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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則為妻,奔則為妾。

他這是要帶她私奔?

更不用提他身上還有跟二姐何瑩夏的婚事。

就算剛才她有一刻心跳加快了,但人這一生能心動無數次,單純看個帥哥心跳快一下也很正常。

根本不算什麼。

也不代表她就要跟他私奔。

就算是被何家與陸沛霖逼到牆角了,這也不在她的選擇範圍內。

“不是當妾。”蔣希慎解釋道,“你給我一點時間,我去解決這門親事。”

他說:“還需要一點時間,很快了。”

這種話聽聽就行了,就算說這話的人是他。

“阿嫻,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堂堂正正的娶你。”

他認真地承諾著。

蘇文嫻真沒想到他會正式說出要娶她這種話,一瞬間剛才戲謔的想法都沒了,他是認真的。

她竟有些感動。

感動到本來想說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甚至很想回應他。

可惜理智總是大於感性,她並沒有回應,而是伸手從長凳邊的花樹上折下一條三角梅枝條。

三角梅的枝條很軟,她摘掉了上麵的小刺,給自己編了一個漂亮的手環戴在了手上。

伸出手,好像在陽光裡欣賞著開滿了紅色三角梅的漂亮花環,但說出的話卻是:“不知道米國有沒有三角梅呢?”

她笑著對蔣希慎道:“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從皮包裡拿出一隻海螺哨,那隻他親手做出來送給她的東西,這幾天她一直戴在身上。

她對著哨子吹了一聲,對他說:“你說過,拿著這個哨子找你,你就會應承我一次,現在我需要你幫我。”

“幫什麼?”

“我想要去米國,但我不想偷渡,也不敢坐飛機,因為航空公司也有何家與陸家的股份。”

“船王蔣家的豪華遊輪偷偷塞進去我一個小女子,應該可以的吧?”

她將哨子放在他的手裡,“順便幫我在米國租一處安全的住所。”

他說:“你想離開星城去米國,放棄這裡的一切嗎?”

她說:“我不是金絲雀,不能總被關進籠子裡。”

他卻看著她:“也放棄我嗎?”

才向她表白心意,她沒有回複卻說要離開的話,答案是什麼根本不用明說。

被他這麼質問蘇文嫻直視他的眼,“你說讓我等你,可是你的身份是什麼?你是我的姐夫啊!”

“我為什麼要離開星城放下這裡的一切,我的學業,我的朋友,我好不容易攢來的房子,不就是因為被另一個姐夫逼的嗎?”

“現在你什麼都沒改變,卻跟我說這些,你讓我怎麼回答?”

“讓我現在就答應你嗎?”

“那我成什麼人了?”

“雖然我跟何瑩夏總吵架,但我也做不出搶姐妹男人這種事。”

“你想跟我告白,等你真的解決了問題再說吧!”

以她平常為人處世的方式絕不會在這種需要他幫忙的時刻說這種讓他不痛快的話,可是她心裡又無奈又生氣,竟直接一股腦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其實也是篤定了他就算生氣也會幫她的,所以說話才會這麼直接。

更像是發泄。

他反倒不生氣了,“阿嫻,你生氣了。”

“嗯。”

“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彆生氣了。”

他竟笑了出來,“我會安排你去米國的,也會讓人在那邊給你準備好住所。”

“你在那邊等著我好嗎?”

蘇文嫻道:“等著你乾什麼?”

“我的回複還是一樣的,你現在的身份不要對我說這種話,我不會回應的。

蔣希慎無奈地將海螺哨塞回她的手裡,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細嫩的手心,倆人都停頓了一瞬間。

跟大姐夫陸沛霖強勢不顧她意願地握著她的手相比,蔣希慎無疑是個君子。

他說:“你把它收回去吧,這點小事還不用拿它來求我。”

“你知道嗎?這隻哨子隻有一次是免費的。”

“嗯?”什麼意思?

“第二次你再來拿它來找我幫你的話,就要付出代價了。”

他說的是‘代價‘而不是金錢,他想要的是什麼是不言而喻的。

想要的是她。

沒有明說,但都懂。

蘇文嫻的臉頰飛上了紅暈,她收回剛才心裡誇他是君子的話,這人也是圖謀不軌,隻不過不明說罷了。

得在話裡細品。

說完了要說的話,蘇文嫻起身,“還要去上擊劍課呢,先走了。”

蔣希慎道:“明晚放學我來接你,安排你離開。

她點了點頭,拎著皮包走出了三角梅連廊,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

看到她出來,馮蘭才被阿財鬆開手,馮蘭揉著手腕狠狠瞪了阿財一眼,被蘇文嫻叫了一聲才憤憤不平地跟了上去。

“小姐,你跟蔣少爺……………”

本來蘇文嫻的私事她不該說的,但現在何家與陸家已經要定親了,而蔣希慎的身份又是她的二姐夫,馮蘭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蘇文嫻道:“放心,我不會走錯路的。”

現在她可沒心情談情說愛。

一想到自己要?下星城的一切去米國重新開始,她就肉疼。

到底還是舍不得自己攢了這麼久的東西,那三棟唐樓想急賣是賣不出去的,隻能回頭委托蔣希慎了,她的想法是未來星城的房價會飛漲,將來她在米國若是能過得下去的話,這邊的房子能不賣還是不賣比較好。

至於何家給的珠寶首飾和名表什麼的,她隻帶走一塊最便宜的手表,畢竟她得看時間,其餘名貴的寶石她一件沒拿。

換洗的衣服也隻帶了一套比較普通的洋服,旗袍一件沒帶。

至於現金她隻拿了這些天《明江晨報》那邊出版圖書給的稿費,加一起三萬多元。

第二天,她仍舊像是每一個普通的早晨那樣,安靜地吃完了早餐然後打了聲招呼就走了,但今天她臨走之前特意跟她爹何寬福道了彆??這個家裡對她唯一真心當她是女兒的人,“爹,我去上學了。”

“嗯,去吧。”

再見。她在心裡想著。

安靜地上了一天的課,中午跟唐珍妮分開的時候,她也對她認真的地說了再見,唐珍妮根本沒想到蘇文嫻要走,也沒在意。

蘇文嫻想等她到了米國安穩下之後來再給唐珍妮打電話報個平安,可惜以後不能經常見麵了。

還可惜了唐老爹給提供的給駐軍供應蔬菜的生意,若是能做的話,是一份很穩定的高利潤生意。

真的要放棄這一切嗎?

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還有她在這邊寫小說攢出來的名氣,還有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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