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淵一身墨黑綢子錦袍,腰間係了月白祥金寬腰帶,上掛玉質極佳的墨玉,?襯得腰身勁瘦,舉手投足間儘顯矜貴冷傲?。
他豐神俊朗的臉龐不帶一絲心虛,緩步在榻沿坐下,遞來的視線意味不明,“夫人何出此言?”
沈翩枝目光認真地盯著他,“我方才聽到尋藥二字,是誰受傷了嗎?”
“嗯。”蕭沉淵掌心扣住她的細腰,將她帶到了自己腿上安置好。
沈翩枝抬起澄澈的烏眸看他,有些忐忑不安地開口:“是誰?”
“寒夜。”蕭沉淵眸裡沒有摻雜著多餘的情緒,嗓音平靜無波。
沈翩枝眨了眨眼,到唇邊的話還未滾出,他便柔聲道:“寒夜回去之後才發現中了銀針,我已經吩咐溫太醫去尋解藥了。”
蕭沉淵垂著眸看她,風眸裡繾綣著無儘柔情,“夫人不必掛心,他會沒事的。”
他的話猶如清涼的泉水,把她的燥熱不安全都澆滅。
沈翩枝眉頭緩慢舒展開來,眸光流轉,“蕭沉淵,你答應我,不能再讓自己受傷了。”
他每次都因她受傷,她內心真的聚集了無儘的愧疚。
隻想對他好些,再好些。
蕭沉淵薄唇貼在她的耳尖,喉間溢出一道又輕又柔的笑聲,“枝枝可是忘了我身上的不是傷口?”
沈翩枝忽而想起他之前說的話,連氣息都變得微熱起來,“儘管是勳章,也不擁有太多。”
“如此夫人可要安分待在為夫身邊了。”蕭沉淵稍稍側頭,與她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空氣似乎都甜了幾分。
沈翩枝分開雙腿坐在他麵前,纖細的雙臂摟上他的脖頸,先是溫柔地親了他的眉心,再到鼻尖,而後是薄唇。
密密麻麻的細吻在蕭沉淵心中泛起一陣酥感,亦是在他心尖烙下了專屬的印記。
沈翩枝用下巴抵在他結實的肩膀,丹唇附在他的耳邊,“蕭沉淵,我會乖乖留在你的身邊。”
蕭沉淵眸色深邃幾分,喉結不由滾動,她溫軟的嗓音連同淡香縈繞著他,心癢難耐。
他驀然側眸咬了她的唇瓣,嗓音又低又啞,“枝枝,沒人告訴你,不要在清晨撩火嗎?”
沈翩枝心跳漏了半拍,臉上覆上一層薄紅,軟聲道:“為何?”
“枝枝感受一下便知。”蕭沉淵沒有過多解釋。
沈翩枝還未來得及細想,嘴裡不由發出一道驚呼。
待她反應過來,兩人雙雙倒了下去。
兩個時辰後。
沈翩枝終於知道蕭沉淵說的話是何意了。
這可真是太強悍了。
誰受得了啊?
她抱著衾被背對著他,不與他說話。
蕭沉淵手臂微微用力,她便撞進了他的懷抱,後背緊貼他的胸膛。
“不……不要了……”沈翩枝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不像話。
“好,都聽夫人的。”蕭沉淵下榻倒了一杯溫水,扶著她的背將人帶起,她抿了一口便不願再喝了。
“枝枝乖,再喝幾口。”蕭沉淵指腹把她眼角的眼淚一點一點拭去,低頭親了她的額頭。
他聲線帶著一抹輕顫,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很是心疼。
沈翩枝哼聲道:“你現在知道心疼我了,那我方才求你,你怎麼沒放過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