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的公主怎連換氣都不會?(1 / 2)

她渾身上下都透著怒氣,顯然氣得不輕。

此刻的她更像是帶刺的小刺蝟,隻要一碰,便會被刺傷流血。

賀朝野伸手去拉向淮月。

卻見她雙手抱著雙臂,冷不丁道:“休想碰我!”

賀朝野撐著地麵起來,艱巨地來到她麵前,抬手拭去她的淚珠,柔聲道:

“乖,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腫了。”

向淮月心弦微顫,臉色有些許動容。

沒想到他還挺會哄人的。

她也是突然想到新婚夜那天受的委屈,眼淚一時止不住。

況且她無論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是未經世事的女孩。

他魯莽無禮,真真是弄疼了她。

自那之後,他也算是在她心裡落下了一個陰影。

現在把往事扯出,算是讓陰影隨風而去。

賀朝野掌心包裹著她冰冷的素手,輕輕搓著,給她取暖。

“待你的手不涼了,再懲罰我,好不好?”他眼睫微垂,在清雋的麵孔上留下一抹陰影。

向淮月心情被撫平,眼淚卻收不住。

她將手抽回,繼而朝他伸開雙臂,溫聲溫氣道:“那你抱抱我,我就不哭了。”

賀朝野被她這個小舉動萌到了,喉間溢出一道輕笑,“好,抱你。”

他伸出雙臂將躺下的向淮月撈了起來。

而後輕輕擁入懷裡。

他小心翼翼,跟捧著奇珍異寶似的。

有了賀朝野的擁抱,向淮月的眼淚終於止住了。

她腦袋埋在他結實的胸膛裡,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賀朝野低啞的嗓音在寂靜的帳中響起,“我的公主怎這般好哄?”

向淮月心間似被燙了下來,眸裡漾出一抹羞澀,從他懷裡出來,抬眸望他,道了句:

“阿朝,你好會撩。”

“那我撩到你了嗎?我的公主。”賀朝野輕捧著她的臉,輕聲說著。

向淮月眼裡忽然有了星芒,輕輕地點了下頭,“嗯,撩到了。”

賀朝野忽而湊近了她。

向淮月心底掠過一絲狐疑。

他要乾什麼?

是要親她嗎?

眼看著賀朝野越湊越近,向淮月忽然閉上了眼眸。

下一瞬,向淮月感到眼尾傳來一陣溫熱。

她的心臟驟停了一瞬,睜開雙眼,才知道賀朝野是親在了她的眼尾。

並且還掛著淚珠!

賀朝野離開了她的眼尾,唇角微揚,“甜的。”

“眼淚不都是鹹的嗎?”向淮月脫口而出。

可一說完就後悔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頓。

向淮月,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你是對浪漫過敏嗎?

怎麼可以說這麼不合時宜的話?

這讓賀朝野多尷尬啊!

賀朝野笑了一聲,溫熱的掌心輕撫她的發頂,“我的公主自然與尋常人不同。”

向淮月臉色似剛滾熟的蝦一樣,徹底通紅。

心跳瘋狂加速。

似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

誰說賀朝野古板的?他可太棒了!

賀朝野將她鬢角的碎發挽至耳後,溫熱的指尖順著耳垂滑至她紅潤光澤的唇,“這也是甜的,對不對?”

聞言,向淮月大腦轟地幾下炸了。

怎麼可以有人把征求接吻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賀朝野緩緩湊近了她。

向淮月指尖微蜷,內心漾起絲絲漣漪,極為緊張。

倏然,她感到唇上傳來一抹溫熱,兩唇緊貼在一起,互傳溫度,炙熱蔓延進兩人的體內。

賀朝野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由淺入深。

向淮月腦海一片空白,體內的血液開始倒流,氧氣被儘數奪去,窒息感襲來。

賀朝野似有所感應,隱忍又克製地離開了她的唇,用鼻尖溫柔地碰了一下她的鼻尖,溫聲說:

“我的公主殿下怎連換氣都不會?”

向淮月心口燙得很,嘴硬道:“誰……不會了?”

“嗯,你會。”賀朝野望著她是眼神溫柔而縱容。

“賀朝野,你不信我!”向淮月不動聲色地淺蹙眉心。

“自是信的。”

向淮月的勝負欲頓時被激了起來,扣住他的後腦勺就吻了上去。

賀朝野眸裡化開一抹深深的笑意,薄唇沒動,任由她來。

向淮月完全不會技巧,一頓胡來,還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角。

她迅速彈開,眸裡蓄滿內疚,“阿朝,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賀朝野輕撫她的腦袋,“我親自教你。”

他說教她如何接吻?!

他們進展得很神速啊!

接下來是不是要嗯嗯嗯了?

向淮月在心裡發出尖叫聲。

謝聞洲聽到動靜的第一時間就跑了過來。

他剛站在帳外,便看到帳內的光線打在兩人身上,黑色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小公主方才還在哭泣,轉眼就跟賀朝野親上了?

謝聞洲眸色頓時沉了下來,周身的氣息比寒冬還要凜冽。

剛到的沈翩枝與蕭沉淵也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沈翩枝神色訝然,這帳篷怎麼如此透啊!

若是裡麵點燈,站在外頭能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是個影子,但也能知道裡頭都在乾些什麼。

沈翩枝目光落在謝聞洲的背影上,還沒來得及開口。

謝聞洲便冷漠的轉身離去。

蕭沉淵眸光劃過她清麗的麵容,語氣極淡,“夫人很喜歡窺探他人床笫之事?”

沈翩枝轉身就走,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蕭沉淵慢悠悠地跟在她的身後,“走慢點,彆摔了。”

誰知下一秒,沈翩枝雙腳就陷入了雪地裡。

身子也往後倒去。

一隻沉穩有力的臂彎摟住她的細腰,耳畔響起他的嗓音,“夫人怎這般不聽話?”

蕭沉淵補了句,“下次得把耳朵豎起來聽。”

沈翩枝哪能想到這麼倒黴,一下就踩進了雪坑裡。

聽到他調侃的話語,沈翩枝說了句,“我又不是小白兔,耳朵還能豎起來。”

“夫人又白又嫩,挺像小白兔的。”蕭沉淵語調長緩。

沈翩枝:“……”

懷疑他在開車。

但她沒有證據。

蕭沉淵凝著她慍怒的麵容,手臂微用力,把她從雪坑裡抱了上來。

“有沒有崴到腳?”他問。

沈翩枝輕輕搖頭,“沒有。”

蕭沉淵握住了她的手,掌心劃過她的指尖,與她十指相扣,“有為夫牽著,夫人便不會再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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