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包紮完後,蘇蔓菁又用手術刀把自己身上骨頭碎了的地方劃開,用鑷子把那些骨頭碎片清理乾淨,她夠不著的地方就沒動,打算過會兒讓紀堯給他搭把手。
蘇蔓菁剛清理完自己夠得著的地方,就聽見紀堯的敲門聲。
“蘇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蘇蔓菁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進來吧。”
紀堯端著一碗粥進來了,看到把自己頭裹的嚴嚴實實的蘇蔓菁,他頓了頓,溫聲道:“蘇姑娘,快來喝粥,我用涼水把碗冰了下,現在不燙。”
蘇蔓菁瞧了一眼紀堯手裡的白粥,說道:“不急,你來幫我個忙,粥之後再喝。”
聽見蘇蔓菁說話,紀堯的心不由得跳了一下,想到此前的事,他忙說道:“蘇姑娘,你還是不要說話了,說話會扯著傷口,我們用紙筆交流。”
蘇蔓菁聲音帶笑道:“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給臉上的傷口上過藥了,現在說話不會再流血了。”
“那就好,需要我幫什麼忙?”紀堯瞧著蘇蔓菁麵部裹著的白布有些新奇,他還沒見過這種白布呢,像是棉的,又像是綢的,反正是他不曾見過的,不過這白布瞧著不錯,有小孔能透風,不會把蘇姑娘麵上的傷口捂壞。
“我背部有兩根骨頭碎了,你幫我用刀劃開,再用這個夾子把碎骨清理出來。”蘇蔓菁把手術刀和鑷子遞給紀堯。
紀堯接過蘇蔓菁遞給他的東西,心情沉重道:“好,我儘量小心些,是我疏忽了,沒發現蘇姑娘你背上也受傷了。”
蘇蔓菁見麵前的人又露出自責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明明不是他的錯,還回回都把錯往自己肩上攬:“不怪你,我也沒和你說啊,不是什麼大事,我不怕痛的,你不要擔心。今天要不是你在,我肯定會被山狼咬一口,你可不要再自責了,我受傷又不是你的錯,而是那些壞人的錯。”
“要是我早些出現在你身邊,你就不會受傷了。”紀堯小聲道。
蘇蔓菁假裝沒聽到他的話,他早出現還是晚出現其實都改變不了什麼,她也是剛到的啊,那些傷都是原主身上的。
“蘇姑娘你用過麻沸散了嗎?我記得我買的藥材裡沒有麻沸散。”紀堯擰著眉道。
蘇蔓菁說,“用過了,我出門帶了些東西,裡麵就有麻沸散。”她又指了指自己頭上的紗布道:“看到沒,我頭上裹著的紗布也是我帶著的,你就放寬心吧,我不怕痛的,快給我清理背上的碎骨。”可不要再磨蹭了,麻沸散什麼的還真沒有,肉.體凡胎怎麼會不痛呢,她隻不過是比較能忍吧,耐痛。
清理完背上的碎骨,又縫了針,塗了藥後,蘇蔓菁送走了麵色沉沉的紀堯,沒辦法啊,誰讓剛來就碰見他了呢,而且還必須在原主體.內醒過來,慘是慘了些,她也沒法子。
紀堯走後,蘇蔓菁從空間裡取出了生骨丹。
喝完粥後,她把生骨丹吃下就倒在床上裝死了。
生骨丹能讓體.內斷掉的骨頭重新愈合,以前吃著倒沒事,隻是感到些微的痛,渾身也麻麻的。
現在自己是肉.體凡胎,讓斷掉的骨頭快速愈合那就是逆天而行,都逆天而行了,她承受的痛苦自然也會放大,應該是此間法則的懲罰吧。
紀堯把涼掉的糖糕在鍋裡蒸了會兒又給蘇蔓菁端回來了,他敲了好一會門,但裡麵一直都沒有回應,他有些擔心就直接推門直接進去了。
他把糖糕放在桌子上後去看了眼蘇蔓菁,隻見蘇蔓菁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急忙上前握住蘇蔓菁的手,著急道:“蘇姑娘,蘇姑娘,你怎麼了?我帶你去醫館,你先忍著些。”
“沒事,我不用去醫館,我吃了我師父給的生骨丸,骨頭在快速愈合中,過程比較痛,不用擔心。”蘇蔓菁握住紀堯的手,不讓他抱自己去醫館。
“就不能慢些愈合嗎?看你現在的樣子肯定痛,我又不能替你受著。”紀堯焦急道。
“不能,我晚上還有事要做。”蘇蔓菁拒絕道。
“哎,行吧,我陪著你。”
紀堯整整陪了蘇蔓菁兩個時辰,他都快急瘋了才見蘇蔓菁平靜下來,看著虛弱不堪的蘇蔓菁和那被蘇蔓菁的冷汗打濕的褥子,他心中的怒火和戾氣不斷翻湧,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那些害了蘇蔓菁的人,讓他們也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痛楚消失後,蘇蔓菁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和腿,見骨頭已經愈合了,她和紀堯說了一聲就疲憊的睡過去了,晚上還要回縣城呢,她得休息休息啊。
蘇蔓菁睡著後,紀堯端著粥碗出去了,服侍完自己父親後,他就去鎮上買馬了。
蘇蔓菁睡過去前讓他幫忙去鎮上買一匹馬回來,馬他會買,但他不放心蘇蔓菁一個人回縣城,他晚上會跟著一塊兒去。
他買了兩匹馬,又跟著賣馬的商販學了怎麼騎馬、控馬,紀堯學的非常快,看的賣馬的商販讚不絕口,還問他是不是以前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