個翅膀呢?華國人那麼多,總能做到的。
“好吧好吧,你願意捐就捐吧。反正你這麼犀利,一定還能掙到這麼多錢的。”
蘇文嫻看向他,“說實話,現在的你看起來比之前順眼多了。”
“那我每天都說給你聽啊?”雖然知道她不會接受,但死纏爛打嘛,萬一她有一天軟化了呢?
“算了,我無福消受。”
後來蘇文嫻先去銀行將23萬元現金提了出來,裝了滿滿一皮箱,又坐車去《華明公報》報社總部,這次她沒有在前麵直接捐贈,而是單獨找了報社負責人。
將皮箱當麵打開,裡麵的錢閃花了負責人的眼,負責人知道這位何小姐上次就捐了5萬,這次拿這麼多錢過來,驚道:“這些錢都要捐嗎?”
“是。”
“您要不要考慮考慮嗎?畢竟這麼多錢.....”若是捐完了再後悔來要,那影響可不太好,負責人很謹慎,還勸了她一下。
她將箱子推過去,“不用,我知道我在乾什麼,這裡是23萬,都捐給國家。”
負責人有些動容地站起身,“何小姐,我代表國內感謝你,我們華國就是因為在危難時刻有你們這麼多愛國人士的幫助,才能打跑小鬼子。”
蘇文嫻道:“現在也很難,但終究都會過去的。”
未來會更好的,隻是不能告訴眼前這個人未來有多好。
忽然想到,國內兩位領導看到她信裡描述的未來,他們相不相信呢?
如果相信的話,那知道未來那麼好,他們也會很高興吧?
現在的她也隻能略儘一些綿薄之力罷了,將錢放下,拿到一張捐贈感謝信,轉身離開了。
現在她有兩封捐贈感謝信了,她要把這些信都留好,等到將來能明麵擺出來的時候,她要把信在畫框裡,掛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關於藥糖這件事蘇文嫻以為就告一段落了,畢竟陸家沒有泄露消息。
如此過了半個多月,陸家的藥糖開始大規模上市了,廣告推廣鋪天蓋地,各個藥鋪無論中藥還是西藥都有賣這種藥糖,吃一顆能頂一個月,口感好還有效果,小孩子都喜歡吃。
一經上市就受到了市民熱烈的歡迎,一元五毛錢的價格連窮人也都能買得起。
通過陸家的銷售渠道甚至還賣到東南亞那邊去,陸沛?之前爛在倉庫裡的山杜蓮藥片一下就賣光了,陸家幾乎將葉倫國那個小公司的山杜蓮藥片搶購一空。
等到何家知道這個消息並且得知蘇文嫻曾經參與其中還從中掙到了23萬元的時候,這種藥糖一經成了陸家的專利,“?牌驅蟲藥糖”已經成為暢銷貨了。
而蘇文嫻也被何家的長輩問責了。
她爹何寬福道:“阿嫻,是你幫陸沛?想出了藥糖這個方法嗎?”
蘇文嫻覺得她並沒有跟陸沛?搞曖昧,隻是幫了個忙而已,坦坦蕩蕩地承認:“是啊,他當時說因為這件事要被家族打發到米國去,我看他那麼可憐,就隨手幫了他一下,把那些藥片做成小劑量的糖果,沒想到會賣得這麼好。”
大伯何寬壽道:“這種事,你為什麼不跟家裡人說呢?”
“這麼大的生意,應該跟家裡長輩說才對。
蘇文嫻道:“我當時也沒想到藥糖會這麼掙錢啊?畢竟之前不過是一堆在倉庫裡的臨過期藥罷了。
何寬壽道:“是你發明的點子,這個生意本來可以陸家與何家一起來做,我怎麼聽說陸家給你錢買斷了呢?”
“是給了我錢,當初陸沛?答應我若是幫他賣掉這批山杜蓮藥片,得到的收益五五分,陸家後來給了我23萬。’
一聽這個錢數,何老太太立刻說:“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一點都不跟家裡說?那23萬元呢?“
蘇文嫻道:“捐給《華明公報》了。”
老太太:“捐了?“
“是,都捐了。
老太太氣得拍了桌子,桌子被她拍出了砰砰聲,“胡鬨!這麼大筆錢你怎麼不跟家裡說一聲就捐出去?”
“之前你用稿費掙的五萬元捐了也就捐了,如今這23萬怎麼能隨便捐呢?“
蘇文嫻道:“有什麼區彆,都是我自己掙的。”
老太太氣道:“你自己掙的?要是沒有何家,陸家會給你這筆錢嗎?”
這話聽起來也沒錯,若她還隻是個普通木屋區女仔,陸家可能最多給她兩三萬就能打發掉她。
但是如果她真的沒有何家千金這層身份的話,她也不會跟陸沛?做這種提議,會乾脆自己來買山杜蓮片做藥糖,到時候為了不被彆的大豪門吞並她,她會直接選擇拉希慎入股,以蔣希慎的人品也絕不會貪她的錢,甚至可能還會一直給她分
紅。
到時候哪怕給她30%的股份,她掙的也絕對比現在陸家給的一錘子買賣的23萬要多。
如今她是何家千金的身份,她以為自己可以不用像以前貧家女那樣做事方式,起碼在錢財方麵並沒有太大煩惱。
但看眼前這個狀態,不是沒煩惱,隻不過小錢是家族看不上,像這種幾十萬的大錢就得受到監管了。
道理她明白,也認為他們這麼做沒錯,可是,她心裡並不是很痛快。
何老太太又道:“你是不是忘了家規?沒出嫁的女孩掙到的錢都是家族的!我和你爺爺還沒死,你們各房也都在為家族企業做事,何家沒分家!”
“我們何家之所以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就是因為各房心齊,你一個小小的女仔,怎麼敢擅作主張隨便就將23萬元處置了?”
“竟然不經過長輩同意,就把錢都捐了?是家裡對你太放縱,你太不懂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