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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等價交換。

到底,真正寶貴的是什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可是她不敢想。

見她忽然不說了,蔣希慎拿出一個絨布盒子遞給她,“送你的禮物。”

蘇文嫻還以為又是名貴的首飾,可是打開盒子一看卻目瞪口呆。

一是一朵做得很精致的塑料玫瑰花。

她已經能想象他趁著她不在的時候,自己在房間裡一邊流著汗一邊在加熱的定型器旁邊做出這樣一朵精致的塑膠玫瑰花。

它很不值錢。

甚至也談不上高檔。

可這是他親手做的。

世界上隻有這麼一朵。

見她不說話,還以為他不喜歡,“不喜歡?我可是做廢了好幾朵才成功這一朵。”

“不,我很喜歡。”

她說:“它是永恒的,永遠也不凋謝。”

“謝謝。”

“我會一輩子珍藏的。”

他說:“阿嫻,明早我就不到機場送你了。”

“嗯。”

幫了她這麼大的忙,送不送的無所謂。

他說:“阿嫻?“

“嗯?”

她應著,看向他。

他不說話了。

但在靠近她。

房間裡隻有他們倆。

除了外麵唐人街叫賣的聲音就隻有房間裡呼呼轉的風扇聲。

還有街邊小吃美味的香味。

可是,這些都不及他熱烘烘的氣息以及幽沉的眼。

“我想親你……………”

他沒有問‘可以嗎‘,因為沒有等問出來,他已經親了過來。

大手壓著她的後腦,讓她無處可逃。

明明看似給她選擇,但其實根本沒準備讓她選擇。

而蘇文嫻其實也不準備拒絕。

大概氣氛太好,大概是塑料玫瑰花太美,又大概這個長得帥身材好的大帥哥,她也早就覬覦了一把。

塑膠工廠裡露著肌肉讓那些女工友們眼饞,但她何嘗不想試試手感呢?

他隻碰到她就好像點著了火。

熱得可怕。

隔著薄薄的襯衫也能感覺到他熱烘烘的身體。

被掠奪的不僅有稀薄的空氣還有她的津液。

甚至覺得如果再繼續下去,會發生的事情她恐怕不會拒絕。

因為她也被喚醒了躁動。

她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他覺醒的熾熱。

可是,他還是放開了她。

摟著她,頭搭在她的脖頸之間,輕輕啃咬著她的耳朵和耳後那塊嫩肉。

那裡是她的敏感帶,親得她立刻起了哆嗦了一下。

他像是發現了一個秘密,低聲地笑著。

但是漸漸平息了氣息之後,鬆開了她。

蘇文嫻看向了他,帶著一絲不解。

蔣希慎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這麼看我,我怕我會忍不住。”

她沒有問出的疑問,他已經回答了,“如果今晚我碰了你,那麼我這麼久幫你這件事就不是幫,而是挾恩圖你的身體,這件事就變了味道。”

“我和你之間,不應該這樣。”

他捂著她的眼睛,“讓我再親親你吧......”

蒙著她的眼睛,再一次索取一切的熱吻。

繾綣而又霸道。

讓她的思緒隻能完全投入,一點也離不開他。

後來,她從他房間裡離開的時候,腿有些軟。

被他親的。

而且在纏綿之間他扯開了她上衣的扣子,在她脖子上啃咬著。

終於還是在她身上種下了屬於他的痕跡。

他說:“阿嫻,我們星城見。”

可是再見麵,他們的身份就不一樣了。

米國那個簡單的手拉手的小夫妻倆消失了。

他們是蔣家二少爺與何家五小姐,而何五小姐是有未婚夫的。

有那麼一瞬間,蘇文嫻都想將她和陸沛?之間的契約告訴他了。

可是告訴他之後呢?讓他為了她等三年?

就算是那時候她能證明自己跟陸沛?實際是清白的,可是也是離過婚的女人,堂堂蔣家二少能跟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嗎?

未來的變數那麼多,在她不能立刻跟陸沛?解除婚約與蔣希慎在一起之前,說出這件事是期待他等她三年嗎?

吊著他嗎?

算了吧。

冷靜冷靜吧。

男歡女愛,沒那麼上頭。

是那朵塑料玫瑰花是永生的。

即使是回到七十年之後,它也會一直存在。

證明她曾經遇到一個這樣熱烈又幾乎完美的男人。

當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她還是用手釋放了自己體內亂撞的躁動。

閉上眼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那個人是他。

回到星城的何家,她先回房間裡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然後讓阿香幫她拿玫瑰香乳按了個摩。

但是脫衣服的時候阿香指著她脖子,“五小姐,你脖子那裡怎麼了?”

蘇文嫻對著鏡子一看,發現被蔣希慎親出了一片吻痕。

她都懷疑這個混蛋是故意的。

像是狗一樣昭示著他的主權。

心裡罵他混蛋,但是麵上裝成:“我在米國過敏了,起的蕁麻疹。”

阿香也不懂什麼叫蕁麻疹,隻聽懂了過敏,就沒有再過問。

等她舒服放鬆地睡一宿,導好了時差起床之後,先去找她爹何寬福,將一直剛填好的十萬元支票放到他麵前,“爹,我想買下你送給我的那個塑膠廠。”

何寬福道:“既然已經送了你,為什麼還要給我錢?”

蘇文嫻道:“我不想辛苦做出了成果,結果爺爺和大伯又說一句‘這是何家的產業,出嫁女不能帶走,然後就搶走了我辛苦打拚出來的工廠。”

何寬福道:“不會的,我已經說明了這是我送給你的嫁妝。”

蘇文嫻搖了搖頭,“算了,你也不止我這一個孩子,為了避免以後扯皮,你還是收下吧。”

何寬福看這支票,從雪茄匣子裡拿出一支雪茄,剪開後點了一根,笑著問她:“看來你是在米國學到好東西了?”

蘇文嫻道:“這錢是我最近在蔬菜公司那裡掙的,不是我把珠寶當了錢換的。”

才開張三個月而已就能掙到十萬元了,阿嫻這門生意還是不錯的。

她說:“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拿著這個錢再去收購一間小工廠。”

何寬福無奈道:“好,我收下,你不用這麼防著我。”

“算了吧,從上次爺爺與你們對我的食言來看,你們的承諾會因為利益的多少而變化的。”

蘇文嫻道:“收了我的支票,那就找個律師為我們起草好合同,以後這間塑膠廠算是我個人的財產。”

“阿嫻,”何寬福苦笑,“不必這樣,爹不會占你的東西了,說是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蘇文嫻道:“親兄弟明算賬。”

最後何寬福隻得同意,約了律師下午過來簽下合同,這才問起蘇文嫻:“你到底得到什麼東西了,這麼神秘?”

“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可是等她到工廠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坐在工廠裡停工的工人。

負責管理他們的吳國棟見到蘇文嫻出現立刻站了起來,將嘴裡叼著的煙滅掉,“何小姐。”

蘇文嫻先是道:“上次我說過的,我們的車間裡都是易燃品,禁止吸煙。”

“何小姐,對不起。”

“還有,不要叫我何小姐,叫我老板,我是做生意出來掙錢的,掙錢不分男女。”

“好的老板。”

如今她也被人叫老板了。

“老板,在你出差的這一個月時間裡,我們的塑膠製品幾乎賣不出去了......”

“怎麼回事?”

“你最好回家問問你的親哥哥何家二少爺,他現在勢頭很猛,星城十幾家最大的銷售商都隻賣他的貨,彆家的貨都不進了,搞得我們這些小工廠的訂單很少,連以前的存貨都賣不完。”

吳國棟指著壓塑機旁邊堆著的塑料桶和塑料盆,一臉愁容,“現在怎麼辦啊?好歹是親兄妹,讓你哥哥彆這樣嘛。”

蘇文嫻道:“不用擔心,我來解決問題,既然現在沒訂單正好趁這個機會將工廠收拾一下,把地麵鋪上水泥,還有屋頂的漏洞也補一補,把車間跟倉庫分開,注意防火。”

“同時,我要著五個女工來這裡上班,你們如果有姐妹的話可以介紹來。”

吳國棟心想工廠都不開工,怎麼還招女工進來呢?老板是錢多燒的嗎?

可是他也沒有置喙蘇文嫻的話,而是點了點頭,正好家裡有兩個女兒可以讓她們來做事,還能多掙兩筆薪水補貼家用。

這個五小姐當老板有一點很好,就是從不拖欠工資。

不過這位大小姐顯然是不會做生意,這間工廠恐怕早晚會倒閉。

她工廠裡的人這麼想著,而回到家裡,何添占晚上並沒有在家吃飯,而是半夜才晃晃悠悠地從麗池酒店回來,又跟那些銷售商廝混一晚,大家男人嘛,對身邊的歌伶上下其手,傳授起讓女人腰軟的技巧來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一起嫖過娼,一起掙著錢,何添占的塑膠製品已經占據了星城的半邊天。

早上看到蘇文嫻回來了,他還主動跟她打招呼,“阿嫻回來了?”

回來也沒用了,她工廠的貨賣不出去,很快就會黃了。

而蘇文嫻也客氣地應了聲,“嗯,回來了。”

然後她就仿佛根本不在乎工廠停產,被何添占擠兌了市場份額,而是領著工人平整工廠地麵和舊瓦。

還要求工廠裡的工人互相監督,抓到在工廠內抽煙的人罰款5元錢,誰發現誰得錢。

不僅如此,她還在製衣廠給工人定製了兩套工作裝,帆布厚的染成了墨綠色,上麵印著:嫻記永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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