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鐵鑄歎息。
“哎,滄海啊,都怪老夫,若非老夫早年修煉那殘篇巨靈神功,致使功法侵染血脈,你也不會因此覺醒了巨靈命格,身高止不住的增長。”
“沒有巨靈命格,你也能如其它花季少女般,在外遊戲,未來也能有一個如意郎君。”
要知道他秦鐵鑄已經足夠高了,在坊間有丈六金剛的稱呼。
但是他的這位孫女,卻比他還高一個頭,身高接近兩丈。
整個人仿佛均勻放大了數倍。
這種身高,男人都有些無法接受,放在女子身上,那更是一種災難。
秦鐵鑄滿心愧疚,抬頭再次與自家孫女對視。
“說起來,黃家那個小子和林家那個混小子,你覺得哪個好。”
“若是不喜歡黃家那小子,我讓林老頭把那林黜鼠綁回來,與你重新締結婚契。”
秦鐵鑄揮手,以留影石將黃家賭石坊中,楊昱幾人對賭的影像調出。
“若是都不滿意,今日爺爺又給你物色了幾個人選,隻要心動者,隻要你放出話,老夫便能讓他們家主同意,讓他們與你婚配。”
他縱容林黜鼠拿婚契當賭注,為的便是將更多天才牽扯其中,他孫女也有更多挑選的空間。
至於這留影石,是秦鐵鑄從黃家賭坊管事黃鷹全那,討要來的。畢竟一般對賭時,都會有公證人從旁記錄。
秦滄海沒有瞧那個影像,目光始終盯著街巷上的絡繹行人。
見秦滄海對此沒有興趣,秦鐵鑄也不氣餒,繼續推銷道:
“王幼虎與何羽,這兩隻爛貓臭魚,爺爺知道你看不上。這個落在林黜鼠身後的少年,你覺得如何?”
見自家爺爺如此執著,秦滄海隻能將目光,投在那影像之上。
眸光掃過影像中的眾多青年,在經過那衣著樸素的少年身上時,她多停留一瞬,但很快便收回目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搖了搖頭。
“爺爺,我看的上他們,他們也不見得看得上我。婚契麻煩爺爺找人解除了吧,我這種人還是彆為難人家了。”
“哼,他們敢?!!我孫女生的國色天香,哪裡差了,如今無非就是整體大了一點點,也是他們能嫌棄的?!”
秦鐵鑄吹胡子瞪眼,極為霸氣道:
“滄海,莫要自卑,隻管說你喜歡哪個。若是擔心體格,大可不必。”
“完全可以讓他們轉修巨靈神功,以他們的資質,不說與你體型比肩,但是完成歡配還是不成問題的!”
秦滄海婉拒,依舊堅持此前的言辭。
“爺爺,他們我都不喜歡,讓人撤了婚契吧。”
秦鐵鑄皺眉。
“滄海,你可得想清楚了,我雖然有些瞧不上他們,可他們在這灌縣也算的上天驕。若無這婚契約束,你若想遇到良配怕是難了。”
“爺爺無需擔心我之婚配,若不能遇到良人,此生便是不嫁也無妨。”…。。
秦滄海搖頭,同時臉上露出笑容,眨了眨眼睛,俏皮道:
“而且爺爺衣缽,不是正愁無人繼承嗎。我若不嫁,也能繼承爺爺的那出神入化的鍛造技藝,不至於讓其失傳。”
“滄海……你這是何苦呢。”
秦鐵鑄感動之餘,繼續勸阻自家的孫女。
“你一旦修習巨靈神功,身高怕是還得繼續增加,屆時可就徹底無法挽回了。”
秦滄海沒有回答,目光投向銘鴻號的方向,言語中透露著堅決。
“爺爺,再帶我去鋪子看看吧。”
兩年時間,她因為那所謂的婚契,如籠中鳥一般,自囚於家中。
下人看她的畏懼,兄弟姐妹看她的害怕,堪稱閨中密友的姐妹的嫌棄,乃至自己父親看自己,都隱隱帶著一絲疏遠。
唯有爺爺一直在旁邊支持著她。
難受,痛苦,絕望…
剛開始她每天夜裡,都會偷偷哭泣。
但是漸漸的她麻木了,習慣了,旁人眼中的異樣。
也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在乎旁人的眼光,不如做好自己。
如今她隻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麵前,承接下爺爺的衣缽。
看出了自家孫女眼中的決絕,堅定,秦鐵鑄歎息道:
“哎,若是那巨靈神功,是完整的該多好,或許能從中找到解決的辦法。”
惋惜過後,秦鐵鑄掀開簾幕,對驅車的老者囑咐道:
“阿福,彆駕去一趟銘鴻號。”
“好嘞老爺。”
管家甩動長鞭,驅使蛟血馬拖拽著馬車,朝著銘鴻號行去。
........
銘鴻號鐵匠鋪。
秦鐵鑄與秦滄海爺孫倆,一前一後剛走入鋪子。便聽到外鋪中,那沉重的捶打聲,以及此起彼伏的議論。
砰!
轟!
“嘶!”
“這少年糊塗啊!放著五十兩銀子不要,非要打鐵。這揮錘手法,讓我不忍直視,這哪裡是打鐵啊,不知道的還以他在鑿石頭呢。”
“秦老的刀怕是徹底折在其手裡了。”
“你看,李掌櫃的臉都黑了,等會這少年怕是要挨頓揍了。”
“你說我們等會要不要攔著點,這少年真被打殘的話,秦老怪罪起來,我們也擔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