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鎧通也說道:“我也願意把小弟贈予我的那筆錢充公用來找菁菁。”
“怎麼可能呢,鎧行都沒贈予我們?我們也是他兄弟啊。”有幾個長輩擰著眉不滿道,他們才不在意有沒有那筆錢,他們在意的是蘇老爺子怎麼沒贈予他們大筆錢財,隻贈予了蘇鎧中和蘇鎧通兄弟。
一個和族長關係親厚的堂兄弟譏諷道:“嗬嗬,怎麼不可能啊,大哥六哥和鎧行是親兄弟,鎧行贈予親兄弟禮物,難道還得給你我?我們和鎧行他們隻是堂兄弟,親厚關係懂不?有些人啊,老都老了,怎麼還是不知足啊,貪的那錢是能帶去棺材裡,還是急著買棺材去死一死,老不知恥,丟人。”
“老七,你說什麼屁話呢?你咒我們死呢?”
眼見事態偏了,白梔忙說道:“三爺爺,您不要和七爺爺吵啦,七爺爺不是那個意思,您不要生氣。”
“不,我就是那個意思,一個個老不死的,敢來逼迫大哥,等暉摯從京城回來了,有你們受的。大哥寬厚,你們還當大哥沒脾氣?大早上的帶著人來鬨事,我倒是看看你們怎麼幫那白眼狼來欺負大哥的。”
白梔態度懇切:“七爺爺,您誤會了,父親和母親為了找菁菁散儘錢財,蘇家的生意都快受到影響了,母親想拿回屬於妹妹的產業,一來是想救救蘇家產業,二來也是想繼續找妹妹,哪能一直用宗祠的錢,我們也不想一直拖累宗祠啊,那是爺爺不願意看到的事。”
“你不用把鎧行搬出來當做借口,鎧行肯定隨我們兄弟的意,你也不配稱呼鎧行爺爺,鎧行隻有菁菁一個寶貝孫女,我也不是你的七爺爺,你和我們姓蘇的沒關係。你要真是關心菁菁,你先從金府搬出來啊,金煥峒可是你姐夫,你一直住在金府又是何意?錯了總要歸正的不是?”七爺爺瞥了一眼麵色不虞的白梔,再次悠悠道:“你們錢財散儘可不是由於找菁菁啊,而是某人做了壞事惹了仇敵去特意關照,還當我們老了不知道呢?”
瞧見白梔又要說話,七爺爺又道:“不要著急否認,要是我說的不屬實,你讓金煥峒借錢給白眼狼啊,看他借不借。”
白岩朗溫潤的神情快崩裂了,他隻想默默吞下那些財產,不想和固執、難纏的蘇鎧中交手,所以隻是慫恿蘇悅兒白梔出麵要錢、一些蘇氏長輩出麵替他說話,但那三個老頭子也太不給他麵子了,一口一個白眼狼,當他不知道他們在罵他呢,一個個老不死的,年紀大了怎麼不去死,活著擋道簡直太討厭了。
眼見事情膠著住了,一個老頭子刺道:“大哥,你是不是想獨占菁菁那些產業?否則你怎麼不願意把東西拿出來啊,不要怪我說話難聽,本來就是嘛,那是鎧行的錢,怎麼說也是悅兒和菁菁繼承的。”反正人都得罪了,他乾脆挑明了說,大哥要是不想難看,肯定會把錢拿出來的。
“是啊,大哥,你難道不想找菁菁了?”
......
族長就靜靜聽著他們說,也不著急,就想聽聽他們能說出些什麼爛賬話來,一群鼠目寸光又隻顧自己利益的人,看著就鬨心,以前還說都是同氣連枝的兄弟,帶著他們一起致富,現在一看,罷了罷了。
一群人說的口乾舌燥,蘇鎧通和七爺爺同他們爭的眼睛通紅。
“行了,都不要說了。我現在就簡單說兩件事,第一件事,我、老六、老七那脈以後就從宗祠裡劃出來了,你們今後自己管著宗祠吧,宗祠裡現有中公的東西,我們都不要了,老六、老七,你們有意見嗎?其他人都先不要說話,我心意已決,第一件事解決了,我們再來說菁菁的事。”
“大哥,我們沒意見。”
“何至於此啊,大哥?”
“你們就說同不同意,第一件事不解決,菁菁的事我就不會鬆口。”
幾人看著彼此,有些不甘心,他們還想沾蘇暉摯的光呢,可現在大哥說要從宗祠裡劃出去,那不是以後就不能沾光了,不過再一想,沾不了蘇暉摯的光,不是還有李知府和胡知縣嘛,白岩朗來找他們時都說了,他和李知府和胡知縣關係親厚,以後族中子侄仕途上可以求得他們出手幫忙,雖說蘇暉摯在京城當官,但品級可沒李知府大......
他們一起看向白岩朗,隻見白岩朗點了點頭。
停頓了一會兒,幾人中的代表說道:“行,大哥要劃出去就劃出去吧,哎,聽大哥的。菁菁的事上,大哥你現在能鬆口了吧?”
蘇鎧通有些擔心自己大哥妥協,倒是七爺爺樂嗬嗬的看著下麵的人,一點都不擔心。
“行啊,菁菁想接手自己的產業,老匹夫我肯定是願意配合的。”族長輕嗤了一聲,不急不徐道:“不過也不用你們擔心了啊。”
幾人聽的雲裡霧裡,族長那話是什麼意思?
白岩朗和白梔都擰著眉頭,心裡想著老不死的想乾嘛?
“菁菁,你出來吧,都想著讓你接手你祖父給你的產業呢,你出來和他們說說,你何時能接手。”族長笑嗬嗬地朝裡屋喊道。