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帶了,昨日知道要來見你,我今兒一早就把它帶上了,看了你可不要不認賬。”蘇蔓菁打趣道。
“我紀堯言而有信,你不用擔心。”紀堯拍了拍胸膛,爽朗的說道,但下一秒又乖覺的恢複了翩翩公子的模樣,他忸怩不安的摸了摸耳垂,心裡希冀蘇蔓菁沒看到他剛剛的樣子。
他記得君父曾說過,男子不能和女子一樣大大咧咧的,否則就不招人待見,往日他並不覺得招人待見比自己心情愉悅還重要,但今日不知為何,他心裡就是不願意讓麵前女子的人討厭他,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小心翼翼。
“沒事的,你不用糾結於禮法,我們認識時就沒有禮法限製,現在你也不用克製你自己。”蘇蔓菁以為妙善是被禮法限製才忸怩不安,她忙溫柔的解圍道,以前妙善的性子就爽朗,她也不願意看到妙善被禮法諸多限製而活的小心翼翼。
就算失憶了,可妙善不知所措時愛摸耳垂的習慣依舊沒變,她笑著摸了摸妙善的鬢角,妙善沒躲開,而是微微蹭了蹭蘇蔓菁的手心,心裡滿足的喟歎了聲。
蘇蔓菁莞爾一笑,掏出懷裡的錦囊,把裡麵的信給了紀堯。
紀堯忐忑又希冀的翻開信,見到裡麵的內容後,他震驚的目瞪口呆,因為裡麵的字跡確實是自己的,而且上麵還有他書寫完後慣用的細微記號,字跡可能被人模仿,但他習慣用記號標記行文卻是沒人知曉的。
“我們真的有婚約?那為何沒人告訴我?”仔仔細細讀著信裡的一字一句,不知不覺中,妙善的眼裡噙滿了淚水,他用拳頭敲擊自己的腦袋,無助的哽咽道。
儘管他的腦海裡依舊沒有任何關於蘇蔓菁的記憶,但他卻從信裡感受到了沉甸甸的愛意,他鐘情於麵前的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亦或是將來。
看見妙善打自己,蘇蔓菁心痛的握住了他的手,她溫聲說道,“沒事的,沒事的,妙善不要打自己,你忘了我也沒事,我們再重新認識,以後我再陪你慢慢回憶曾經的日子。”
一直到蘇蔓菁告辭,周生依舊在驚詫中回不過神,他隱隱意識到自己可能辦錯了事情。
紀堯見蘇蔓菁離開了,他也準備回後院,明日就是接風宴了,他要和雀羽國女皇言明,他愛的人是菁菁,要嫁的人也是菁菁,他不同意和親的事情,若是雀羽國容不下他和菁菁,他就帶菁菁回青玄國。
“黎大人,半個時辰後,我將給你一封密函,還希望你安排人給母皇送回去。”
“周大人,我希望你能替我調查蘇蔓菁的信息,不需要過於私密的,人儘皆知的就行,今日酉時把資料給我送來。”
紀堯心情愉悅的吩咐完兩人就回後院了,儘管菁菁說要重新認識,但他還是打算預先了解菁菁過去的生活,再者不打無準備之戰,明日可是個大日子,他不能沒有準備就直麵雀羽國新皇。
以前他沒想過要和誰共度一生,但現在遇到了心愛的人,他此生也隻願意嫁給菁菁。
“黎昕,我真不知道,對不住,對不住。我曾聽說過九殿下是在雀羽國被找到的,她們是不是真的......”周大人意識到她給黎昕和自己挖了一個燙手山芋後,歉疚不已,趕忙道歉。
“住口,你聽誰說的?以後不要亂說,九殿下是在青玄國的旻郡找到的,並不是在雀羽國找到的。”黎大人打斷周大人的話,認真的叮囑道。
若是讓人知道青玄國的探子悄悄的埋伏在雀羽國,又要平白生事端了。
現在雖是太平盛世,但已太平了幾十年,天下之事,往往都是合久必分,說不定那日兩國就鬨翻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她們也得隨時防備著盟國,再說她就不信雀羽國沒有安插探子在青玄國,隻不過都在暗地裡罷了,但是暗探一事一旦捅到明麵上就不妥了,還給人徒留把柄。
“我聽太尉說的。”在黎昕灼灼的目光裡,周生撓了撓頭,不自在的說道。
“原本知道事情的不超過十人,現在可不一定了,哎。”黎昕歎了口氣。
第二日,黎大人和周大人陪著紀堯進了宮,她們好說歹說,小祖宗才允諾她們不鬨事,她們隻希望此次接風宴順順利利,不要出幺蛾子。
臨行前陛下也說了,若是九殿下不願意嫁給雀羽國的新皇,就讓她們把九殿下全須全尾的帶回去,可現在的情況是小祖宗見都沒見雀羽國的新皇就愛上了彆人,還打算和那人成婚廝守,她們不止落了雀羽國新皇的麵子,還可能辦事不利,有負陛下的殷切囑托。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節許願:希望自己的文文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