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萏去了玉清殿, 但由於尹澈設的禁止, 她怎麼也進不了殿門。
她望向門口當值的玉清殿弟子,神情不悅, “怎麼回事, 我怎麼進不了玉清殿?”
兩個麵無表情的守門弟子悄悄看了彼此一眼後, 繼續保持緘默,對肖玉萏的問話置之不理。
肖玉萏見兩人不回答自己問題, 還對自己視而不見,頓時怒火中燒,她惡狠狠的威脅道, “你們兩個是聾了嗎?還不過來把我帶進去,小心我稟告掌門,讓掌門把你們趕出玉清派。”
當值的兩個弟子依舊不為所動。
肖玉萏往日借著肖長老的名義在玉清派囂張跋扈慣了, 雖說她以前也隻是個玉清殿的普通侍從, 待遇和其他在玉清殿侍奉的掃灑弟子沒什麼不同,但肖玉萏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不上一同侍奉的弟子, 而且還常常在玉清殿作威作福。
以前玉清殿的弟子害怕得罪了肖長老, 因此一直忍讓肖玉萏的所作所為,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掌門都說了不讓兩個肖師姐再踏入玉清殿, 他們也不願意多費口舌去解釋,畢竟以他們對肖師姐的了解,他們解釋了也沒用, 而且肖師姐肯定還會記恨上他們,他們都是俗世來的普通弟子,沒強大的後台依靠,還是不要給自己找事了,兩個經常被肖玉萏欺負的玉清殿弟子對肖玉萏的叫囂置若罔聞。
肖玉萏一直被捧著,還從未被此般不給麵子過,兩個守門弟子的做法無疑觸犯了肖玉萏的自尊心,她暴跳如雷的威脅道,“你們忘了我爺爺是誰嗎?憑你們也敢無視我,究竟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我要讓我爺爺廢了你們的修為,把你們丟入瘴蠻之地,讓妖獸把你們都撕成碎片,拆骨入腹。”
兩個守門弟子被肖玉萏惡毒的話驚到了,以前肖玉萏是囂張跋扈,但還從未說過此般惡毒的話。
雖說他們隻是俗世來的普通弟子,但是他們也都是同門師姐師弟啊,可是肖師姐卻滿口威脅詛咒,讓他們心裡非常的不舒坦,兩人輕蹙眉頭,但一瞬間又釋懷了,說就說吧,掌門在此,他們還不信肖玉萏能真把他們丟到瘴蠻之地去。
兩人繼續保持沉默,不搭理肖玉萏的威脅。
肖玉萏見兩人依舊不理自己,她不禁怒火滔天,恨不得把那兩個不敬自己的侍從鞭笞一百下,讓他們跪下給自己道歉。
心裡的煩躁和麵上的不堪讓肖玉萏徹底喪失了理智,她忘了此地不是自己能隨意囂張的玉和殿了。
那耐不住性子的肖玉萏不管不顧的直接凝結自己的全部真力催動肖長老給的法器,向阻攔自己的禁製做出了強大的攻擊,欲要破除阻攔自己踏入玉清殿的禁製,法器的輔助下,肖玉萏築基境地的攻擊力瞬間被提到了金丹境地,金丹境地的摧毀威力還是比較大的,隻是眨眼間,玉清殿門口沒被禁製籠罩的青石地麵就紛紛出現裂,瓦礫破碎,花木也被連根拔起,原本亮亮堂堂、恢宏大氣的樓閣頃刻間支離破碎。
肖玉萏鬨出的響動不僅成功的讓剛剛無視自己的守門弟子側目,還引來了諸多被驚嚇到的玉清派弟子圍觀,雖說掌門態度溫和,但從沒有人敢在玉清殿放肆,他們看著滿目狼藉的地麵和殘垣斷壁的樓閣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給玉清殿設禁止的是尹澈,尹澈已是化神境地,肖玉萏借助法器才凝結的金丹境地的攻擊力肯是不可能撼動籠罩住玉清殿的強大禁製,她此時摧毀的隻是玉清殿門口的公共區域裡的建築。
不過隻是玉清殿門口不重要的建築就已經讓玉清派的弟子們驚懼了,肖玉萏此時的做法簡直是堂而皇之的挑釁掌門的威嚴了,肖長老給撐腰也不能如此膽大妄為啊?她不尊重的可是他們玉清派的掌門呀。
玉清派的弟子們都沒上前管癱倒在地,麵色不虞的肖玉萏,肖玉萏往日欺負欺負他們也就罷了,今日竟還堂而皇之的挑釁掌門的權威,他們可不敢苟同。
他們都能預料到肖玉萏被掌門責罰的後續了,此時上去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他們才不願意呢,而且他們也討厭在玉清派橫行霸道的肖玉萏,此時看到肖玉萏惹了大禍,肖長老還不一定護的住,他們激動不已,怎麼可能上去管閒事呢?
肖玉萏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驚恐的感受著自己的經脈破碎,丹田破裂,紫府的靈力也隨之瘋狂的泄露,霎時間,她的修為就從築基後期一路狂跌到了築基初期......
雖說玉清殿門前出現了不小的響動,但在玉清殿內的肖長老卻是不知情的,畢竟禁製阻隔的不止是步伐,玉清殿門前的喧鬨聲也被禁製一同隔絕了,玉清殿門前鬨鬨哄哄,但玉清殿內卻是一片寧靜。
能說的話都說了,可掌門卻一直不鬆口,沒辦法,肖長老也隻能假裝大度的說道:“掌門,那我就告辭了。雖說玉菡、玉萏出言不慎,但紀堯也懲罰了玉菡和玉萏,此事就過去了吧。”他本來是來替孫女討公道的,沒成想被舌燦蓮花的尹澈逼的說不出口。
雖說心裡還不服氣,但肖長老也隻能憋著,誰讓親孫女的把柄被抓到了呢?
談不攏就不談了,在他看來,玉萏也不是非拜入尹澈門下不可,無論是他自己,還是玉清派的其他長老能力都不俗,誰給玉萏做師父都沒問題,真沒必要非選擇尹澈,尹澈不就是法器比他們多、境地比他們稍高兩層嗎?假以時日,他的境地也就上去了,法器他也可以去秘境尋。
主要是讓他一個長輩接二連三的來求自己的師侄,他不要麵子的嗎?
肖長老心裡不舒坦,麵上卻不顯,他擺了擺手向尹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