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國怒火中燒,他打了蘇蔓菁一巴掌,狠戾的說道,“你個小野種,你竟在我麵前耍橫,我是你父親,讓你喝就喝,你不喝我就打死你,你個禍害,你個喪門星,我現在就讓你去陪你短命的媽。”
蘇蔓菁滿目震驚,她顫抖的說道,“爸爸不是說不打我了嗎?打人是犯法的,我,我要告訴悅姨。”
孫文國哼笑了一聲,“小畜生,你還大膽的要去告發我,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我告訴你,我是你爸爸,打死你都不為過。原本打算讓你死的舒坦些,但你還不樂意,那我就隻能打死你了。”說罷,孫文國就打算用毛巾塞住蘇蔓菁的嘴。
孫文國其實並不準備打死蘇蔓菁,他打算嚇唬嚇唬蘇蔓菁,讓蘇蔓菁服軟,改日再給蘇蔓菁喂東西,如此才能順利偽裝成自殺,但蘇蔓菁卻不打算再放任他了。
蘇蔓菁背在後麵的手悄悄按了撥通鍵。
李悅接到蘇蔓菁電話之際,蘇蔓菁正在被孫文國揪著頭發撞牆,孫文國狠戾的聲音在電話裡清晰可聞,隨即埋伏在樓道裡的李悅就帶隊破門而入,蘇蔓菁被人送往醫院,溫晴、溫柔和孫文國被羈押,而兩個法醫工作人員,一個隨蘇蔓菁去了醫院,一個在臥室采集證據。
孫文國打算喂蘇蔓菁的牛奶裡添了安眠藥,而且按濃度計算,半杯就能致死,何況他還裝了滿滿一杯的量,孫文國無疑是觸犯了刑法。
而且蘇蔓菁還提供了孫文國犯罪的視聽資料,重重證據擺在麵前,孫文國不得不交代了犯罪事實。
但是溫柔和溫晴卻僥幸逃脫了,審問兩人時,她們奉行一問三不知的策略或是顧左右而言他,滿口的廢話,兩人心思縝密,問訊的人裡竟無一人審問到有用的信息。
而且蘇蔓菁回去後,溫柔也沒有再打蘇蔓菁出氣,視聽資料裡並無兩人違法犯罪的證據,她們眼睜睜看著孫文國犯罪的行為,也被兩人狡辯成被孫文國驚嚇到了沒回過神。
溫晴和蘇蔓菁在視聽資料裡的交談多是無關緊要的,最重要的那段是溫晴勸蘇蔓菁飲用毒牛奶的事情,但她也扯謊圓了過去。
孫文國可能是出於愛意也可能是出於對孫麒龍的顧慮,他一個人認了所有的罪,信誓旦旦的承諾和溫柔、溫晴無關。
溫柔請的律師多次爭取,而且也確實沒有兩人違法犯罪的證據,不得已,他們隻能釋放了溫柔和溫晴。
看了蘇蔓菁提供的視聽證據後,孫文國對蘇蔓菁的態度讓李悅百思不得其解,她實在不明白一個父親為何竟對自己親生女兒動了殺心,還動輒打罵,繼女過的日子都要比親生女兒過的舒坦。
她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征得蘇蔓菁的同意後,她比對了蘇蔓菁和孫文國的DNA,她所料不錯,蘇蔓菁不是孫文國的女兒,但比對了基因庫裡蘇雅的基因後,她得到的結果顯示蘇蔓菁是蘇雅的女兒無誤,如此就說的通了。
李悅借財產糾葛炸了炸孫文國,孫文國才說出了實情。
蘇雅懷孕後,蘇蔓菁的親生父親留下分手信就不告而彆了,蘇雅打聽了很長時間才發現蘇蔓菁親生父親的信息都是假的,蘇雅舍不得打掉寶寶,也不願意寶寶出世後沒有爸爸,她就向追自己的孫文國坦白了自己懷孕了事情,那時溫文爾雅的孫文國不但沒有在意還笑著說將來要把蘇蔓菁看成親生女兒愛護。
孫文國溫文爾雅,看著如同謙謙公子,蘇雅雖不愛他,但也不討厭他,而且那時候孫文國還在錦市的一所高中任職,無來由的讓人信任,因此蘇雅就同意和愛慕自己的孫文國結婚。
孫文國一無所有,還欠著許多債,蘇雅的父親肯定不同意自己愛護了多年的寶貝女兒跟著孫文國受苦受累,但孫文國主動說願意入贅,而且女兒寶寶都有了,最後他就鬆口了。
蘇雅還活著時,孫文國是把蘇蔓菁看成親生女兒愛護,結婚後,蘇雅一直沒再懷孕,她心裡覺得愧疚不已,而且和孫文國的朝夕相待中,她也愛上了那個體貼溫暖的男人,她在去世前就把自己的財產都送給了孫文國,希望自己離開後,孫文國能依舊愛護蘇蔓菁。
但蘇雅不知道的是,她去世後,自己女兒的生活從天堂墜到了地獄,而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隻不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從他們認識之初,他就在謀劃了。
五年時間,溫晴借著從書裡了解的信息讓孫文國繼承的財產翻了兩三番,而且蘇雅死後,他就是一家之主,再無人管著他了,他不自覺的就飄了,再無往日的謹小慎微,否則憑借他的陰狠算計和陽奉陰違,還真不一定能被人送到監獄裡去。
也不知道溫晴是有意還是無意,間接讓孫文國點亮了欲讓其滅亡,先讓其瘋狂的標識。
蘇蔓菁的小姨蘇韻也回國了,由於自小和母親在芬蘭生活,她性格裡也繼承那個國家多數人擁有的特色,客觀的來說,那隻是對寧靜、獨處的追求,但主觀的來說,那就是被許多人不理解、津津樂道的社恐症......
回華國後,無論是人們的熱情還是人滿為患的環境都讓蘇韻舉步維艱,但為了自己姐姐唯一的女兒,她還是儘了最大的努力去改變自己,得知蘇蔓菁打算在國內生活後,她就準備回國生活到蘇蔓菁成年,為此蘇韻天天硬著頭皮往人多的地方去,主動和人溝通、和陌生人坐公園同一張長凳......她在嘗試融入華國式生活中,蘇蔓菁看的感動,她沒再拒絕蘇韻,法院審理後,她的監護權落到了蘇韻手中。
庭審結束,溫晴遠遠的望著蘇蔓菁和蘇韻離開的背影,她心裡驚懼不已,原本是打算讓蘇蔓菁就此消失,但是卻沒料到蘇蔓菁的奸詐狡猾,而且蘇蔓菁知道她也是謀害人之一,她害怕來自蘇蔓菁的報複。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我得找到安全的庇護。”溫晴在心裡思忖道。
“晴晴,我們回去吧。”溫柔淡淡的說道。
孫文國因家暴未成年人和謀殺未遂被判了十五年時間,溫柔剛剛在庭上哭的撕心裂肺,但現在卻如同沒事人一樣,而且麵上還隱隱有種雀躍,那是因為除過孫文國被罰沒的財產,她掌管了孫文國剩餘的所有財產,而且律師已做了公正,她現在肯定開心不已。
“晴晴,你不是一直不懂媽媽為何非要嫁給你爸爸嘛,現在能懂了嗎?”溫柔溫聲細語的說道。
溫晴微微頜首,似懂非懂,但不得不說,孫文國和溫柔兩人的感情讓她長了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