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工作,陸沛?有一肚子苦水,“整天在公司裡工作,悶死了,之前你還說會來幫我分擔,結果你卻跑到米國去了......”
聽到陸沛?這麼忙,蘇文嫻想讓他過來幫忙的話就不好意思說,讓人家放下自己月入十幾萬的掙錢生意來幫她,明顯有點過線了。
到最後這電話也就變成了問候電話。
放下電話,陸沛?鬆了一口氣。
蔣希慎自從上次在沙灘邊與蘇文嫻分開之後,就著手準備買船。
他不準備買快艇那種小船,而是要正式買一艘屬於自己的大船,起碼要幾千噸級彆的。
但是這個噸位的新船他買不到,不僅因為他出不起新船的價格,還因為全世界的造船廠的訂單都排到了半年後。
他隻能去買舊船。
可是買舊船不靠蔣家的話,就隻能找船舶掮客,這就得讓他們再掙一手中介費。
他全部身家900萬元都拿去買船,如果按照掮客們的算法,至少要掏50萬的中介費,這簡直是一個大肥羊。
他不願意自己辛苦掙的錢去肥了掮客,也不願意靠家裡幫忙。
於是他決定跳過掮客,自己飛到葉國找賣船的老船長來談價格。
但是葉倫國的老船長威廉一見到他是個華人,便有幾分傲慢。
“我的船23萬葉倫幣。”老船長伸出兩根手指頭,“少一個金幣我都不賣。
蔣希慎用洋文道:“據我所知,這是一艘33年的舊船,它不值這麼多。
老船長道:“你覺得不值可以不買,年輕人,現在世界還在打仗,遠東你們華國的運費給得很高,全世界都在缺船。”
“就算我的船是一艘老船,但是想買它的人還是很多。”
“如果你出不起23萬的價格,就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
23萬葉倫幣就是1035萬,比他現有的900萬要多135萬,這不是個小數目,除非他開口向他爹蔣至仁求助。
蔣希慎拎著皮箱起身走了。
阿財跟在他身後,“老板,現在怎麼辦?”
蔣希慎拿出隨身的筆記本,其中一頁記載了符合他要求的船商電話和地址,“去米國!”
第一選項既然不行,那就去找第二選項好了。
總之他要做的事必須得做成!
到米國之後他帶阿財到船廠附近的酒店住下,他曾經在米國留學過,對這裡還算是熟悉。
正在酒店前台登記,忽然聽見有個驚喜的聲音喊他:“蔣希慎?”
抬頭一看,竟是蘇文嫻。
蘇文嫻真是沒想到是能在遙遠的大洋彼岸遇到他,“你怎麼在這裡?”
蔣希慎看著她穿著有些臟的工作裝,還有同樣裝扮的保鏢馮蘭,“你先告訴我,你去做什麼了?”
蘇文嫻在異國他鄉遇到熟人顯然是高興極了,“這件事說來話長了,我請你倆吃飯,一邊吃一邊說吧!”
“好。
蘇文嫻還特彆貼心地對酒店登記的白人女招待說:“這兩位先生是我們的朋友,能否把他們的房間跟我的房間安排近一點呢?”
這季節住酒店的人不多,女招待自然滿足了她的要求,甚至十分貼心給安排了個鄰居。
蔣希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就算是在國外遇到熟人,她的熱情與她平日的性格不太符。
結果吃飯的時候聽到蘇文嫻講到了她的計劃,蔣希慎端起旁邊已經醒好的葡萄酒杯喝了一口,“所以,你現在需要一個男人幫你去工廠裡偷學塑膠花的工藝?”
蘇文嫻點頭,“沒錯,”還立刻給他又續上酒,“老板你真聰明。”
這馬屁未免太明顯了。
蔣希慎道:“怎麼,你不會是想讓我來做這件事吧?”
蘇文嫻笑著:“其實阿財哥也行,但是阿財哥不會洋文,隻有又聰明、又英俊、又會洋文的老板你最合適……………”
“你覺得,你這麼荒謬的事情我會同意嗎?”
蘇文嫻心道這聽起來是挺不靠譜,西裝革履、一臉精英模樣的蔣希慎確實不像是能去工廠裡擰螺絲的人啊。
可是現在也沒有更合適的人了啊。
“唉,我也知道我這個要求聽起來挺不靠譜,但是你要相信我,這個項目真的會爆的,我就當你技術入股我好不好?等我掙到錢跟你分?”
“你就這麼看好這個項目?”蔣希慎有些無奈,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問道。
“是啊。”她狂點頭,作為後世人非常肯定。
她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從衣領子下拽出一個項鏈墜,正是前些天蔣希慎送她那隻,“用這個當做你送我的那個海螺哨,算我求你一次,好不好?”
蔣希慎本來想答應她的,但是看到她隨隨便便就要他的承諾來求他做這麼離譜的事,忍不住說她:“我對你的承諾是拿來這麼用的嗎?”
那還能用在什麼地方?生死時刻?她都被逼到生死時刻哪裡還來得及去求他啊?再說承諾現在能用就趕緊用,用在塑膠花生意上也不虧本。
但她還是乖覺地縮著頭,將貝殼吊墜重新塞回衣服下,讓它停在自己胸口之間,“那你說要用在什麼時候啊......”
蔣希慎看著她的動作,神色忽然變得柔和了一點,“你一直帶著它?”
“是啊,我很喜歡。”
她知道,是他特意為她設計的,是他的心意。
跟她那些何家送的奢華珠寶相比,這是一件獨屬於她的帶有溫度的飾品。
蔣希慎道:“好,我答應你。”
“但是你得等我一到兩天,我需要先去做一件重要的事。”
“好、好。”
第二天蔣希慎再一次登門去買船。
跟傲慢的葉倫國人相比,米國人就務實得多了,他不在乎來買他船的是華國人還是倭國人,隻要給錢就可以。
“33萬米國幣,一分不能少。”米國船商的皮膚被曬得很紅,手指上還帶著粗大的金戒指,但說話很痛快。
33萬米國幣也就是990萬元,還是多了。
蔣希慎道:“這是一般服役了38年的舊煤船,恐怕已經不能下水了吧?”
米國船商道:“還是能下水的,不過你想要好好使用它的話肯定得修一修的。”
蔣希慎道:“27萬,你總得把維修的錢讓出來,如果你同意,我現在就能掏出27萬現金給你。”
27萬大約是800萬星城幣。
但是他砍得太多了,米國船商顯然不滿意。
倆人在價格這件事上又拉鋸了一會兒,最後以850元全款現金結付的價格,蔣希慎拿下了這艘8200噸,已經服役了38年的舊煤船。
買下它之後,他首要任務就是先修它,否則這艘舊船還沒有開到星城可能就得在沿途擱淺。
但是不管怎樣,他終於擁有了自己真正意義上第一艘大船。
開啟了商業帝國的第一步。
隻不過這位商業大佬白天才意氣風發揮手花近千萬買大船,晚上就要被蘇文嫻教授第二天去塑膠廠打工的注意事項。
“記住,你也跟我一樣,是來米國旅遊時被偷了錢包,需要進來打工掙錢。”
但是第二天招人的老白男問他:“你跟我之前找來的華人女孩是什麼關係?”
這年代在米國的華人還是很少,所以老白男有這種疑問也挺正常的。
蔣希慎當然看到了蘇文嫻向他眨眼睛,但他對老白男道:“她是我妻子,我來找她的。”
他看向蘇文嫻露出笑容,親密的喊她:“親愛的。”
蘇文嫻跟吃了個酸澀的柿子似的,這時候她說不是,招工的老白男隻會懷疑他們,不得不認了下來。
但是等老白男一走,立刻說他:“你怎麼能跟人亂說?”
蔣希慎:“你想讓我幫忙,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我也隻是嘴上占你兩句便宜而已,又沒讓你真的跟陸沛?解除婚約。”
“再說,就算我讓你解除婚約,你也不會做,不是嗎?”
話都讓他說了,蘇文嫻確實不能解除婚約,婚前協議簽了三年呢。
蔣希慎道:“這是米國,離星城隔著太平洋,陸沛?什麼都不知道的。”
又主動往生產車間走,“我的目標就是找機會進到內車間是吧......”
提到了塑膠花的事,蘇文嫻就將剛才那個小插曲拋在腦後了,在工廠裡假裝一下夫妻也無所謂,反正時間也不會長。
隻是她沒想想到,他連到米國的工廠裡都會這麼受歡迎。
他被分配到的工作是將注塑機裡壓好的塑料皮從機器上搬運下來,冷卻後送給裁切女工。
穿著工字背心的他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和背肌,汗水順著下頜滑落,打濕了他的前胸和後背。
工廠裡的女工們的目光很直接,在他的肌肉上瞄來瞄去。
跟蘇文嫻關係好的黑人女工百無禁忌,對她說:“你丈夫夜裡一定很能乾吧?你們倆的性生活一定很和諧?”
“我猜他一定能把你乾得叫個不停,讓你的鄰居不得不投訴你才能睡著。”
蘇文嫻心想你可真能猜,她根本沒跟蔣希慎試過,哪知道他行不行啊?
但麵上隻能害羞地笑,並不能解釋。
等到晚上倆人下班往酒店走的路上,馮蘭走在他倆身後,蔣希慎忽然在蘇文嫻身邊說:“你要不要來試試?”
蘇文嫻還沒反應過來,“試什麼?”她還滿腦子塑料花的事情。
蔣希慎道:“看今天那個黑人女人不是誇我夜裡很會做,你沒有反駁嗎?”
“要不然,你夜裡來找我試試?“
“發生在這裡的事情,隻有你知我知,星城的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