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菁嘲道:“嗬嗬,她的生辰都在你的飄渺峰過而不是在靈絳峰過,還說你們沒關係。”
即墨遙蹙著眉看了蘇蔓菁幾眼,歎息了一聲就出去了。
看著匆匆離開的即墨遙,蘇蔓菁無所謂地笑了笑。
現在不承認,還不是在他們合侶大典的時候背叛了她。
她死的那天本是他們的合侶大典,她那天可高興了,但即墨遙抱著百裡晴蘊匆匆趕來,一個哭著和她說,他對不起她,他們喝醉了仙釀做出了逾矩的事,一個哭著要自絕於世,以死求得她的原諒。
她眼瞎地愛慕了即墨遙幾十年時間,儘管平時不喜百裡晴蘊和即墨遙太過親密的舉止,但也沒想過會被即墨遙背叛,畢竟他看著自己時眼裡沉甸甸的愛意不是假的,他的關心他的陪伴也不是假的。
他心悅她,她也心悅他。
但感情一事還真不好說,可能他愛著你的時候,還想和其他姑娘執手長生呢,否則怎麼幾壇仙釀就能讓他獸性大發呢?
當時擺在她麵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三人合侶,二是主動退出,她都還沒說話,百裡晴蘊就急吼吼地表示,不願意和人共享道侶,當然她也是不願意的,她嫌臟啊。
這兩個選擇還是她師父即墨掌門提出來的,不過聽到百裡晴蘊說的話後,他就自動排除了第一條路,選擇委屈她這個二弟子,畢竟比起她這個雜靈根,修行又有些艱難的二弟子來說,他更喜歡百裡晴蘊那個擁有九陰體質又天生仙骨的單靈根小弟子,他十分期待百裡晴蘊能和他那個絕世天才兒子即墨遙合侶。
她的同門也勸著她不要怪罪百裡晴蘊和即墨遙,有人說什麼那都是天命,天命不可抗,讓她遵從天命,有人說那是回歸正軌,畢竟即墨遙的九陽體質就需要配百裡晴蘊那種九陰體質,天才就得配天才才合適,還有人說是她耽誤了百裡晴蘊和即墨遙在一起......現在想來,還真可笑,說那些話的人腦子可能一半是水一半是麵粉。
大悲又大喜,她的心魔縱生,那時又扯淡地迎來了她的元嬰天劫,心魔參不透,雷劫自然就過不了。
她快被雷劫劈死的時候,她那傻徒兒不管不顧地衝到了雷劫裡,她當時就想問問他,她教給他的知識都念到了哪兒,他以為衝進她的雷劫就能救她嗎?但現在想來,她似乎還真被他救了,要不是緊要關頭,他體內寄居的那個強大神魂幫了他們一把,他們現在肯定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就是魂魄灰飛煙滅的那種死法。
今天是百裡晴蘊的十六歲生辰,她以前倒是聽話地帶著承影劍去給百裡晴蘊慶祝生辰了,今天她人不會去,但承影她會著人給他們送去。
想要就送唄,反正她不稀罕了,她的空間又不是沒有趁手的法器。
蘇蔓菁用靈力震碎了承影劍,又找了個長木匣子把它裝起來,為了讓禮物顯得喜慶,她還特地給木匣子綁了永結同心的紅綢。
她樂嗬嗬地拿著盒子出門,找到她的大弟子,笑著道:“陳昕,你把禮物給即墨遙送過去,就說我祝他和他的蘊兒死生契闊、永結同心。”
陳昕被蘇蔓菁的笑晃花了眼,想到蘇蔓菁說的話,她趕忙回過神,七分驚訝三分不解道:“師,師父,你確定那麼說?”即墨遙可是她師父未來的道侶啊,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什麼了嗎?雖然她也有些不喜小師叔,但大師伯一直對她師父很好啊。
蘇蔓菁笑著點點頭:“嗯,你就照著我的話說,我要出去一趟,我沒回來前要是誰來找麻煩,你能避就避,不要跟人硬碰硬。”
“遵命,師父。”陳昕笑著道,“師父你今天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師父眼裡總是有一些淡淡的愁緒,今天的師父眉目疏朗、眼神清亮、氣度不凡,讓她都看怔了,師父可真美。
蘇蔓菁笑著問道:“怎麼不一樣了?”
陳昕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一樣了,是師父術法又精進了嗎?”師父現在的笑容可真溫暖。
蘇蔓菁想了想,笑著道:“嗯,主要是參透了一些東西,心裡鬆快不少。”
陳昕崇拜地看著蘇蔓菁:“那就好,師父可真厲害。”
陳昕原是玄陽門的雜役弟子,是三係雜靈根,雜靈根修煉不易,所以她隻能當玄陽門的雜役弟子,拿最次的資源,一次下山,看到她被比她強的修士欺負,儘管陳昕被他們打的奄奄一息卻依舊在抗爭,不願受他們折辱,她看不過那些人欺負陳昕就出手幫了她,後來交談中才知道她是為了幫一個凡人姑娘免受那群修士辱沒才對上他們的,她欣賞她的堅毅、善良和勇敢,所以就把她帶過來教導了。
她也是雜靈根,還是集了金木水火土五係的雜靈根,她修煉比陳昕還要不易,不過儘管她修煉速度緩慢,但經過這麼些年的苦修,她也修煉到煉氣化神境了,不和其他人比的話,她還是很滿意的,當然,她也會繼續努力把修為升上去。
她現在是練氣化神境的金丹初期,有五百年的壽元了。
陳昕經過二十年的努力,已經從煉精化氣境地的築基初期到融合初期了,在雜靈根修士裡已經是很不錯的了,門派裡不少雜靈根修士隻能修煉到築基大圓滿。
雜靈根特殊,沒有特定的功法,她的功法是她自己琢磨出來適合她但不適合其他人的,所以她不能直接教授陳昕她的功法,隻能教她怎麼領悟道法和怎麼琢磨出適合自己情況的修煉功法。
說起來,當初即墨呈願意讓她拜入門下,還是因故人所托和利益交換的原因,否則注重弟子根骨的即墨呈可不會讓她當他的二弟子,當然,弟子有選擇師父的權利,師父也有挑選弟子的權利,她以前雖然能理解他的作法,但看到他明顯的偏心,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但現在不會了,她已經不在乎他們了。
不說把她托付給即墨呈時,她的族人給他的不少法寶,就說她這些年外出曆練給門派上交的天才地寶早就足夠償還門派養育她的恩情了,所以她現在也不欠他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