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虞歡到跟前來,純妃被自己絆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虞歡“嘖”了聲,滿臉充斥著嫌棄,“你蠢到這份上,真是無藥可救。”
她還沒到跟前呢,就被自己絆倒了,不是蠢是什麼?
純妃又氣又怒,指著虞歡的鼻子,嗬斥道:“虞歡,你有什麼臉說我蠢?你適才不是揚言要去禦前告狀嗎?那你倒是去呀!”
“我倒是想看看皇上會如何待你,不過我要提醒你,皇上已經知道你為心愛之人的去世悲痛欲絕,還生了一場大病!”
虞歡垂眸居高臨下地望著純妃,莞爾一笑,“本宮的心愛之人是皇上,至於本宮如何大病一場,不都是純妃的手筆?”
純妃本是秀麗溫柔的麵容忽而變得猙獰,咬牙切齒。
虞歡緩緩往下說:“若不是你克扣本宮殿內的一切衣食住行,本宮又怎會染上風寒?你倒好,借著這個由頭把莫須有的事情扣在本宮的頭上。”
原主本就是感染了一場風寒,除了純妃,再無他人知曉原主是被活活氣死的。
隻要她拒不承認,純妃奈她不何。
裴君珩一踏入宮殿,便聽到自己的皇後說心悅自己。
她甚至說不是因趙琛戰死而大病一場,是純妃克扣她的一切衣食用度導致的。
純妃剛想破口大罵,餘光便瞧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裴君珩。
心生一計,純妃正想實施。
卻不料虞歡先她一步拿起手帕佯裝擦拭眼淚,歎氣道:
“妹妹說得沒錯,我身為皇後卻過得還不如後宮棄妃,我爹娘原以為我嫁入宮中為後,便能過上安生的日子。”
“卻沒想到妹妹看我在宮中不得寵,刻意虧之,若是我爹娘知道,定是整日以淚洗麵。”
“我不能侍奉在父母左右,已經是大不孝了,倘若讓他們整日以淚洗麵,我便不配為人子女了。”
說罷,虞歡擠出兩滴眼淚,鹿眸微閃,靈動又惹人憐愛。
站在遠處的裴君珩臉色一沉,厲聲道:“純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苛待朕的皇後!”
虞歡佯裝愣了下,而後循聲望去。
裴君珩站在大殿之中,他褪下龍袍,換了一身銀白色錦服,身姿格外挺拔。
他麵容俊朗,劍眉微蹙,眼神帶著天神般的威儀,令人不寒而栗。
虞歡一時看走了神,若不是餘光瞥見純妃蠢蠢欲動,她還沉迷在男色當中。
轉瞬,虞歡斂起思緒,恭敬地見了禮:“臣妾參見皇上。”
純妃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皇上,冤枉啊,嬪妾不曾苛待皇後娘娘。”
虞歡眨了眨泛著水光的鹿眸,嗓音溫柔似水,“臣妾自知皇上是明君,定會替臣妾做主。”
誰懂啊!
她掐著嗓子說話真的很難受!
如果不是想要在後宮活下來,就得抱住皇上的大腿,她才懶得裝!
這皇帝雖然看著人模人樣,但若不是他的放任不理,原主怎麼會任由這些嬪妾欺辱!
他現在看著是站她邊上,實際上是被她冠上了明君的頭銜。
因而,他不好明著幫純妃,隻好裝模作樣地斥責純妃罷了!
虞歡在心裡腹誹一番,望向裴君珩的眼神變得更柔軟了起來,睛若秋波,撥人心弦。
裴君珩眸色微變,怒斥出聲:“純妃,事到如今你仍在狡辯,看來朕是時候給你點顏色瞧瞧了。”
隨之,他喚道:“來人,將純妃押去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