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宗門巍峨的殿堂深處,宗主以一種近乎慈母的姿態,輕輕攔下了夜焱那欲飛往死亡之海的翅膀。她的眼中閃爍著對夜焱天賦的篤定與未來的期許,宛如匠人審視著即將雕琢的絕世美玉。
“吾之驕子,夜焱,何須親自涉足那危機四伏的死亡沙海?在這浩瀚的修真界,一個頂級宗派的天之驕子,自當享受宗門傾儘所有為他鋪設的輝煌之路。”宗主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仿佛每一字都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凡是你心之所向的寶物,隻需一言,我皆可贈予,何須冒險?”
夜焱的心中雖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宗主的話語中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嚴與誘惑。宗主的話語仿佛春風化雨,既是對他的敲打,也是對他的寵溺:“瞧瞧,你這小家夥,還擺出那副不樂意的小臉。但請記住,我給予你的,遠非死亡沙海中那些淺薄之物所能比擬。”
夜焱心中暗自嘀咕:“這宗主,還真是打一巴掌再給顆糖,哄孩子的技巧倒是爐火純青。”然而,轉念一想,對方是宗門至高無上的存在,能如此屈尊降貴,已是莫大的榮幸。夜焱苦笑,白送的機緣,哪有不收的道理?
漸漸地,夜焱摸透了這位宗主那看似冷豔實則通情達理的性格。她並非不通情理之人,隻是身份尊貴,無需在意一個小小弟子的情緒起伏。夜焱暗自思量,與宗主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何不順水推舟,享受這份來自宗門的庇護?
此時,納蘭朔,那位平日裡總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少年,也難得的收斂了笑容,神色凝重:“彩兒(對夜焱的昵稱,帶有幾分親昵與調侃),勿要任性。冥海血河圖即將在不足一年內開啟,那可是提升體質、改寫命運的絕佳機遇,比起死亡沙海的未知危險,其價值無法估量。”
“冥海血河圖!”這四個字一出,整個殿堂內的宗門弟子無不心生向往,眼中閃爍著羨慕的光芒。儘管他們都是各自宗門的精英,但那份機緣,卻如同天際的星辰,遙不可及。
相傳,冥海血河圖內的冥海與血河,擁有著讓修仙者體質脫胎換骨的神奇力量。相比之下,死亡之海中那些靈獸、鬼魅的寶藏,不過是浮雲塵埃,微不足道。在這片修真界,天賦決定了修士的上限,而體質的淬煉,則是唯一能夠提升天賦的途徑,然而這樣的機會,卻是鳳毛麟角,珍貴異常。
即便冥海血河圖的存在早已為眾人所知,但真正有資格、有緣分進入其中的修士,卻是屈指可數。每三百年一次的開啟,短暫七天,如同天邊的流星,轉瞬即逝,讓人既渴望又無奈。
夜焱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激動與期待。冥海血河圖,那將是他改寫命運、踏上巔峰的關鍵一步。在修真路上,每一步都至關重要,而這次,他誓要把握住這份難得的機緣,讓自己的修真之路,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在那浩瀚無垠的齊州大地上,一幅名為“幽冥血河圖”的神秘畫卷,如同一塊磁石,吸引著各方勢力的貪婪目光。這幅圖,不是尋常之物,它是天地間的一抹奇景,更是強者們夢寐以求的試煉場。然而,入場券卻稀缺如金,即便是如日中天的幽冥宗,也隻能忍痛割愛,分給門下六名精英弟子這難得的機遇。至於那些稍遜一籌的二流門派,能爭取到一兩個名額,已是祖墳冒青煙的幸事。
幽冥血河圖,它對參與者有著嚴苛的要求——修為必須在元嬰期以下,方能踏入那片未知的世界。雖然沒有明文規定最低修為門檻,但其中的凶險程度,早已成為各大宗門心照不宣的秘密。因此,各派選拔的弟子,無一不是金丹期以上的佼佼者,最好是已至金丹巔峰,即便是金丹高階,也是勉強及格。
在這片強者如林的競技場中,不乏天賦異稟的年輕才俊,然而,修為的壁壘卻像一道天塹,將他們攔在了幽冥血河圖的大門外。納蘭彩,獸王門門主的掌上明珠,雖剛踏入金丹期,本也應是望洋興歎的一員,但憑借著尊貴的身份,她輕而易舉地跨越了這道門檻。而另一位名叫小妖精的少女,本是宗門用來引誘夜焱參與死亡沙海計劃的誘餌,如今卻因修為不足,無緣此次曆練,使得整個計劃黯然失色。
一周後的宗門比武,如同一場例行公事,波瀾不驚地落下帷幕。小妖精隨著父親踏上了歸途,心中卻已暗暗立誓,要為一年後的幽冥血河圖挑戰做足準備。畢竟,這三百年一遇的機緣,對於任何一個修士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財富。
幽冥宗,作為齊州的一方巨擘,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宗主大人深謀遠慮,早已為這次挑戰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選拔出的弟子,個個都是金丹巔峰的強者,他們被賜予了兩件上品靈器作為武器,還有一隻上品鬼魅作為靈獸夥伴。在挑戰開始前,這些精英弟子們齊聚一堂,不僅修煉著各種實用的法術,還通過相互切磋,熟悉彼此的手段,以便在挑戰中能夠默契配合。
要知道,在幽冥血河圖那凶險萬分的鬼蛾世界中,單打獨鬥往往難以生存。修士們必須學會與他人合作,才能共同抵禦那些未知的恐怖。夜焱,雖然因修為不足無緣此次挑戰,但宗主大人並未忘記他。一隻珍貴的上品鬼魅,悄然送到了他的手中。這是對他未能參與死亡沙海計劃的補償?還是宗主大人對他的特彆栽培?夜焱不得而知,但他清楚地知道,這隻上品鬼魅將是他未來修行路上的得力助手。
此外,夜焱還收到了一堆築基期丹藥。在宗派中,築基期以前的弟子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修煉。而對於像夜焱這樣的天才來說,這些丹藥無疑是他攀登修為高峰的加速器。他暗暗發誓,定要抓住這次機遇,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爭取在未來的某一天,也能踏入幽冥血河圖那片神秘的土地,探索其中的奧秘。在金丹期的漫長征途中,修煉是唯一的旋律,而宗派則如同一位慷慨的樂師,以丹藥為音符,為修士們編織著進階的樂章。然而,在鬼王門這片幽暗的天地間,即便有著鼎爐這樣的無上至寶,夜焱也自知無緣,更彆提那傳說中美豔絕倫、令人心旌搖曳的宗主大人了,那簡直是夜空中最遙不可及的星辰。
回到他那幽深的洞府,夜焱如同一位鬼魅將軍,開始調兵遣將。他新購入的五萬兵鬼,在他的咒語下,一一臣服,成為他鬼海大軍的一員。這鬼海,不僅是戰場上的利刃,更是他修為進階的源泉,每一隻鬼魅都承載著他對力量的渴望。如今,他的鬼海已蔚為壯觀,八萬之眾,如黑雲壓境,但夜焱心中仍有遺憾——真正的精銳鬼魅,如同稀世珍寶,難求一遇。
在牧鬼的日子裡,夜焱像是一位挑剔的收藏家,對於那些劣質的鬼魅,他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下品鬼魅,他抓了上千,中品鬼魅,也捕獲了近百,每一隻都如同他修為路上的墊腳石,雖然珍貴,卻也讓他在六個月的時間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與滿足。
築基之後,夜焱的修為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枷鎖困住,冥王守護的力量雖強,卻也讓他陷入了瓶頸。這時,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或許,那位溫婉賢淑的媳婦,能為他帶來一絲突破的契機。於是,他帶著一絲忐忑,來到了媳婦的洞府前,開始大聲呼救,仿佛自己正身處絕境。
“哎呀,我的夫君,遇到瓶頸就這麼慌張嗎?”洞內傳來一陣酥軟入骨的聲音,宛如春日裡最溫柔的風,卻又不是他熟悉的那份清冷純淨。這聲音,讓夜焱的心頭猛地一顫,隨即臉色大變,轉身欲逃。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玩味,仿佛能洞察人心。夜焱無奈,隻能硬著頭皮踏入洞府,隻見那位美豔無雙的宗主,正以一種似笑非笑、似嗔似喜的表情審視著他。在她的眼中,夜焱的小心思仿佛透明一般,無處遁形。
夜焱心中暗自嘀咕,幽冥宗作為一方大派,宗主大人本應忙於宗門事務,可這位宗主卻似乎閒庭信步,經常出沒於媳婦的洞府。難道,她真的如此清閒?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對鬼仙子——那位對夜焱死心塌地的女子,有著彆樣的關注?
宗主自然是洞若觀火,她輕輕一笑,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夜焱這才明白,原來,自己與媳婦之間的那些小秘密,早已成為了宗門內流傳的一段佳話。而這位宗主,或許正以她獨特的方式,默默守護著這段情緣,也守護著幽冥宗的未來。在那片被星辰輕撫的修真界裡,有一個關於夜焱與鬼仙子的奇妙故事,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緩緩鋪展。為了確保夜焱能在關鍵時刻一舉突破修為的桎梏,那位俏皮而又神秘的鬼仙子,竟異想天開地決定,要將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遇到的瓶頸,作為他修為飛躍的契機。這讓夜焱這個略帶稚氣的小家夥,每天都像是守望著奇跡的孩童,滿心期待著“瓶頸”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鬼仙子的這份心意,既讓他感到幾分哭笑不得,又充滿了甜蜜的無奈。畢竟,在修真路上,瓶頸就像是雲端之上的迷霧,除非有奇遇相伴,否則便是難以逾越的天塹,讓無數修士的修為從此止步。
而夜焱,這位被鬼仙子悉心嗬護的幸運兒,卻似乎遺忘了修真界的殘酷法則——天賦異稟的他,仿佛被命運特彆偏愛,以至於連瓶頸也要繞著他走。這讓鬼仙子的一番苦心,似乎成了遙遙無期的等待。試想,若真要等到鬼仙子自己遭遇瓶頸之時,夜焱恐怕還在築基期的門檻上悠閒地曬太陽呢。
提及夜焱,不得不說他與小妖精的那段輕鬆詼諧的“糾葛”。這對小夫妻,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但實際上卻還像初識時那般純潔無瑕,讓人忍俊不禁。宗主,這位性格直爽、行事果斷的女中豪傑,自然不會去乾涉這對小夫妻的私密世界,甚至不願過多提及這樣的話題。然而,當夜焱突然聲稱自己遭遇了瓶頸,宗主不禁啞然失笑,心中暗自嘀咕:這小子,難道還真把自己當天才中的天才了?
“從晉級築基期至今,已有近十個月的時光。”夜焱誠懇地回答,眼神中閃爍著期待與緊張。
“十個月不突破就叫瓶頸了?”宗主輕笑一聲,那眼神仿佛在說:小夥子,你還嫩了點兒。
夜焱心裡那個苦啊,心想:這要是在俗世,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但他也知道,築基期後的每一次突破,都絕非易事,往往需要數年的沉澱與積累。宗主擔心鬼仙子一時心軟,被夜焱的甜言蜜語所打動,便在臨行前特意解釋了一番,希望她能理性看待。
這時,鬼仙子夜楚楚溫柔地鼓勵道:“夫君再試試,瓶頸極少出現在築基初階,你一定可以的。”
夜焱心中一陣慚愧,他知道自己這是在撒謊,但轉念一想,作為夫君,想要與心愛的妻子共度良宵,似乎也並不算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畢竟,誰能抵擋住鬼仙子那如仙子下凡般的容顏呢?至少,他夜焱還算有自知之明,比那些隻會死纏爛打的家夥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