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柯微微蹙著眉, 在蘇蔓菁的注視中,緩緩說道:“菁菁,我哥找他在江省的朋友打聽了, 符合你情況的隻有江省的景家, 景家的現任家主景珣在二十三年前丟失過一個女兒,景家的姻親就姓楚,楚家也是富貴人家, 但比不上景家,楚家是依附於景家的。景珣的女兒丟失三年後,楚家的一個女兒就入住了景家,聽說楚家的那個姑娘深得景家家主夫人楚晞的喜愛, 景家仆人都稱呼那個姑娘二小姐。”趙柯見蘇蔓菁神情不變,想了想,又說道:“景珣和他夫人楚晞有兩兒一女,他們丟失的女兒景妧排行二。”
他哥不會把沒把握的消息告訴他, 調查資料他也仔仔細細地看了,菁菁和景珣的夫人楚晞年輕的時候長的簡直一模一樣,菁菁十有八九就是景珣丟失的女兒,現在隻需要做親子鑒定就能確認了。
蘇蔓菁微微頜首, “嗯, 我知道了,辛苦師兄替我打聽了。”
“菁菁, 你不要難過。”趙柯想到, 如果是自己丟了,他的父母和哥哥肯定會一直找他,怎麼也不會三年時間就不過問了,還讓人登堂入室的代替了他, 看完那些資料後,他不僅心痛菁菁的遭遇,還憤怒景家人的做法,要是他們再堅持幾年,或許菁菁就被找到了呢,或許菁菁就少受罪了呢。
“師兄,我沒事,我不難過,你不要擔心。”蘇蔓菁溫聲說道,她不是原主,因此有些事情還是做不到共情,原主可能會憤怒於親生父母的做法,但自己卻不會,能找到原主父母也是個意外,她之前也隻是想擺脫蘇家人罷了。
不管原主父母稱不稱職,她也不會和他們有太多交集,但是那個策劃了原主走丟事件的幕後之人,蘇蔓菁還沒想到要不要解決。
“菁菁,你要認他們嗎?如果你想認他們,我讓我哥和景家人接洽,你不要憂心,我會一直護你安危的。我和大師兄也通過氣了,他說他也會護著菁菁,讓菁菁按著自己心意來。”菁菁走丟不是個意外,如果菁菁回景家,那背後之人肯定會再出手,他既是告訴菁菁,他會護著她,又是告訴菁菁,想找出背後之人報仇,他和韓碩都願意幫忙。
蘇蔓菁聽出了趙柯的意思,她想了想說道:“我再想想吧,明天給師兄答複。”
“嗯,那行,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趙柯一口氣喝完蘇蔓菁替自己斟的茶,還意猶未儘地咂了咂嘴,他笑著說道,“菁菁,你煮的茶比老爺子煮的茶還讓人回味,難怪我爺爺天天念著你,說是我們一個個的都比不上你合他心意。”
“嗯,老爺子慧眼識珠,我送你出去。”蘇蔓菁笑道,她把從空間裡摘出來的水果裝了一大袋子遞給趙柯,“水果是我從路上碰到的果農那買來的,現在旱災嚴重,超市裡的水果質量不佳,我看著它們還水靈就買了些,師兄帶些回去吃吧。”
“哎呀,還真水靈,果香醇厚又充沛,比乾旱前咱們買的水果品質都要佳。”趙柯拿了一顆水蜜桃嗅了嗅,眼睛裡精光爍爍,他咽了咽口水,驚喜地問道:“那果農你是在哪碰到的?咱們以後的水果都在他那兒定購吧,有聯係他的手機號嗎?”
“還真沒有,那果農也就是偶爾出來一趟,他主要是拿水果換糧食,他的果園不大,以前也隻是做個小生意,賺個小錢。”蘇蔓菁笑著說道,她從空間拿出來的水果已經在屋子裡放了三四天了,早就沒之前剛拿出來的時候新鮮了,不過看著還是比現在超市賣的水果品質佳,她總不能真替趙柯去尋個果農出來,因此也隻能說那果農偶爾出來一次,碰不碰得到還不一定。
“哎,行吧,可惜了。如果菁菁下次再碰到那個果農來換糧食,就把他的水果都買了,糧食我來出,水果一半給菁菁,一半我要。”趙柯財大氣粗地說道。
“行。”蘇蔓菁笑著說道。
“我爺爺說,讓我謝謝菁菁替他針灸,他現在整個人都舒坦了,你要有空了,改天和老師再去我們家玩,替我爺爺再針灸一次。”趙柯出門前又說道。
“嗯,我改天就去。”她替趙柯爺爺捏的丸子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一塊兒送過去。
送走趙柯,蘇蔓菁把茶杯洗乾淨就回臥室了,現在已經淩晨了,李教授和王教授早就睡下了,她還不困就想煉會兒體。
她的魂魄進入原主體內後,她就嘗試過捕捉空氣中的靈氣來修煉,但此間的靈氣稀薄的可怕,她一天時間都捕捉不到一縷,思慮過後,她就著重於煉體。
蘇蔓菁在認了乾親後就又重新租了一套公寓,她現在的公寓是兩室的,她住了一間,還有一間是李教授和王教授的。
大半個月前高溫天氣愈來愈嚴重,許多行業都變的萎靡,失業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而且由於溫度太高,許多線路都壞了,供電總出問題,還因大規模用電引起大火災,損失不可估量。
那些不幸死在了火災中的遇難者家屬們悲痛不已,他們就一起去找政.府討說法,政.府賠償了遇難者家屬撫恤金,但思慮到火災多發,且供電不足的情況,也不再向百姓提供避暑場所,白天百姓們都強忍著暑氣在自己屋子裡,隻有晚上才會出來,因此趙柯才會那麼晚來找蘇蔓菁。
政.府不再提供避暑場地後,派到避暑場地維持秩序的軍.隊也陸續撤回去了,人們吃喝住行變的非常昂貴,且由於失業問題嚴重,百姓們不再有足夠的資金支持生活,國庫能支援百姓的糧食也漸漸空匱了,因此偷盜和謀財害命的事情時常出現。
李教授和王教授住的教師公寓也受到了侵擾,有的人甚至光明正大地進去搶奪錢財、糧食和水資源。
失去生活資源就跟失去了活著的希望一樣,有人搶奪肯定有人反抗,因此天天都有人因此喪命。
亂象一天比一天嚴重,開始還能控製,槍.斃了殺人搶掠的歹徒懲一儆百,但現在人們讓天災逼迫到了絕境,都想著活命,人人自危,已經完全失去了控製,當權者也不是不想控製,而是根本就控製不了,許多人都同亡命之徒一樣搶紅了眼。
如果說隻是一國出了問題,還能請求他國支援,但問題是全球都麵臨著一樣的問題,當權者也是焦頭爛額,處理了一個省的問題,其他省的問題緊接著又出來了,資源緊缺,也不得不顧此失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