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美眸掀起疑惑,他們所認識的男子?
蕭沉淵幽深沉寂的墨眸染上寒意,“何人?”
寒夜欲言又止。
沈翩枝掙紮著從蕭沉淵懷裡起來,輕聲說,“夫君,我們去瞧一眼吧?”
蕭沉淵攫住她嫵媚動人的容顏,喉結微微滑動,“好,聽枝枝的。”
沈翩枝唇角勾著笑意,利落地從榻上下來。
她正想去拿披風,蕭沉淵手臂倏然橫了過去,狐絨披風落於她肩畔,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密不透風。
沈翩枝仰眸看著他,眼尾的紅痣妖冶萬分,“多謝夫君。”
“夫人隻會口頭感謝?”蕭沉淵語調慵懶,帶著幾分打趣。
沈翩枝踮起腳尖,在他薄唇落下一吻,“可以了嗎?夫君。”
蕭沉淵掌心輕撫上她的後腦勺,來回研磨碾壓著她的唇。
他的吻似乎帶著電流,惹得她渾身一顫。
沈翩枝瞳仁微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氧氣幾乎被剝奪,輕輕推了他一把。
蕭沉淵扣住她不安分的雙手,一寸寸移動。
直至沈翩枝眸裡蘊出一抹淨透的水霧,眼尾挑著緋色,他才頗為滿意地離開。
沈翩枝似急眼的小貓,忽而湊上去輕咬他的唇角,“夫君,這是回禮。”
他總是喜歡看她被吻得情迷意亂,雙眸瀲灩的模樣。
她實在忍不住反擊了一回。
蕭沉淵輕嘶一聲,修長的指節蹭了一下被咬破的嘴角,“夫人勁還挺大啊。”
沈翩枝耳尖忽而泛紅,總覺得他這話彆有一番意味。
站在廊簷下被寒風刮得全身發抖的寒夜抽了抽唇角。
王爺和王妃還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秀啊!
這是完全把他忘了吧。
他的命就不是命嗎?
蕭沉淵不再逗她,墨色大氅裹住她的身子,往外走去。
房門打開,寒夜站在一側,恭聲道:“此人在府邸門口躺著。”
話落,他走於前方領路。
沈翩枝被擁進溫厚的懷裡,踏在寒風刺骨的庭院裡,渾然感受不到一絲冷意。
她半張臉還埋在蕭沉淵的胸膛裡,感受著他如雷的心跳聲。
他的冷冽氣息如藤蔓般緊緊纏繞在她鼻尖,使她莫名心安下來。
府裡靜悄悄的,襯得漆色的夜空更為幽寂。
他們穿過庭院,瞧見白雪層層覆蓋著梅花枝頭,但梅花仍是傲然地挺立在寒風中,毫不服輸。
拐過長長的走廊,才到了府邸門口。
蕭沉淵擁著沈翩枝上前。
一名男子躺在冰冷的地麵,身著布衣,處處都是血紅的傷痕,麵容儒雅清逸。
沈翩枝看到躺在地上的男子時,星眸斂上絲縷愕然。
竟然是陸行之!
他不是獨自一人去了北國嗎?
怎會出現在此?且身上還是千瘡百孔。
儼然被奸人所害。
寒夜杵在一旁不敢吱聲。
他哪敢直接把人救進府裡?
先前陸行之帶王妃出逃,王爺還因此大發雷霆,直接殺到無名山寨要人。
誰知陸行之還挺倔強,不願把王妃交出,因此還吃了很多苦頭。
陸行之和王爺的梁子大抵是在那時結下的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