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昱猶豫,要不要當場把此人乾趴下,然後奪路而逃時,林黜鼠眯著眼道:
“你獵了金雞?”
說話的同時,一雙眼睛盯著楊昱腰間的獸皮袋,舔著舌頭,似乎在回味著金雞的味道。
“自從來此東市,往日餐餐不離的金雞,都成稀缺貨了,最近一次吃還是三天前。”
楊昱一愣。
金雞在昨晚就被墨角蛇給射炸了。
獸皮袋縱然沾染些許氣息,也早該散了,眼前之人,莫非擁有靈犬鼻類型的天賦?
楊昱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隨意扯了個謊。
“確實獵了,但是已經在集市上賣了。”
雖是謊言,但是無懈可擊,畢竟誰把金雞帶到藥店啊。
林黜鼠聞言,神情頗為惋惜道:
“倒是可惜了,往後你若是還能捕到金雞,死的送我這,我給你十兩,活的我給你二十兩。”
十兩銀子買一隻死金雞?
楊昱瞪大了眼睛,被對方的神豪之氣,給震撼到了。
要知道,正常來說,活的品相最佳的那批,也就五兩。
結果這死的,比活的還貴?
活的更是二十兩?!
哪裡來的狗大戶!
同時,心中肉疼不已。
若非那墨角蛇,下手太狠,直接把那金雞穿炸了。
他就能白撿,至少二十兩銀子了。
不對,不該怪墨角蛇,要怪就怪王鐵林!
一百兩和二十兩孰輕孰重?
可惡的王鐵林!
內院中,正蹲在炭火旁,烤著雞翅的黃衣侍女聽聞動靜,也是走了出來。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水靈靈的大眼睛,朝林黜鼠翻了個白眼。
“少爺,不得不說,您到了哪,都是個送財童子。”
作為主人的林黜鼠,沒有因為自家侍女言語感到冒犯,啃著雞翅,不以為意道:
“仙兒,哪方古話來著,千金難買我喜歡。隻要能每日吃到美食,些許俗物而已,多少也是值得的。”
“清點一下這位少年帶來的藥材,給個實惠的價格。記得湊個整。”
招呼侍女清點,楊昱帶來的藥材的同時,林黜鼠笑著補充道:
“小兄弟,往後若捕到金雞送本公子這,價錢保管讓你滿意。”
楊昱想都沒想,便答應了下來。
“成交。”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這種冤大頭的錢,豈有不賺的道理?
……
走出林家店鋪的楊昱,掂量著手裡那沉甸甸的銀元寶。
再看眼前的世界,都仿佛明媚了不少。
古人誠不欺我:錢是人之膽,財是富之苗。
有了錢,就是不一樣。
與那些互聯網上,那些沒有靈魂的數字不同。
這貴金屬特有的沉甸的手感,讓以前不怎麼在乎錢財的楊昱,親切的感受到了金錢的重量,一時間有些愛不釋手。
足足十兩銀子啊。
換而言之,相當於一隻手舉著四個老婆。…。。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楊昱都沒親手拿過這麼多錢。
不過轉念一想,林黜鼠那奢侈的,不把錢當錢的作風,楊昱心中的喜悅散了不少。
正常來說,楊昱昨晚采的藥雖然珍貴,可加起來至多七兩銀子。
但在林黜鼠的叮囑下,那侍女直接給他了十兩銀子。
“難怪那些獵戶,稱呼林黜鼠是個散財童子。”
楊昱暗暗嘀咕了一句。
“這些大家族的富家子弟,一個個的都是狗大戶。”
彆看他一天便賺了十兩銀子,但和這些大戶比,也就比路邊乞丐好點。
人比人,就是這麼氣人。
“呼~~”
楊昱壓下心中翻飛的思緒,很快便敲定了接下來的計劃。
“先去當鋪,幫月兒姐,把玉佩贖回來,然後去趟銘鴻號。”
錢不錢的無所謂,他隻想讓王鐵林知道,賣他假貨,是要付出代價的。
………
金錢開道下,贖回玉佩的過程倒是相當順利,並沒有發生什麼曲折。
畢竟隻是旁人眼裡,不怎麼值錢的岐山黃玉,工藝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