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兵堅強(二)(2 / 2)

幽火魔君既然清楚下品兵鬼的罕見,便是認定兵鬼的數量不至於太多,幾千隻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對手的兵鬼足夠,何必分批的放出來,分明是心疼的表現。

老魔的心智絕不會被對手的虛張聲勢嚇退,反而揣測到對手的心思,由於不知道對手藏身何處,他仰天一陣喋喋怪笑“縱使你能找來一千隻,一萬隻兵鬼,本座也要殺個乾乾淨淨。”

夜焱分批釋放兵鬼,倒不是心疼的緣故,既然動起手來,心疼有個屁用?分批放出兵鬼難道就不用損失?難道就可以少損失幾隻?他是不清楚金丹修士的手段,防範老魔冷不丁使出個大招來。兵鬼的數量維持在三千左右,即便老魔有不為人所知的法術或者寶物,兵鬼的損失也不至於太慘重。

另外,這也是溫水煮青蛙的策略,避免老魔自知獲勝無望,狗急跳牆但凡被老魔咬上一口,咬在什麼地方也舒服不了。

從正午又苦戰到夜幕降臨,第三批兵鬼如期而至,幽火魔君鬥誌快的消退,如今的老魔可是在苦戰了,縱使金丹期的法力再強,也經受不住這般消耗,除了源源不絕的兵鬼,他還要應付兩頭築基期的靈獸,法力的損耗一刻也不曾停止。

目前的處境,幽火魔君不得不考慮退路,水潭中的美嬌娃,誠然是個誘惑死人不償命的絕世尤物,令他垂涎欲滴,可是,搭上老命便劃不來了。

幽火魔君能夠一再逃脫追殺,除了仗著本領高強,更是由於他生性謹慎,但凡少於八成勝算,絕不輕易冒險。

眼下的勝算明顯不足八成,連五成也不存在。不說這源源不絕的兵鬼還有多少,兩頭築基期的靈獸就很讓他頭疼了,戰鬥到現在,他連對手的影子也看不見。

勝負存在太多不確定的因素,老魔的籌碼卻隻有法力,他的籌碼在不斷的消失。老魔一向謹慎,絕不會等到法力耗儘的時候再考慮退路。但是當他考慮到脫身之策,當下的處境又是驚出他一身的冷汗。

根本不存在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僅僅這兩頭高階的飛行靈獸,便是斷絕了他的退路,一旦禦器飛行,戰鬥力便剩下三成,他可不是這兩頭築基期靈獸的敵手,而且禦器飛行法力消耗的非常快。

幽火魔君一改起初的驕狂,由於不清楚夜焱的所在,乾脆放聲商量:“本座與朋友無怨無仇,生爭鬥是為了水潭中的美豔嬌娃。本座並不曾傷害了她,我們何必拚個兩敗俱傷?不如就此罷手,朋友意下如何?”

“打死小爺四千多隻兵鬼,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呢?天底下有這麼便宜的事嗎?金丹修士了不起呀?金丹修士就可以欺負人?”說什麼不想拚的兩敗俱傷,夜焱此刻已經傷的不輕了,不將老魔的性命留下,用什麼來彌補損失?金丹期修士身家應該不俗,足以撫慰他受傷的小心肝。

“天底下的漂亮女人多了,朋友何必為一個女子執著?本座看的出來,這個美豔嬌娃還是個雛兒,她與你並無瓜葛。她縱然有傾國傾城之姿,也不是你的女人。說不定過個幾年還成了他人的玩物,朋友為了她和本座拚命,值得嗎?”幽火魔君繼續商量,可惜任憑他舌燦亂花,夜焱根本不為所動。一旦動起手來,夜焱隻考慮一個問題,如何把敵人弄死

爭鬥時聽從敵人的勸告,那是白癡所為無論老魔說出什麼話來,目的無非有兩個,第一是為求自己活命,第二是為了要夜焱的小命。不論老魔是哪一種目的,夜焱也不能讓他如願

何況,夜焱本來就穩操勝券,隻需要繼續消耗下去,耗死老魔是遲早的事,到時候,老魔的性命,連同一身家當手到擒來,何必冒著風險換個血本無歸的結果?何況老魔表麵是商量,恐怕還是居心叵測,想要誘騙自己暴露行藏。

不過,老魔放下身段死皮賴臉的商量,想必是撐不住多久了,正好將計就計,詐他一詐。

儘管擁有雄厚的本錢繼續耗下去,司馬懿的調調畢竟不適合夜焱,損失的兵鬼太多他也心疼不是?

爭鬥的中途,夜焱並非沒動過歪腦筋,無奈這老魔太過謹慎了,幾次都不肯上當受騙,但是再謹慎的人,到了窮途末路份上,也不得不博上一把

夜焱躲藏在山坳的背後,先是犧牲一隻下品鬼魅,為自己換來一個鬼盾,然後又是放出一隻下品鬼魅,向遠處的一堆樹叢飄去。

幽火魔君一邊應付鬼海和靈獸的攻勢,一邊耐心的商量,暗地裡卻是從未放棄利用感知探察敵人的藏身之處,即便是他的商量,也帶有誘騙成分,對方隻有加以回應,立刻便會暴露行藏,以他金丹期的修為,隻要捕捉到對方的所在,立刻便可扭轉乾坤。

驀然,極遠處的一堆樹叢輕微搖動,金丹期修士的感知何等驚人,哪怕一絲一毫微小的異動,也可以清晰感覺的到。如果是戰鬥之初,老魔必定不肯盲目行動,僅僅是感知到樹叢的搖動,知捕捉到敵人的存在,根本是兩種概念。除非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他萬萬不肯冒著放走美嬌娃的風險,做一次輕率的嘗試。但是此時此刻,老魔的法力剩下不足四分之一,形勢迫使他不得不冒一次險。

“小子,你中計了”幽火魔君再次展現出金丹期修士的強橫,靈器在手中輕輕一揮,畫出一道炫目的光彩,硬是將近身的鬼海逼退,又是強行擺脫兩頭築基期靈獸的壓製,身形化作一道迷離的黑霧,疾飄向那搖動的樹叢,這一擊,老魔醞釀了足足一個晝夜的時間,此刻終於抓住了機會,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傻瓜被人挑撥幾句便上當呀。”納蘭彩委屈到了極點,老魔先是將他說成紅顏禍水,又是挑撥二人的關係。那些話雖然居心叵測,卻是直指人心,男人何必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拚命?小壞蛋雖然冒險來救她,恐怕也是不情不願的,聽見這種話還有不動搖的道理?

雖然滿腹幽怨,納蘭彩卻不見片刻的猶豫,狠狠一咬豔如花瓣的嘴唇,妖嬈的身姿竟是赤1uo著騰出水潭,輕盈無比的停在禿子的身上,借助禿子龐大身軀和厚實的羽毛,她勉強藏住一絲不掛的嬌軀,也是疾向那堆樹叢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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