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頃刻之間拉近,陰影緊緊籠罩著沈翩枝,近到呼吸纏繞在一起。
姿勢更是略顯曖昧。
沈翩枝掌心撐在軟墊上,勉強支撐著自己的嬌軀。
蕭沉淵細長的羽睫在臉上落下淡淡的影,目光劃過她的唇,複而抬起攫住她溢著水霧的星眸。
沈翩枝感到專屬他的氣息纏繞周身,纖腰不受控製地往後仰。
一隻寬厚的掌心托住她的腰間,用力往上一帶。
沈翩枝猝不及防地撞進他堅挺的胸膛,薄紅透著白皙的臉頰浮出,一邊手撐著軟墊,另一隻手抵著他的胸膛,唇間溢出一句:
“王爺既然不缺女人,貼我這麼近乾什麼?”
蕭沉淵靠得更近了些,握住她的手舉至頭頂,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阻隔。
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麵容上,“王妃這是吃醋了?”
沈翩枝語氣透著倔強:“沒有。”
“既然沒有,本王想貼誰便貼誰。”蕭沉淵眉眼捎上幾許狂妄。
沈翩枝眉心微蹙,“那便煩請王爺放開我,我不是隨便的女子。”
“你是與不是,本王能不知道?”蕭沉淵冷嗤。
沈翩枝身形微僵,眼尾氤氳著淺紅,咬唇不語。
“怎麼?王妃想裝可憐讓本王同情?”蕭沉淵虎口鉗製著她的下顎,眼神相擒。
“沒有。”
“王妃除了會說這二字,可還會說彆的?”蕭沉淵道,“若是詞語匱乏,本王可以親自教你。”
沈翩枝忍著下顎傳來的陣痛,淡聲道:“謝過王爺好意,不必了。”
她頓了須臾,眉眼冷了幾分,“我沒什麼與你說的。”
“王妃不跟本王說,要與哪個男人說?”
蕭沉淵眸裡的戾氣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頓時將她罩住。
她心尖無聲顫了下,惱道:“我整日與你在一起,哪有其他男人?”
“王妃是在怪本王影響你找其他男人了?”蕭沉淵手上力道加重。
隱匿在黑暗中的威脅伺機而動,嗓音沉冷,又道了句:
“王妃說的可是那日在無名山寨,被鐵甲衛毆打片刻,又從馬上摔下來的男子?”
陸行之……
晚晚把她從使館帶走後,說陸行之因傷勢過重,就不跟他們一路奔波,而是先行去北國了。
倘若蕭沉淵不提及他的名字,她險些忘了這件事。
說到底還是中途發生了不少事,致使這件事情耽擱了。
沈翩枝眉心輕攏,看著他的目光透著決然,“我何時說他了?”
“王妃雖然沒說,但心裡在念著的吧。”蕭沉淵眉梢輕挑。
他的嗓音冰冷刺骨,沈翩枝一度認為比外頭的寒冬還要讓人凍僵。
“我沒有念他。”沈翩枝道。
蕭沉淵指腹從她的下顎離開,劃過細嫩瓷白的麵容,“如此說來,王妃在念哪個男子?”
“我誰都沒有念,能不提這個話題了嗎?”沈翩枝略顯無奈。
“王妃可是心虛了?蕭沉淵眯起墨眸。
沈翩枝:“……”
毀滅吧。
她累了。
蕭沉淵有完沒完?
上一秒讓她不要動情,說他有的是女人。
下一秒就跟她糾纏上了。
蕭沉淵又湊近了些,鼻尖劃過她的紅唇。
沈翩枝身體忽而緊繃起來,指尖微蜷,緊張在心下蔓延開來。
蕭沉淵在她耳畔停了下來,嘲諷的意味十足:“以為本王要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