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小姐妹,我念著你幸福呢。”
......
那三個丫鬟,原主都是認識的,其中兩個是原主母親院子裡的,一個是白善德院子裡的。
白善德是胡婉柔和前夫的兒子,比原主小三歲,今年十三,白善德跟著胡婉柔入府後就改姓了白,白岩朗不僅不計較他不是自己親生兒子,還非常寵他。
白善德在府裡橫行霸道,經常欺負原主,那個林月兒還曾幫著白善德欺負過原主。
有一次,林月兒把原主往湖裡推,原主閃過去了沒讓林月兒得逞,倒是林月兒跌到了湖裡,湖水濕透了林月兒的衣服,緊貼著少女纖細的腰肢、鼓囊囊的胸.部,她從水裡上來後,哭的梨花帶雨,看的白善德眼睛都直了,猴急猴急的把人往回帶,自那後林月兒就時常去找悅院的那兩個丫鬟炫耀自己和善德少爺的二三事,原主也就知道了。
蘇蔓菁沒搭理那三個丫鬟,聽完三人的談話後,她就去了悅院,看看原主母親蘇悅兒。
門口沒人伺候,門窗緊閉,見裡麵除過蘇悅兒就沒其他人後,她推門而入。
蘇蔓菁摸了摸原主母親的脈,脈象顯示原主母親中毒了,但毒性不重,中毒的時間也不長,但此毒會讓原主母親內裡不斷虛弱下去,大概過個一年時間,整個人就會衰竭致死。
她想了想,掏出銀針,給原主母親解了一半的毒。
她現在還沒回府,不能保證原主母親的安全,所以不能把毒全給人解了,不能引起懷疑,打草驚蛇。
給原主母親解完毒,她又想起了剛剛林月兒說的胡婉柔在東街的槐花巷和蘆花巷的胭脂鋪,那兩個胭脂鋪原主也曾去過,還是特意去看的。
蘇老爺子以前置辦的鋪子也在那附近,不過後來蘇老爺子出事後,白岩朗就做主賣了那些商鋪。
她改天要去看看,她總覺得裡麵有些事兒。
原主曾偷偷調查過,白岩朗、胡知縣和胡婉柔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
白岩朗和胡同舟還曾是同窗。
比起白岩朗來說,胡同舟的學識還不錯,是三甲進士,又被委派回了原籍做知縣,仕途上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怎麼說也是米脂縣百姓頭頂上的大官老爺,握著一縣人的命脈。
白岩朗學識不行,讀了十幾年書,連個童生都不是,他在元宵花會上救了蘇悅兒後,隔年就入贅到蘇府跟著蘇老爺子做生意,不過不得不說,白岩朗那人讀書不行,但做生意卻有一套,能說會道且眼光獨到,隻要是他投的生意都能財源廣進,曾一度讓蘇老爺子都刮目相看。
胡同舟還沒做知縣、白岩朗還沒入贅蘇府前,他們兩戶人的情況類似,生活都屬於捉襟見肘的那種。
她是不知道胡婉柔哪來的那麼些富饒的嫁妝,憑著知縣的俸祿肯定是不行的,再說了知縣還有知縣夫人管著呢,知縣不可能把自己錢袋子全給自己妹妹吧,而且胡婉柔得病去世的前夫生活也不富裕,原主心裡奇怪,懷疑胡知縣貪了百姓的錢,但原主沒大聲嚷嚷,一直把事情放在心裡,想著以後有機會要仔細查一查。
蘇蔓菁也懷疑胡婉柔那些錢財的來源,而且還想不通,白岩朗那麼聰明的人是怎麼做到不查證清就把錢給了來要債的人。
見有人要進來了,她躲到了屏風後麵,看著丫鬟粗魯地推醒蘇悅兒,又把一碗黑糊糊的藥給蘇悅兒連喂帶灌地倒進了嘴裡。
她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是讓蘇悅兒中毒的藥。
“你個狗奴才,你怎麼敢?你的狗主子沒教你規矩嗎?我讓老爺打死你。”藥灌的急,蘇悅兒被嗆到了,她撕心裂肺地咳完後,瞪著態度不恭的丫鬟,怒火滔天地質問道。
“嗬,還當自己是夫人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吃我們夫人的,住我們夫人的,嘴裡還不乾不淨,我們夫人看你被你女兒克的生病了,心善地給你找了大夫賜了藥,你不跪著謝恩就罷了,還來罵人,真是讓人不恥。我要是你,早早死了乾淨。”丫鬟嘲諷道。
她是夫人得心的丫鬟,平時幫夫人跑個腿,內院的仆人哪個不是恭順諂媚地姐姐長姐姐短的稱呼著,也就麵前的人不知死活,見了自己,一口一個狗奴才,簡直讓人嫌惡不已。
“還真是賤.人的狗,膽子就是大,竟敢衝著府裡的主人瞎嚷嚷。我女兒可嫁去了金家,金家小女兒可是知府大人的兒媳,你們就等著吧,等著知府大人來懲治你們。”蘇悅兒威脅道。
丫鬟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悅兒一眼,笑道:“嗬嗬,那我可等著了。”說罷,她丟下蘇悅兒就走了。
蘇蔓菁擰著眉聽著蘇悅兒的哭喊聲和咒罵聲。
聽見蘇悅兒還在責怪原主和自己父親後,她撇了撇嘴,怎麼就不想想自己的問題,等蘇悅兒哭累了睡著後,蘇蔓菁又給蘇悅兒解了一次毒,解完毒後,她就悄悄去了胡婉柔和白岩朗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