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夜焱可沒閒著,他忙著修複了一件靈器,時間悄然流逝,轉眼間兩周已過。正當他沉浸在修煉之中,戰天老怪忽至,帶著他悄無聲息地踏入了鬼仙子的秘境。
自鬼仙子晉階金丹以來,其洞府外便少了幾分喧囂,非是無人傾慕,而是那些有資格者皆已領教過她的冷淡,輕易不敢造次!
兩人仿佛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潛入洞府,頗有幾分偷香竊玉的意味。洞府之內,除了夜楚楚,還坐著一位風華絕代的中年佳人,美得令人窒息。
夜焱對這等美色自是難以抗拒,目光不由自主地流連。那女子身姿輕盈,肌膚勝雪,容顏如桃花般嬌豔,尤其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桃花眼,仿佛能勾人魂魄,讓人難以自拔!
而那美婦人也以同樣妖嬈的目光審視著夜焱,心中暗笑這小子膽大包天,竟敢如此放肆。至於戰天老怪的存在,她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還愣著乾嘛?快拜見宗主大人!”戰天老怪恨不得給夜焱一個爆栗,在這等美人麵前失態者雖不乏其人,但如夜焱這般明目張膽地打量,卻是頭一遭!
“宗主!”夜焱聞言大驚失色,連忙想要行禮,卻發現自己雙腿如同灌鉛,動彈不得。他憤憤地瞥了戰天老怪一眼,心中暗罵:這就是你選的黃道吉日?他內心深處暗自揣測,莫非這一切皆是老妖精心布下的棋局,刻意為之?若非如此,何以自己提親之日,宗主竟會不期而遇?“請宗主容我立言。”幽冥宗主對此類場景早已司空見慣,淡然回應,未顯波瀾,“汝可是執法堂中聲名鵲起的夜焱?”
“正是弟子夜焱,拜見宗主。”夜焱麵上謙恭,眼底卻藏著機敏。
“身為執法者,緣何棄職而來此間?”宗主眼波流轉,先是對老怪投以意味深長的一瞥,隨後以無形之力巧妙阻隔了夜楚楚的靠近,她的目光在夜焱身上遊走,如同鋒利之刃,欲洞察其靈魂深處。“本座對你,可是久聞大名。”
提及此子,宗主心中滿是複雜情緒。他,初以煉氣二層之微末修為,竟破例入執法堂,此等壯舉已足夠驚人。而後,葬魂穀內,縹緲峰少主魂歸西天,其師老祖震怒,而戰天老怪卻對他偏愛有加,硬是讓縹緲峰一方無可奈何。
更甚者,夜焱煽動弟子風潮,哄搶禦獸宗少主靈獸之事,雖當時她在獸王門做客,卻也風聞一二。近日來,傳言愈演愈烈,說他於流雲宗購得一稀世夜叉鬼寵,又言其斬殺逃亡二十載的幽火魔君,此等事跡,令人咋舌。
至於他與鬼仙子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風雲糾葛,作為宗主,她掌握的信息遠非外界所能及。在她眼中,區區執法弟子本是螻蟻般渺小,然夜焱之名卻屢屢在耳畔回響,此事頗為蹊蹺,尤其是那些傳言,對於一名煉氣弟子而言,簡直是天方夜譚。
“弟子本欲即刻返崗,怎奈……”夜焱心中盤算,試圖尋找脫身契機,無奈身體仿佛被無形之鏈鎖住,動彈不得。他暗想,既已至此,不若坦然麵對,畢竟宗主也應明理。畢竟,刀俎魚肉之間,道理二字,總該有幾分分量吧?夜焱直接亮出了此行目的,宛如清風拂過,直言不諱:“弟子此番造訪,實為締結秦晉之好而來。”在這幽冥宗的深邃脈絡中,宗主洞察秋毫,夜焱的一舉一動,乃至他手刃縹緲峰少主,救下夜楚楚的英勇事跡,皆逃不過她的法眼。更令人稱奇的是,宗主知曉夜楚楚已以身相托,化作夜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抹風景,安然居於宗門之內。隻是,這遲來的求婚之語,是否略顯時間的薄情?
幽冥宗主,身為女兒身,自然能體會夜楚楚內心的微妙漣漪。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輕啟朱唇:“追求鬼仙子的俊傑如過江之鯽,從戰堂的驍勇到執法堂的威嚴,從稚嫩弟子到德高望重的長老,乃至宗門老祖,皆有其人。你,區區一介煉氣弟子,何以自信能脫穎而出?”此言雖帶刺,卻也是宗主對二人情感的真實考量。
夜焱聞言,眼神堅定,毫無退縮之意:“婚姻大事,無關乎地位權勢,唯兩心相悅爾。她若點頭,我便是她的歸宿;她若搖頭,我亦尊重其意。此等私事,即便是宗主大人,恐怕也不便強加乾涉吧?”言罷,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夜楚楚身上,心中不解於她的沉默。
夜楚楚心如刀絞,欲護夫心切,無奈宗主氣場強大,令她動彈不得,連聲音都似被無形之手扼住。她心中急如焚火,深知夫君的境況:一個煉氣期弟子,家底不過執法弟子的微薄俸祿,何來厚重聘禮以表誠意?宗主此舉,豈不是有意為難?她那雙璀璨的眼眸中,怒火與憂慮交織,卻也隻能默默承受這份無力感。
幽冥宗主見狀,心中生趣,繼續追問:“既如此,提親之禮,可曾備妥?”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審視的光芒,對夜焱的種種傳說既感好奇,又存疑慮。更甚者,她也想借此機會一探究竟,看看這能讓戰天老祖刮目相看的年輕人,究竟有何非凡之處。
夜楚楚心中焦急更甚,對夜焱的財力一無所知,隻覺這聘禮之問,如同巨石壓頂,讓她喘不過氣來。她的夫君,那個看似平凡卻又非凡的煉氣弟子,如何能在這突如其來的考驗中,展現出足以震撼人心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