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想了想:“我去告知聖姑一下。”
……
趙勇沒有走正門,聖姑交代過,不要暴露雙方的關係。
趙勇是武修,敏捷的像一隻猴子,順著外牆輕鬆地就爬到了聖姑的窗戶下。
窗戶開著,裡麵傳來一陣水聲。
聖姑正在沐浴。
趙勇飛快的把腦袋從窗戶上縮下來。
聖姑嬌笑聲傳來:“想看就看嘛。”
趙勇低聲連道“不敢”。
不是不想看,是真的不敢看。
“有色心沒色膽的廢物。”
趙勇低聲稟告道:“黃萬兩和肥包沒有回來。”
裡麵的水聲停了,又過了一會,聖姑才說道:“我知曉了,你先回去。”
趙勇應了聲“是”,溜下去回了皮貨鋪,進門不久,天就徹底黑了。
聖姑在浴桶中吩咐:“讓吳海山去喂他一劑藥。”
很快吳海山就來了:“那藥不能給他吃。他能做了黃萬兩和肥包,必定是個修煉者,我那藥隻對普通人有效,如果修煉者吃了,會反噬我自身的。”
聖姑惱火的一擺手讓他退下了。
吳海山汗流浹背的走了。
他隻是個九流丹修,但聖姑出門總會帶著他,就因為他有一劑讓人乖乖聽命的藥。
如果這藥對聖姑沒有價值了,他這個人也就沒有價值了。
聖姑趕走了吳海山,在丫鬟的服侍下,擦乾身子穿好衣裙,吩咐道:“你去試一試那小子的成色究竟如何!”
丫鬟躬身領命,想了想又勸說道:“聖姑,明日誘餌就送到了,那小子雖然有些門道,但還是應該以大事為重呀。”
聖姑冷冷道:“我自有分寸!”
丫鬟便不敢再說,走到了燭火邊,燭火之下她影子搖曳——那影子忽的脫離她的身體飄行而去,順著木質地板的縫隙鑽下去,避開一切光明,往後院飛速而去。
到了後院,影子順著牆立起來,猛一睜眼竟是一雙血瞳。
丫鬟操縱著陰兵開始在後院尋找。
靠近廚房的一間大屋子裡,肥胖的廚子一身酒氣鼾聲震天。
陰兵本能的厭惡那些酒氣,隻探頭一望便縮了回去,然後順著牆根尋到了第二間屋子,伸鼻嗅了嗅,裡麵沒有人氣。
於是便溜到了第三間房子外,從門縫裡鑽進去,屋子裡有兩張破木板床,卻隻有一張床上睡著一個人。
丫鬟皺眉,這人她認識,來送過兩次飯,眼神色眯眯的,早晚是聖姑口中美食。
後院再也沒有彆的房子,那小子去哪兒了?
聖姑問道:“如何?”
“那小子不在後院。”
聖姑怫然道:“怎麼可能?今日禁夜行,即便他是修煉者,也不可能離開宅院。”
丫鬟是神修,入夜了也隻敢操縱陰兵出行,甚至不敢離開宅院。
“奴婢再找一找。”
陰兵在二亮的房間裡嗅了一遍,的確隻有一個人的生氣。
它飄出來又鑽進了在沒有人氣的廚房,連灶膛、煙囪裡都查看了一番,仍舊沒有發現。
最後隻能鑽進了榮奎叔的大屋。
濃烈的酒氣熏得陰兵想打噴嚏,響亮悠長的鼾聲更是讓陰兵覺得腦袋都被震得發疼。
它還是強忍著,把整個屋子找了一遍。
“的確沒有呀……”丫鬟心裡也犯著嘀咕,聖姑已經看出來:“找不到?那小子該不會藏在客棧的空房間裡吧?”
丫鬟立刻讓陰兵回來,挨個房間搜查,忙活了一個多時辰,還是一無所獲。
“罷了。”聖姑素手掩口,打了個哈欠:“暫且如此吧,今日先休息。”
丫鬟覺得自己辦事不利頗為慚愧,於是把自己的陰兵一縮,藏進了後院一個瓦罐中。
明早倒要看看,那小子究竟去了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