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淵唇線拉直,看向前方。
沈翩枝默了半晌,認真道:“王爺,你所言皆是傳言,事實並非如此。”
“嘴還挺硬。”蕭沉淵嗤笑。
“王爺不信便罷了。”
蕭沉淵捕捉到她語氣裡的鬱悶,眉梢輕挑,“本王還沒追究你呢,你倒好,還生起氣來了?”
沈翩枝將頭埋了進去,抿唇不語。
“渴了吧?”蕭沉淵將水囊遞給她,“喝點水吧。”
沈翩枝抿了幾口水,渴意消失殆儘。
她正準備蓋上之時,蕭沉淵眉眼漸冷,嘲諷的意味十足,“隻顧著自己呢?小白眼狼。”
沈翩枝指尖一頓,識趣地將水囊湊過去,擠出一絲笑意,“我當然沒忘了王爺,剛想給王爺喝呢。”
蕭沉淵眯起洞悉一切的眸子,幽幽開口:“往上伸一點,本王不是長頸鹿,脖子沒那麼長。”
沈翩枝:“……”
他嘴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懟她。
怕是路過的蒼蠅都要被他噴一臉唾沫吧。
沈翩枝伸長了手,似乎想起什麼,還沒來得及說。
蕭沉淵便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沈翩枝神色微僵,默了一瞬道:“王爺為何就著瓶口喝?如此一來,我們不是間接親吻了嗎?”
“本王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蕭沉淵語氣欠欠地道。
二血!
沈翩枝頓時噤了聲。
不知過了多久,沈翩枝身子愈發沉重,眼皮似灌了鉛般,眉眼間竟透出幾分病態。
她指尖嵌入肉裡,迫使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為何偏生是這時候?
她不能病倒了。
眼下要緊的是趕緊找到晚晚。
段不段亦安的無所謂。
蕭沉淵察覺懷裡的少女太久沒說話,垂眸問道:“睡著了?”
“沒。”沈翩枝強撐著發出了一點聲音。
她不敢說太多,怕被蕭沉淵瞧出端倪。
可她沒想到的是,蕭沉淵隻聽到一個字,便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了。
“馭!”蕭沉淵冷冷開口,勒馬停止。
季風仰天長鳴一聲,在原地塌了幾下,停了下來。
蕭沉淵抱著沈翩枝躍身下馬,將她放置樹旁靠著。
沈翩枝吃力地掀開眼眸,“王爺,為何停下……”
蕭沉淵探了探她額間的溫度,臉色倏而下沉,“本王再不停下,你就去見閻王了。”
她額頭實在滾燙得很,臉頰也被燒得通紅。
饒是如此,她也在掙紮著起來,“我無礙的,找晚晚要緊。”
“沈翩枝,你為了找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蕭沉淵眉峰緊蹙,嗓音摻著慍怒,“你若亂動,日後就算找到他們,本王也不會讓他們苟活。”
沈翩枝神色一頓,吃力地搖了搖頭,嗓音極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