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晴蘊估摸著蘇蔓菁此行定是又得到了什麼法寶,所以即墨呈的威壓才對她沒什麼用,雖然她十分瞧不上九星界的這些法寶靈植,但她也不能讓蘇蔓菁擁有,否則那就是資敵,她可不會乾這麼愚蠢的事。
百裡晴蘊的眼淚說掉就掉,她哭著道:“師父,您不要生氣,生氣不利於您修行。二師姐,她,她可能也不是有意的,她可能隻是忙著去尋找什麼法器了才沒趕上我的生辰,我不怪二師姐的,師父、師兄,你們不要責怪和懲罰二師姐,都是我的錯才害你們鬨矛盾。師父、大師兄、二師姐,我錯了,請你們原諒蘊兒。”百裡晴蘊想讓即墨呈的關注點轉移一些到蘇蔓菁此行得來的法器上,最好是讓蘇蔓菁把法器交出來賠罪。
即墨遙不知道百裡晴蘊的小心思,他看到百裡晴蘊流淚,趕忙掏出錦帕遞給百裡晴蘊,安慰道:“蘊兒沒錯,蘊兒乖,快不要哭了。”即墨遙心累地想著以前照顧二師妹時,二師妹不哭不鬨可乖了,他就以為天下的小姑娘都是二師妹那般懂事貼心的,沒曾想世間不止有二師妹那種乖巧的小姑娘,還有小師妹這種動不動就變哭包的嬌氣小姑娘。
“蘊兒不要哭了,你沒錯,錯的是你二師姐。”即墨呈溫聲說道:“我讓你二師姐把此行得到的法器送給你賠罪,再讓你師兄給你找一把比承影劍還好的劍送予你。”
即墨遙道:“我改日就替小師妹尋劍。”
蘇蔓菁見沒人理她了,她就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靜靜地看他們和和樂樂的表演。
即墨呈瞥到蘇蔓菁的動作,斥責道:“蘇蔓菁,你什麼態度,沒看到你小師妹在哭嗎?”
蘇蔓菁漫不經心道:“她哭關我什麼事,我打她了嗎?我罵她了嗎?她自己心思不純,整天哭唧唧的換取你們的關心就罷了,但你們不能自己愚蠢還逼著我跟你們一樣被她利用吧?你們是眼瞎心盲才看不出來她是在挑撥離間嗎?原本沒什麼事兒,她一哭一鬨你們就跟著急眼,你們都幾十上千歲了還被一個十六歲‘稚齡’的人糊弄,你們莫不是缺心眼兒吧?不過想來也不能怪你們單蠢,她本來就很能演,我以前也沒看出來。”
即墨呈還是第一次領教蘇蔓菁尖銳的態度,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蘇蔓菁,心想,蘇蔓菁莫不是被奪舍了吧,否則她的性子怎麼變化這麼大,以前蘇蔓菁是他九個弟子裡性子最溫吞的,任他捏扁搓圓都不會吭聲,今兒怎麼,怎麼還敢罵人了?回過神後,他當即就用神識掃向蘇蔓菁,想看看蘇蔓菁是不是被奪舍了,但他的神識竟然被擋回來了......
即墨遙倒是適應良好,看到二師妹性情大變,他起初是不適應的,但現在想想反而覺得是件好事,畢竟二師妹整個人看著都鮮活起來了,除過二師妹說話有些噎人、誤會小師妹太深外,其他的都還好,至於他為什麼不懷疑蘇蔓菁被奪舍了,是因為他那天和蘊兒一起去找她時,他就用神識看過了,二師妹還是二師妹,沒被奪舍,哎,怎麼才能讓二師妹不再誤會小師妹呢?
看到即墨呈那懷疑的眼神,即墨遙趕忙解釋道:“掌門,她就是遙的二師妹無疑,我此前就確認過了。”
聽到即墨遙的話,即墨呈點點頭,他審視著蘇蔓菁,批判道:“蘇蔓菁,你不僅詆毀同門師妹、肆意挑撥同門師兄妹間的關係,還不辱罵師尊,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你是想叛出師門嗎?”
蘇蔓菁看著倚在即墨遙懷裡的百裡晴蘊,笑著道:“她用得著我詆毀嗎?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她一來,先是哭一哭雲騰峰太冷清了,離她朝思暮想的大師兄住的飄渺峰太遠了,我的靈絳峰就被你們讓給她了,現在也沒見她怎麼住啊,天天賴在他大師兄的飄渺峰,軟在他大師兄的懷裡,嘖,真是沒眼看,她都能做我還不能說了?你教過我一天東西嗎?除過我外出曆練回來後被你追著要靈寶法器,你平時可是理都不理會我的,當我師尊,你配嗎?”
聽到蘇蔓菁的話,即墨遙趕忙鬆開了百裡晴蘊,他剛想解釋,小姑娘隻是粘人沒什麼壞心思,還想囑咐蘇蔓菁不可再說那種話,就聽蘇蔓菁又說道:“我去秘境搜羅的靈寶法器,隻要是我急需要用的、想要的,她總能找著由頭讓你們給她要過去。”
“不說以前了,就說我要突破金丹時,我從秘境得來的凝丹果和破障草,我本來想要用它們來輔助我修煉,但就因為她想嘗嘗那顆果子的味道,你們就問我要了去。”
“你們是不是有病啊,她突破金丹時又不是沒吃過那果子,我說我馬上要渡劫用它了,你們還上綱上線地教育我說,她是師妹,我就得照顧她。還有我的破障草,也被她用要突破元嬰的借口要了去,她倒是什麼都有了,可我什麼都沒了,你們要照顧她,你們自己去替她尋那些東西啊,為何偏偏要拿我的。”
聽到蘇蔓菁的控訴,即墨遙有些懵,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啊,他雖然沒有凝丹果,但他有凝丹草啊,要是二師妹當時來問他要,他肯定就用凝丹草給師妹煉製丹藥了,而且破障草雖然難得,但也不是買不到,他可以替二師妹去買一株破障草回來的,哎,二師妹也太逞強了,明明可以來找他的。
即墨呈蹙著眉,態度不滿道:“但你沒用那些東西不也沒事嗎?你小師妹突破的是元嬰,而你隻是突破金丹,你小師妹渡劫的天雷可比你渡劫的天雷凶險萬分,你不把主動把凝丹果和破障草交出來還讓我們問你要才給,你心胸就那麼狹隘嗎?你等等再渡劫不行嗎?世間又不是隻有那一枚凝丹果和一株破障草,以後得來再用就是,你非要和你師妹搶那枚凝丹果和那棵破障草完全是你心思有問題,你還好意思來責怪我們。”
蘇蔓菁都氣笑了,她質問道:“我九死一生從天雷中存活的時候,你們正忙著給百裡晴蘊慶祝她踏入元嬰期吧?我有沒有事你們怎麼會知道。我要是現在揍她一頓,她還活著,你們是不是也不追究我的責任了?還什麼我突破的是金丹,她突破的是元嬰,我就得讓出我的東西來,請問你腦子沒問題吧?追求大道是能讓的嗎?物競天擇的道法被你吃了嗎?再等等,那下次你要渡劫的時候,你就問問天雷,等等再劈你行不行,要是天雷同意,你再來和我狡辯。”
即墨呈麵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怒道:“蘇蔓菁,你那就是嫉妒,你小師妹才十六就已是元嬰後期修士,而你六十歲了還隻是金丹中期修士,你嫉妒你小師妹的天賦、你嫉妒你小師妹的修為比你高,所以你才想挑撥我們的關係,我告訴你,你休想。你要是不給你師妹道歉,我就逐你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