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焱的身上,仿佛總有一層麵紗,每當他涉足奇異之事,那麵紗的一角便輕輕掀起,露出一抹與鬼海緊密相連的幽深秘密。這不禁讓幽冥宗那位風華絕代、美豔無雙的宗主心生好奇,對夜焱與鬼海之間的糾葛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仿佛那是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之門,
在幽冥宗,萬鬼幡雖被視為法寶,但多數隻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修士手中的玩物,如同夜空中偶爾閃爍的流星,轉瞬即逝。高階修士們,他們的目光更加深遠,對於鬼海戰術不屑一顧,因為萬鬼幡中的鬼魅,如同被囚禁在深淵的燭火,永遠無法觸及那璀璨的星辰,對於金丹期以上的強者而言,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騷擾罷了。
“難道,你們是利用那片無儘的鬼海,製造混亂,讓鬼將們自相殘殺,從而悄悄穿越了那條死亡峽穀?”於長老眉頭緊鎖,他率領的兩派精英在那峽穀中損失慘重,每一道傷痕都訴說著那裡的恐怖與危機。他望著前方,試圖從紛亂的思緒中找出一絲線索,而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
納蘭彩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無奈:“當我們踏入峽穀,才發現那冥海血河圖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峽穀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長得仿佛沒有儘頭,而那裡,至少有兩三百隻鬼將,正虎視眈眈地等待著我們。”
“什麼?冥海血河圖隻是峽穀的一半?”這不僅讓於長老震驚,也讓所有參與挑戰的修士瞠目結舌。他們曾以為,越過峽穀,便是那傳說中的血池,是淬體成神的機緣所在。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峽穀無出口,鬼將成群,想要引開它們,無異於癡人說夢。萬鬼幡雖能召喚數萬劣鬼,但在那鬼將如林的峽穀中,不過是蚍蜉撼樹,一旦鬼將們回援,三人必將陷入絕境。
練無雙與納蘭門主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他們心中暗自思量,從時間上來看,兩派聯盟的隊伍的確隻走到了冥海血河圖的一半。但,那峽穀中的兩三百隻鬼將,又是如何被三人跨越的呢?即便是他們,也無法想象,這三人是如何利用鬼海,如同破浪前行的巨輪,一路碾壓過去。
於長老卻從納蘭彩的話中捕捉到了一絲關鍵:“難道說,那峽穀的儘頭,便是那傳說中的冥海血池?”
此言一出,兩派宗主皆是神色凝重。挑戰冥海血河圖,關乎宗門興衰,關乎個人命運,他們必須追根溯源,揭開那層神秘的麵紗,探尋那隱藏於黑暗中的真相。在那幽暗而神秘的夜幕之下,鬼仙子以她一貫的沉靜姿態矗立,仿佛連言語都羞澀於揭露世間的秘密;而夜焱,則是那沉默的利劍,不屑於自我吹噓的塵埃。於是,這揭秘的重任,便悄然落在了納蘭彩那繪聲繪色的敘述上。
“在那幽深峽穀的儘頭,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深淵,它仿佛是大地母親張開的一張巨口,吞噬著一切敢於靠近的勇氣——那裡,正是羅刹鬼帥的黑暗宮殿,而傳說中的血池,就潛藏在這位鬼界霸主的寢宮深處。”
即便是兩位見多識廣的宗主,聽聞此言也不禁脊背發涼。他們的修為雖足以與鬼帥一戰,但冥海血河圖那詭異的規則卻如同無形的枷鎖,限製了挑戰者的修為不得超過金丹期的門檻。想象一下,即便是金丹期的巔峰強者,麵對高出兩階的鬼帥,也如同孩童麵對巨人,這場戰鬥又該如何書寫?
納蘭朔這位飽經風霜的老者,此刻內心更是波瀾壯闊,他暗自懊惱,為何一時衝動讓愛女涉足這危機四伏的冥海血河圖。然而,命運似乎對他開了一個玩笑,又或是一個溫柔的饋贈——他的寶貝女兒不僅毫發無損,還意外獲得了淬體成聖的罕見機緣,這無疑是上天賜予的最大福祉。
即便是挑戰的結果已塵埃落定,練無雙的心中仍泛起陣陣漣漪,她疑惑地問道:“既然那血池深藏於冥海血河圖的禁地,你們又是如何突破重重難關,到達那神聖又恐怖之地的呢?”
納蘭彩微微一笑,眼神中既有得意也有無奈,她決定將這段驚心動魄的冒險一五一十地展現給兩位宗主:“首先,夜焱利用他那詭異的鬼海帶我們如幽靈般穿梭,直搗黃龍,來到了羅刹鬼帥的巢穴前。接著,他巧妙地布置了一場騙局,將這位不可一世的鬼帥引出洞穴,而我們則趁機潛入。為了徹底斷絕後路,夜焱更是大膽地將洞府入口轟塌,上演了一場‘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戲碼,直到最後,被那神秘的力量傳送出來。”
納蘭彩的話語中唯一留下的空白,便是那血池中的秘密。她臉頰微紅,仿佛那段經曆還帶著些許羞澀與尷尬,尤其是當她回想起與小壞蛋的那段“不愉快”的邂逅,更是情不自禁地橫了他一眼。而這一微妙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美豔宗主練無雙那敏銳的雙眼,她發現納蘭彩臉上的紅暈仍未褪去,心中不禁暗自揣摩。
不過,練無雙也是個通達事理之人,在她看來,三人共浴一池,不過是形勢所迫,並無實質性的越界。畢竟,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些許的尷尬與羞澀又能算得了什麼呢?她甚至覺得,如果僅僅是為了共浴一池而錯過了淬體的機緣,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然而,她並不知道的是,納蘭仙子與夜焱之間那微妙的情感糾葛,若隻是共浴一池便能引起如此大的波瀾,那麼他們之間的故事,定然比這冥海血河圖還要深邃複雜。
最讓練無雙感到驚奇的是夜焱的手段,儘管納蘭彩的敘述看似天衣無縫,但她卻敏銳地察覺到,最大的謎團其實藏在夜焱那深邃如淵的眼眸之中,等待著有心人的進一步探索。在那片令無數精英聞風喪膽的幽暗峽穀前,夜焱竟如幽靈般,憑借著一片詭譎莫測的鬼海,悄然穿越了死亡的界限。他的計策,若是放在平常,或許不過是孩童間的把戲——利用羅刹鬼帥對光明的盲目畏懼,以簡易的鏡像術偽造出日出的假象,誘使這位恐怖的存在轉身逃離。但在那生死一線的瞬間,換做任何一位修士麵對羅刹鬼帥的凜冽殺意,恐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唯有夜焱,他的心中仿佛藏著一頭冷靜的獵豹,於絕境中捕捉到了那一線生機,用智慧編織出逃生的網。試想,若非夜焱那電光火石間的靈機一動,他們三人的命運或許早已定格在了冥海血河圖那片無儘的黑暗與絕望之中。
而談及夜焱的智慧,不僅體現在那輕巧的一騙與隨後對洞穴的巧妙封閉上,更在於他敢於挑戰那傳說中的死亡峽穀。要知道,那峽穀猶如巨獸的咽喉,吞噬了無數勇敢者的夢想,唯有擁有翻雲覆雨之力的強者,方能安然穿越。然而,夜焱卻似乎擁有一份超然的力量,那份力量源自何處?眾人心中暗自揣測,或許正是那片神秘莫測的鬼海,它既是夜焱的護航者,也是最大的謎團所在。
“可是,關於那傳說中的血池呢?”納蘭朔不合時宜的提問,像是一陣不合節拍的風,吹散了空氣中的慶祝氛圍。他望著被女兒誇讚得近乎神話的夜焱,心中雖有理解,卻對那未提及的血池充滿了好奇。
練無雙心念一轉,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血池之事,我們稍後再議。此番冥海血河圖之行,凶險異常,連本座也未曾預料。但幸得貴我兩派弟子中,有佼佼者成功淬體,此乃大喜之事,值得我們共同慶賀。”
納蘭朔點頭讚同,尤其是他的寶貝女兒作為獸王門唯一淬體成功的弟子,更是讓他喜上眉梢:“慶賀,必須大張旗鼓地慶賀!”
於是,兩派人馬在臨時駐紮的營地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不僅幽冥宗與獸王門的弟子歡聚一堂,連那些前來挑戰的其他宗派,聞訊後也紛紛趕來,共襄盛舉。然而,這場慶功宴的主角,本應是參與挑戰並獲勝的弟子與於長老,卻因淬體的奇跡降臨在了未參賽者身上,而顯得有些尷尬。
慶功宴上,最耀眼的星辰莫過於鬼仙子與納蘭彩。她們本就如花似玉,天賦異稟,如今經過血池的洗禮,更是如同鳳凰涅盤,風華更勝往昔。在齊州,她們已近乎無敵。
練無雙親自為她們檢驗淬體的成果,這是一場未知的賭博。即便同飲冥海血池之水,每個人的命運卻截然不同。有人可能脫胎換骨,成就無上仙體;有人則可能隻是天賦略有增進,一切皆由天意。因此,當練無雙發現鬼仙子竟擁有了傳說中的“空靈之體”時,那雙媚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震撼。空靈之體,那可是足以淩駕於萬靈之上,窺探天地奧秘的體質啊!在那片被古老傳說縈繞的修真界裡,流傳著一個關於鬼仙子的傳奇,她的名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夜楚楚。她的天賦,宛若初升的朝陽,絢爛得令人不敢直視,而那空靈之體,更是如同被上蒼親吻過的奇跡,為她在修煉禦鬼之道上鋪設了一條金光大道,簡直是要將這天地法則玩弄於股掌之間!
空靈之體,這傳說中的體質,不僅讓修煉之路變得暢通無阻,更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釋放出一個驚人的秘密:鬼仆的等階,竟能超脫修士自身的桎梏!想象一下,一個築基期的修士,憑借著空靈之體的神秘力量,竟然能駕馭一隻威風凜凜的鬼將,甚至更高級的鬼帥作為自己的忠誠伴侶,這簡直就是修真界裡的天方夜譚!儘管這樣的奇景如海市蜃樓般罕見,但僅僅是理論上的可能性,就足以讓整個修真界為之震動。
而夜楚楚,這位鬼仙子的存在,更是將這一可能性推向了新的高度。她的天賦,本就如同春日裡最早綻放的花朵,明媚耀眼。如今,加上空靈之體的加持,即便是隨意挑選一隻上品的鬼仆,也能助她輕鬆步入金丹期的殿堂。若是有幸獲得一隻極品鬼仆,那晉級元嬰期,對她而言,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夜楚楚本身就是一位天賦異稟的天才,她甚至能同時奴役兩隻鬼仆,這樣的實力,足以讓整個齊州為之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