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添占從專利費和代理權兩個方麵堵死了蘇文嫻的塑膠花之路。
幾天之後,他代理的米國普拉斯公司的塑膠花就鋪貨進入了連卡佛和先尚百貨公司。
塑膠花在星城是個新鮮玩意,很是引得大眾稀奇,但由於定價高,普通老百姓並不舍得買一支回家。
可這也不影響何添占進一步擴大了他在塑膠行業的影響力。
相比之下的蘇文嫻就變得沉寂了。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似乎是自暴自棄了一般,整天關在房間裡不出門,連塑膠廠那邊也不去了,隻偶爾在晚飯時下樓來吃飯。
何添占為了欣賞她頹喪的臉色,每天晚上都特意回來吃飯,看到蘇文嫻安靜地吃飯的模樣,他好像已經宣布了這場塑膠花之戰的單方麵勝利。
他甚至在飯後沒人的時候對她說:“阿嫻,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還是不要爭了,你把做塑膠花的技巧傳給我,我給你五萬元,當做給你出差到米國的勞務費怎麼樣?”
蘇文嫻:“勞務費?”
她在他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你可真不愧是劉家的種,能把占便宜這種不要臉的事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可謂是懟人直接懟得到心窩裡了。
何添占最大的一塊心病就是他不是何家的親生仔,知道秘密的人不多,還從來沒有被人當麵這麼戳過心窩。
何添占的臉都要扭曲了,他還笑著:“好,好,你既然還嘴硬,那就撐著吧。”
“等我自己摸索出如何做塑膠花,你占著的那點技術連五萬元都不值!”
蘇文嫻:“等你摸索出來再說吧。”
“哼,看你還能張狂幾日?”
事實上,蘇文嫻的塑膠廠在賬麵上已經沒錢了。
吳國棟他們連塑膠花都做不了了,因為米國普拉斯公司的專利卡著,他們的花會被收取高額的專利費,否則就等著被米國製裁吧。
廠裡的人都愁容滿布,誰能想到這才一個多月而已,嫻記塑膠廠就要倒閉了。
隻有知道真相的禿頭劉沒說話,蹲在工廠的門檻那裡心裡猜測可能因為自己泄露出去的塑膠花導致廠裡要倒閉,但是他也不後悔。
畢竟蘇文嫻承諾的工資和年金都還沒有實現,而何添占卻是立刻給了他兩千元,同時還許諾若是繼續向他通報蘇文嫻的動態的話,還會給他錢,而且還承諾嫻記塑膠廠倒閉的話,他可以直接去何添占的塑膠廠做事。
所以他是一點也不擔心,但他也跟著眾人一起假裝愁苦,不想被人知道是他的問題。
而蘇文嫻還沒有想到怎麼解決專利的問題,普拉斯公司卻已經開始向她發難了。
普拉斯公司請了律師到星城來起訴她偷取公司機密,侵犯專利權。
如果罪名成立的話,蘇文嫻要賠償很多錢給這家公司。
一時之間,她官司纏身,不僅要背負巨額的賠款,工廠也要倒閉。
而且因為這場官司,本來隻是塑膠行業內部的競爭,現在變得沸沸揚揚的。
報紙上剛開始隻是報道米國公司對她的起訴,但很快,她與何添占這場塑膠花的戰爭也被小報扒了出來。
這種豪門兄妹相爭的話題簡直是吸足了人的眼球,尤其是當事人之一還是著名暢銷小說作家藍色蝴蝶,一登報就立刻賣得十分暢銷。
何家這邊,何老太爺將蘇文嫻與何添占叫到了書房裡。
他直接道:“本來是你們兩個各自開工廠練習一下管理公司的本事,結果弄到現在這樣滿城風雨。”
何家是報業大王,但報業大王也不可能預知到所有與何家相關的事情,上次能壓住蘇文嫻與陸家老大陸沛霖的風言風語是因為他們提前做了準備,但是普拉斯公司要起訴蘇文嫻這種突發事件,他們根本壓不住。
老太爺看向了何添占,先是肯定了他這幾個月的成績,“阿占這次的塑膠廠做得不錯,很有起色。
何添占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謝謝爺爺誇獎。”
他當初注冊這個塑膠廠的時候就是想讓爺爺和他爹對他刮目相看,如今雖然他不是何家親生仔,但他到底還是得到爺爺的誇獎了。
他說:“我是何家養大的,雖然......”
“但是在我心裡,我就是何家的親生仔。”他有些動情。
雖然這是對何老太爺說的漂亮話,但確實也是他的心裡話。
他心裡是對何家長輩對他的態度改變有怨言,但從來沒想過要脫離何家。
這裡畢竟是將他養大的家族,哪怕血緣上他們並不一樣,但是養恩大於生恩,他要向他們證明自己比何家親生的蘇文嫻要強!
老太爺對他點了點頭,“阿占也長大了。”
但話鋒一轉,“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何家人,怎麼能幫著米國公司起訴阿嫻?”
“阿嫻跟你的競爭本來是塑膠行業內的良性競爭,但是你呢?引入外人來打壓阿嫻?”
“現在全星城都在看我們何家人笑話。”
何添占:“爺爺………………”
此時他也說不出來米國的普拉斯公司跟他沒有關係這種話,畢竟前些天是他在飯桌上說他拿到了這間公司在星城的代理權。
表麵上是普拉斯公司要起訴蘇文嫻,實際上是何添占參合在其中要起訴她。
不僅在商場上圍獵她,還要在法庭上讓她背負巨額的賠款,讓她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